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幸運的克勞
“呼!”
從紐約的這家酒館離開,克勞如釋負重的長松了一口氣,心中在憤怒不屑的同時,他鄙夷的對着牆角吐了一口吐沫。
納吉尼?
他憑什麽和自己合作?
雖然克勞不知道納吉尼從什麽地方知道瓦坎達有振金的這個消息,但他能肯定一點,納吉尼絕不知道瓦坎達的恐怖!
如果不是忌憚雷蒙德,在知道納吉尼來意的那一刻,克勞便翻臉了。
什麽玩意兒?
好好的拍你的電影,當你的巨星不會嗎?
白白浪費老子兩天時間!
駕駛着租來的奔馳SUV,克勞驅車前往自己預定的酒店,他的總部在非洲,準确的說,是非洲的一條海上貿易路線。
而販賣情報的雷蒙德在美利堅,所以克勞要坐飛機來紐約,同樣他也要做飛機回非洲,而這種跨越大西洋的航線,一天隻有一趟!
好在,紐約的夜生活不錯。
在一家德國人的餐廳,克勞品嘗到了伐木累的味道。
順帶着,他又去酒吧喝了兩杯酒,然後拒絕了幾位想要尋求刺激的小姐姐,克勞很清楚自己應該做什麽,以及不應該做什麽。
一頓充滿家的味道的晚餐,對于他來說,就已經是很難得的放縱了。
然後他回到了自己預定的酒店,不過回到酒店後?
他的臉色有些難看,腹瀉,極其嚴重的腹瀉,這讓克勞不由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很長時間沒有吃生肉面包,所以腸胃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
大概在衛生間蹲了一個小時,雙腿發軟,輕度脫水的克勞虛弱的躺在床上,隻是當他翻身的時候,床上的某個異物讓他警覺!
不過後來在發現那隻是一個瓶子的時候,克勞臉上的緊張不由散去。
他下意識以爲是客房保潔清掃的遺落,這讓他不由表示三星級酒店怎麽就這種服務?
隻不過在看到瓶子上寫的“瀉藥”這個詞?
刹那間,克勞的臉色多了幾分難堪。
他感覺到了危機感,極爲強烈的危機感,對方既然能讓自己吃下瀉藥,同樣也能讓自己吃下其他東西。
來不及多想,強忍着身體的虛弱和疲憊,克勞收拾好行李,準備離開酒店。
畢竟在克勞看來,既然對方能将瀉藥的瓶子放進酒店,那就意味着酒店已經不安全!
十五分鍾後,在酒店前台一臉不解的眼神中,克勞退了房,然後開着黑色的奔馳SUV離開。
出于職業本能,克勞離開的時候,車子駛向的方向是東方,可實際上他繞了一圈,最終向西方駛去。
而他的目的地,則是紐約機場。
酒店不安全,而且克勞有種強烈的感覺,自己被跟蹤了!
而爲了避免這類的意外發生,人流量大的機場,是對方最不可能下手的地方,而這便是克勞的聰明之處!
然而,車子剛駛出沒多久,便響起一陣刺耳的警報聲。
臉色一變,克勞匆忙的踩了刹車,好在他訂的酒店不是繁榮的市區中心,不然一定會發生追尾。
而随着克勞匆忙的離開車,大概跑了五六十米的距離後,他租的那輛黑色奔馳SUV,便“轟”的一聲炸了!
看着黑夜中,那無比醒目的巨大火焰,克勞不由驚出了一身冷汗。
腦海中,莫名的想到納吉尼說的那句:“你确定嗎?”
我很确定!
克勞不是吓唬幾次就會屈服的軟蛋,他很清楚這一切都是納吉尼搞的鬼,甚至很有可能還有雷蒙德,但他更清楚對方不會殺死自己,因爲自己死了就沒人知道如何進入瓦坎達!
況且克勞也是一個有脾氣的人,今晚自己被納吉尼欺負的這麽慘,他怎麽能咽的下這口惡氣!
所以自己絕不會和納吉尼合作,而且隻要自己抵達紐約機場,那勝利的人便是自己!
