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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使徒行走發現了葉刹的所在,雖然隻看到了一個輪廓,但那些使徒行走并不傻,很清楚突然出現的輪廓意味着什麽。
那名使徒行走大喊大叫起來,吸引了同伴的注意,然後朝着葉刹的方向開火。
突,突,突,突,突……
伴随着那名使徒行走扣下扳機,清脆的槍響聲出現,子彈朝着葉刹的方向掃射,赤紅色的火花在夜晚顯的相當耀眼。
葉刹向着側面迅速的奔跑,對方移動槍口的速度根本無法跟上葉刹的速度。
然後……
當啷,當啷!
清脆的鎖鏈聲響起,接着一根鎖鏈突然的出現,勒住了那名使徒行走的脖子。
執政官如同鬼魅一般的出現,将鎖鏈給用力的拉緊,那條鎖鏈的邊緣鋒利如同刀刃,輕巧的就将那名使徒行走的脖子給切了下來。
與此同時,葉刹在奔跑的過程中也沒有閑着,将裝着十六元合金球的金屬盒子拿了出來,然後朝着地上一倒,向前揮手。
磁力撞擊!
十六元合金球迅速的從地上飛起,向着前方飛射了出去,化成一道一道的銀光。
咣的一聲,一枚十六元合金球撞在一名使徒行走手中的槍械上,将槍械直接給撞飛出去。
那名使徒行走顯的很是兇悍,立刻抽出随身的武器,打算跟葉刹進行肉搏,但就在中時候。
鬼影步!
葉刹并沒有給對方進行肉搏的機會,幾乎是一個閃身,葉刹就出現在了對方的跟前,然後夜枭就刺進了對方的脖子裏。
“你擊殺了使徒行走,累積……”
葉刹并沒有閑心去聽取神秘聲音的響起,而是腳步挪轉,迅速的沖向下一名使徒行走。
這時候,杜鈴鈴也是從牆壁的後方沖了出來,擡起手槍連續的射擊,将一名躲在房屋外圍的圍牆後面的使徒行走給壓制的擡不起頭來。
然後……
杜鈴鈴突然的一甩手,蜈蚣劍向前甩了出去,轟隆的一聲,擊碎了圍牆,接着纏繞住了對方的脖子,将那名使徒行走給拖行過來。
在拖行的過程中,蜈蚣劍如同鋸齒般的劍刃,便不斷的陷入到對方的體内,眨眼間,那名使徒行走便全身是血。
噗!
另一邊,葉刹将劍落南疆刺入一名使徒行走的心髒,将眼前的使徒行走再次變成一具屍體後,便朝着側面打量,似乎沒有其他的使徒行走了。
除了那名還在被杜鈴鈴拖拽的使徒行走。
噗!
這時候,蜈蚣劍将那名使徒行走拖到跟前,杜鈴鈴毫不猶豫的填裝子彈,然後将那名使徒行走的腦袋給打爆掉。
葉刹咧下嘴,好吧,這次真的一名使徒行走都沒有了。
“走吧!”葉刹朝着杜鈴鈴招手道:“我們得離開這裏,最好換個島嶼。”
葉刹搶走了石片,那些使徒行走想來不會罷休,所以,最好的方法是離開,并且換做島嶼。
當然,其他島嶼肯定也有使徒行走,隻不過,他們應該不知道葉刹搶走了東西。
杜鈴鈴道:“那麽,我們是回先前的沙灘去找快艇,還是換一處碼頭?”
葉刹道:“保險起見,換一處碼頭吧。”
回先前的沙灘可能會撞上使徒行走,換一處則可能找不到快艇,都需要承擔風險,但葉刹覺得後者的風險更小。
迅速的離開泰林鎮,葉刹跟杜鈴鈴鑽進一旁的森林,杜鈴鈴拿着地圖,開始勾勒合适的路線。
走了大約一刻鍾的樣子……
砰,砰,砰……
槍聲再次響起,但并沒有引起葉刹跟杜鈴鈴的警惕,因爲,這次的槍聲明顯離得比較遠,至少在數百米,乃至千米之外的地方。
隻是夜晚的寂靜,讓槍聲顯的格外清晰。
葉刹道:“雖然猜到了當死亡列車上的人趕到後,這片群島各處會變成戰場,但這座島嶼上打的似乎格外激烈。”
杜鈴鈴道:“的确如此……”
杜鈴鈴話音未落,前方的一棵大樹上,執政官忽然從樹枝上倒挂下來,朝着葉刹筆了給手視。
葉刹立刻道:“隐藏!”
葉刹跟杜鈴鈴一左一右的閃開,躲到樹木的後方,執政官打出的手勢,是“有人”的意思。
片刻後,樹林中出現了人影,還有叫罵聲。
四名男人出現,或者說,是三名男人正在圍攻一名男人,比較有意思的是并非使徒行走,那自然就都是死亡列車上的人。
那被追殺的男人忽然一個踉跄,接着倒落在地上,随即一名男人兇狠的沖上來,手裏的軍刀一挽,将那名男人的腳筋給挑斷。
“啊!”
凄慘的叫聲在樹林中響起。
“你們不得好死。”男人憤怒的喝罵道:“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做鬼?不,如果那些喪屍也算鬼的話,你的确要去跟它們爲伍了。”
刀鋒很快的斬落,那名男人的胸口被刺穿,嘴角冒着血沫,很快的死亡。
那三名男人從男人的身上搶下一隻金屬盒子,随即迅速的離開。
葉刹跟杜鈴鈴看着眼前的一切,沒有出聲,也沒有制止或是參與,也并沒有感覺道莫名其妙。
在死亡列車求生的人們,對這種畫面可不會感覺到陌生,葉刹基本能夠腦補出确切的畫面。
那四名男人想來是殺死一些使徒行走,最重要的是從使徒行走的身上,得到了什麽不錯的東西。
隻可惜,不是所有人都能拿到東西的。
然後……
反目,追殺,搶奪!
這種事情在死亡列車上習以爲常,不值得莫名其妙與驚詫,并不會因爲都是死亡列車上的乘客,就互相謙讓,或者互相就是同伴了。
再說,哪怕是同伴,合作者,屢次組隊,反目這種事情也經常出現,差别不過是利益是否足夠巨大,或者說,利益是否足夠讓人撕破臉皮,背後捅人一刀而已。
杜鈴鈴看着葉刹道:“忽然覺得有些可悲。”
葉刹道:“雖然你成爲乘務員的時間不算長,但好歹在死亡列車上待的時間足夠久了,我以爲你早已習慣了這種事情。”
杜鈴鈴道:“的确已經習慣了,隻是,我認爲在這種時候出現這種情況,着實有些可悲,畢竟,目前大家的敵人是使徒行走。”
葉刹聳下肩膀道:“我一直認爲,無論什麽時候,最大的敵人永遠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