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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玉道：“那就說你能夠聽懂的，我可以解答你的疑問。”

葉刹道：“我的疑問有很多。”

東方玉道：“時間對于我來說沒什麽意義，因爲我活的已經夠久了，你可以慢慢問。”

葉刹道：“列車長到底是誰？還有死亡列車！”

東方玉道：“這個問題你應該最後問。”

葉刹道：“那麽，使徒行走到底是怎麽回事？諾亞使徒又是怎麽回事？”

東方玉道：“使徒行走？一群垃圾，本應該死亡但沒死的垃圾，諾亞使徒？我就是！”

葉刹驚訝道：“啊？”

東方玉打量了葉刹幾眼道：“你現在是使徒行走？”

葉刹點頭，簡單的解釋道：“列車長要殺我，我逃出來了，使徒行走找到了我。”

東方玉道：“既然如此，你不知道使徒行走的來曆？”

葉刹道：“知道一些，諾亞使徒是被神選中的人，是末世中得到允許活下來的幸存者，而使徒行走則是争奪名額的人，但最終失敗了，是諾亞使徒的淘汰者，被神抛棄的人，其中一些人改變了自己的生命體形式，成爲了引路者，同時組建了使徒行走，爲了抵抗末世，或者說，終結末世的出現。”

東方玉一臉輕蔑道：“純屬放屁。”

葉刹愣了下道：“不對？”

東方玉不屑道：“來曆基本是對的，隻不過，那群垃圾爲了給自己增添一點臉面，編了一個美好且偉大的故事，不，也許他們就是這麽認爲的。”

葉刹道：“那麽，使徒行走到底是什麽？”

東方玉道：“應該在末世死亡，但沒死成的人。”

葉刹等了一會，然後道：“沒了？”

東方玉不耐煩道：“他們就是一群垃圾，一群因爲運氣好，所以在末世中活下來的垃圾，什麽競争諾亞使徒，什麽被神選中的人，什麽抵抗末世，終結末世都是屁話，當然，他們也許自己的确是那麽認爲的，所以，可以再加幾個字，一群什麽都不知道，還自以爲是，僅僅隻是運氣好的垃圾。”

葉刹道：“那麽，諾亞使徒呢？在使徒行走的認知中，諾亞使徒是被神選中的人，也是末世來臨的原因，使徒行走一直認爲，殺死諾亞使徒，就能終結這一次的末世，而隻要能夠終結這一次的末世，就有可能終結所有的末世。”

東方玉道：“看來我還要再補兩個字，使徒行走不光垃圾，還是白癡。”

葉刹又迷惑了。

東方玉指了指腳下的地面道：“諾亞使徒沒你想的那麽偉大，而是一群失敗者，隻是比使徒行走強大，我告訴你什麽是諾亞使徒，那些殺不死的，就是諾亞使徒！”

“殺不死的？”葉刹道：“末世？”

東方玉道：“我認爲是那道意志所殺不死的人才是諾亞使徒，當然，你認爲末世殺不死的也可以，兩者本來就是一體的，然後我問你，殺不死應該怎麽辦？”

東方玉沒有等葉刹回答，而是直接給出答案道：“殺不死就囚禁，現在你明白了嗎？始源之地就是一座巨大的囚牢，将那些殺不死的家夥囚禁起來的囚牢，哪有什麽被神選中的人，活下來，隻是因爲強大，因爲殺不死。”

葉刹道：“那我也算諾亞使徒？既然是囚籠，難道不應該無法離開嗎？我能随意進出這裏。”

東方玉道：“因爲在你的時代，你的末世還沒有終結，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個時代都有自己的故事，你的故事還沒有畫下句号，就像我當年不遠萬裏，找到了那片光明，殺死了我曾視爲知己的朋友，甚至，我認爲這是一場考驗，滅情絕性就能夠讓我超脫，我爲自己的故事畫上了句号，然後我被困于這片天地，因爲我已經看到了終點，而你還沒有，如果你能夠走到最後，你能夠活下來，你就會跟我一樣，成爲别人嘴裏的諾亞使徒，事實上，這個稱号沒什麽意義，也不知道是誰叫出來的，其實我們就是一群囚徒而已。”

葉刹品味着東方玉的畫，有些不明所以。

東方玉怒道：“你是不是沒腦子？非要我說的那麽直白嗎？你隻是因爲有使徒力量，所以才能進出這裏，因爲使徒力量影響着這片空間，原因？原因是這片空間本來就是使徒力量制造出來的，使徒力量就像是鑰匙，但這并不代表這裏不是牢籠，當末世終結的那一天，文明被徹底摧毀，你有兩個選擇，一個是跟那些垃圾使徒行走那樣，苟延殘喘的偷偷活着，然後不知道哪一天死去，或者你想辦法對抗，當你足夠強大，那道意志認爲無法殺死你的時候，就會把你囚禁起來。”

葉刹看着東方玉道：“我覺得說話還是直白一點的好。”

你看，你直白了，我就聽懂了，非說什麽故事，狗屁的故事。

葉刹道：“但是，諾亞使徒出現了，利默斯怎麽解釋？”

東方玉忽然的起身，眺望遠方，目光顯的深幽，葉刹甚至能夠從東方玉的身上感覺到一絲悲傷。

東方玉道：“他隻是想要回家而已。”

葉刹道：“回家？”

東方玉道：“你以爲真有人會甘心被困在這該死的地方嗎？你說諾亞使徒每次在末世的時候出現，所以被認爲是造成末世的罪魁禍首？狗屁，諾亞使徒隻想回家而已，沒有人想要在這該死的地方被囚禁着，你知道什麽是比死亡更恐怖的事情嗎？是沒有希望的活着！”

葉刹道：“爲什麽是末世來臨的時候？”

東方玉道：“因爲隻有末世來臨的時候，那道意志才會出現缺憾，使徒力量才會出現缺憾，就像你擁有了使徒力量，然後就能随意進出這裏一樣，我們被囚禁的人，才有機會逃出去。”

葉刹道：“那麽，我下一個疑問就是使徒到底是什麽？”

東方玉道：“是意志的體現，或者說是預言，災難的象征。”

葉刹道：“就這麽簡單而已？”

東方玉道：“不然你還想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