然後……
在打出租車的過程中,克勞遇到了一個殺手,對方在看到自己後,便掏出匕首對着自己的胸口刺去,好在克勞的身手不錯。
他成功的制伏了對方,但最終卻得知對方是行爲藝術家,而手裏的那把匕首實際上是一把伸縮刀。
在坐出租車的過程中,路過了一條小河,也不知道對方怎麽想的,居然跳車跑了,留下被鎖在後座椅的克勞,一臉懵逼的和這輛出租車沖進河裏。
好不容易從水裏爬了上來,克勞又遇到了一群小混混,其實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總之對着自己腦門就是一啤酒瓶子,然後克勞便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不過他搶劫了一家便利店,成功的賺到了第一桶金。
這次他沒有打出租車,而是直接搶走了便利店老闆的車子,可車子開到一半,居然自燃起來。
克勞崩了,雖然隻有幾個小時,但他卻感覺紐約處處充滿着危險,他不确定什麽時候會發生意外,因爲每時每刻都會有意外發生。
而且他還不能分神,他怕自己一個不小心,這些“意外”變成了真正的意外!
本來就因爲腹瀉而虛弱的身體,再加上這一系列刺激的經曆,最終導緻此刻的克勞如驚弓之鳥。
而就在他幾乎要屈服的時候?
在黑暗中,他看到了紐約機場。
說真的,他從未如此興奮過,仿佛這是一場自我救贖的道路,仿佛隻要他踏入紐約機場的大門,自己的靈魂便會得到救贖和升華!
然後?
“不好意思先生,明天前往南非的航班已經訂滿。”
“那我要後天的飛機票。”
“很抱歉先生,沒有。”
“那最快要什麽時候才有。”
“不好意思先生,我也不知道。”
沒有?怎麽可能沒有,你以爲是春節火車票啊?
失魂落魄的克勞,最終離開了紐約機場,直到此刻他才意識到這裏是紐約,而不是非洲。
一輛出租車,停靠在克勞面前,一個看起來很健談的白人,微笑的看着他:“先生,要坐車嗎?”
卡勞苦笑了一聲,然後打開了副駕駛。
他沒說自己要去什麽地方,司機也沒問他要去什麽地方。
就這樣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周圍的建築漸漸開始熟悉,司機最終在一家生意冷清的酒館前停了下來。
當克勞推開酒館的大門,酒保仍然在擦杯子,好像杯子永遠擦不幹淨一樣,而桌子上則擺着被搶走的行禮,以及一張被牛奶杯壓着的名片。
曼哈頓的頂樓别墅,納吉尼歪頭夾着手機,并用鏟子試着牛排的成熟度:“是克勞先生嗎?”
酒館,已經到了崩潰邊緣的克勞,他一把将眼前的酒桌掀翻,并發出歇斯底裏的吼叫聲:“該死的,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納吉尼沉默了,他想了想,最終平靜的表示:“如果沒什麽事,我先挂了。”
說着,他示意珊姆将盤子拿過來。
而另一邊的克勞,眼裏則閃過一抹驚恐:“等等!”
自己能堅持多長時間?一天?還是一星期?
這才三個小時,自己就已經快要崩潰了,他想要睡覺,他想要找一個安全而溫暖的地方,什麽都不做,就這樣靜靜的将自己的身體蜷縮起來。
他不知道納吉尼挂掉電話後,又會發生什麽,但他知道自己會瘋的,自己一定會發瘋的!
然後在電話的另一頭,響起納吉尼平靜,但莫名讓自己心中一顫的聲音:“還有事嗎?”
神色一陣閃爍,最終克勞咬牙切齒的回答道:“我答應了!”
不知道爲什麽,在說完這句話的那一刻,克勞莫名的感覺很輕松。
與此同時,在納吉尼家,放下幫納吉尼舉着手機的小白手,珊姆眼裏閃過一抹好奇:“你要出去?”
看着珊姆,準确的說,看着對方眼裏閃過的那一抹憧憬,納吉尼眼裏不由閃過一抹思索:“嗯,過兩天準備去一趟非洲,你要去嗎?”
珊姆一愣,她眼裏閃過一抹驚喜:“我可以去嗎?”
摸了摸下巴,納吉尼嘴角多了一抹壞笑:
“我想想,如果今晚你……我就帶你去!”
俏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暈,老女人嬌羞的翻了個白眼:“你這個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