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他生前,誰敢這麽對他,他就是拼了老命,也要跟對方來個你死我活。
一尊邪靈,将近大成拼命起來,在這世間除了大帝再生,根本無人可承受那樣的後果。
現在他發揮的實力有限,自然對王騰的報複,不會那麽的絕對。
即便如此,也不容小觑。
轟!
在心中的怒意,和魔氣的催動之下,黑袍老人全身的氣息,更加駭人,頗有一番,快要超出這個境界,讓自己壓制的能量,再次爆發的地步。
和這些相比,跟同級别大帝之姿的年輕人大戰一場,對他來說更加重要。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讓自己的境界比起王騰強盛。
轟隆!然而,他的身軀,竟然變成一頭巨大無比的魔獸,像是一顆星辰一般大,威能滔天,張開血盆大口,可以吞噬一片星域。這吞噬吓人至極,完全不是普通的魔吞
之功,其中還承載着非常強盛的封印煉化之能,隻要被吞進去,就算是神明也必死無疑。
王騰刹那間便感覺到,一股強橫無比的氣度,鋪天蓋地的壓了過來,他全身的肌肉,都像是一瞬間要萎靡一般,骨骼發出挫裂聲音,一動也難以動彈。
這股氣勢實在太強了,王騰額頭上都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呼吸困難,全身的神力,都調動不出來一絲。
這讓他心中倒吸了一口冷氣,有些震驚。
大戰這麽多次,就算是别人的境界比他強了一截,一般也難以将他壓迫的無法動彈。
黑袍老人的境界可是跟自己持平啊。
能将他壓到這等地步。
這讓他心中也是湧出一抹憾然。
這黑袍老人同級别的戰力,的确曠世,一般的奇才在他面前如同蟲子一般,根本不在一個檔次。“這一次,我看你拿什麽化解我的神威?”黑袍老人演化的巨大魔獸,鋪天蓋地的壓蓋下來,像是一片浩瀚的天穹,一眼看不到盡頭,眼看着王騰的身體距離自己
的大嘴,越來越近,他忍不住長笑了一聲,語氣中充滿暢快的舒然道。
這一次他拼盡了在這個境界當中所有的力量,甚至爆發出了潛力,總算是将王騰徹底的拿下,他心中的暢快感,難以言表。
身軀都在微微的顫抖着。
至于之前所說的什麽考驗,就忘記掉九霄雲外。
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在同級别當中,打敗王騰。
讓他死後,也帶着無上的榮耀。“那可未必!”然而,王騰眼眸快速閃爍一番,似是想到了什麽,唇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目光落在了懸浮在天穹上的天罡雷身上,一聲冷喝,磅礴的元神之
力,就像是山呼海嘯一般,沖進了天罡雷之内。
刹那間,天罡雷就像是被賦予了某種“神靈”,全身散發出來的黯淡神光,再次耀眼許多。
甚至在天罡雷之内,有一雙肉眼可見的眸子,一下子“亮”了起來,雙眸璀璨,似可洞穿永恒時空。
“你竟然能元神進入天罡雷之内?”黑袍老人看到這一幕,頓時眼瞳一縮,有些震驚,嘶聲道。天罡雷作爲宇宙頂尖的神雷之一,讓無盡無數強者聞風喪膽,品級太高,一般來說縱然是有修者,好運得到天罡雷,也不能得到他認可,因爲天罡雷的眼光太高
,甚至有傳聞,在很久遠的歲月前,就算是大帝級别的人物,在年輕之時,天罡雷也沒有認主。
現在天罡雷竟然認主了王騰?
他感覺就像是見到了某種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一雙眼眸都微微凸起,心中泛起滔天巨浪。
那位年輕的大帝,沒有讓天罡雷認主,并不代表大帝不行,而是這種級别的寶物,很看冥冥之中的機緣,若機緣不夠,就算再逆天的人,都無可奈何。
讓一個大帝都隻能錯過的神物,卻認主了王騰。
他感覺太天方夜譚了。
這個混賬小子,究竟有多麽驚天的運氣啊。
他心中都升起一抹危機感,元神入主天罡雷,天罡雷就像跟王騰合二爲一,爆發出來的威能,比起之前,定然更加恐怖,不可同日而語。
若是王騰現在用天罡雷攻擊向他,就算是他現在這麽強大的攻擊,否能擋住都是未知之數。
他當然有些急切。“死吧!”當下,他怒吼,沒有在有絲毫耽擱,龐大的獸體,向下沖擊的速度,猛然加快,像是可以突破時空的阻礙,一瞬間來到王騰面前,血盆大口就将王騰籠
罩而去。
在那漆黑的大嘴内部,像是隐藏這一片神秘的時空,可以煉化萬物。
還有濃郁無比的死亡之氣在環繞,如同一片鬼門關将人收起去。
王騰就這麽要進入其中,真有一種要殒命當場的味道。“吼!”也就在這時,王騰元神入主天罡雷之後,幾乎在一瞬間,就熟悉了天罡雷的操控,當下天罡雷暴發出一股兇猛無比的大吼,宛若一道赤紅色的星河轟擊而
來,速度更快,可以左右時間,就算黑袍老人拼了命也不行,還是被天罡雷追擊上來。
轟隆!
龐大的天罡雷,攜帶着可毀滅諸天乾坤的無上氣機,狠狠的撞擊在了漆黑的魔獸獸體之上。
獸體上,有一塊又一塊粗大堅固的漆黑鱗甲,像是世上最堅固的神鐵鑄成的一般,透着堅不可摧,沉凝無比的味道。在天罡雷,犀利滔天,霸道絕倫的轟殺之下,那一層鱗甲,卻跟紙糊的沒有區别,兇猛的轟殺下來之後,第一時間便是炸碎而開,在他的軀體之上,打出一個長
達足有萬裏的深坑,血肉白骨、内髒橫飛,巨大的疼痛感像是海嘯般,席卷黑袍老人的腦海。
啊!
黑袍老人當即發出一道痛苦無比的慘叫,直覺這股疼痛感,像是要撕裂他的腦袋一般。
原本他張開嘴,要将王騰吞噬下去的動作都停止下來。王騰見狀,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當下身體一震,震碎他氣勢萎靡下去,殘留的餘威,身體就像是一條巨龍沖出枷鎖,從他的血盆大口中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