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都不由得粗重一些,恨不得将王騰千刀萬剮,這混賬小子,算是徹徹底底的将他毀了。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現在王騰在他眼中,早就已經被剁成肉餡。
柳明還有實力,且煉丹水品,比劉華還要厲害許多。
聽的王騰的話,他眼中也是浮現出一抹饒有興緻,冷森一笑道:“好啊,我跟你玩玩,你說吧,怎麽比?”
四周的氣氛,再度變得緊張一些。
很多人都暗自驚呼,看來王騰和柳明之間,又要進行一場另類的較量了啊。
“自然是比誰淬煉這天元蓮花,淬煉出來的魔氣多,如果我輸了,任你處置,如果我赢了,倒也簡單,你給我一塊天元石就行了。”王騰笑道。
“什麽,天元石?”
很多人都震驚起來,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至寶。
不要說是他們這些小輩,就算一些天神強的超級強者,都未必會擁有。
王騰這家夥竟然要天元石,這賭注未免也太瘋狂了。
丹老都不禁臉皮抽搐一下,暗忖王騰是不是腦袋壞掉,柳明雖說在白銀弟子當中,有一定的名堂,若說擁有天元石,那還差的太遠了。
就算仙府之中的一些太上長老,都未必會有。
王騰開出這樣的籌碼,這着實是獅子大開口。
“媽的,你瘋了不成,我上哪給你弄天元石去?”柳明一聽,也臉色鐵青下來,就算将他賣了,估計連天元石的價值萬分之一都沒有。
王騰這條件,太荒誕。
王騰嘴角扯了扯,本來隻是抱有一絲希望而已,看來柳明果然沒有。
就在他皺眉,沉吟之時,忽然一道冷笑聲卻是傳來,道:“好,天元石是吧,我來替柳明出了,柳明你跟他比吧。”
人群分開,一個身穿火紅衣衫的男子走出來,淡淡一笑道。
男子大約二十七八歲,擁有一頭火紅的長發,像是火焰一般,十分絢爛。
周身的波動也很強悍,随着他的到來,頓時有一股強大的威壓彌漫開來,不少人都察覺到一股呼吸困難之感,一陣頭皮發麻。
仿若這個男子,是年輕人當中的神明,讓人忍不住有一種想要頂禮膜拜的沖動。
“他是丹殿殿主……丹淩!”
有人認出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牙齒發顫道。
“什麽?”
一石激起千層浪!
整個煉丹堂之内,瞬間掀起軒然大波。王騰都是瞳孔驟縮,心中浮現一抹震動之色,丹淩的名頭,他也是聽說過,正是白銀弟子當中的一位風雲人物,最重要的是,他還是丹殿的創建者,一手煉丹水品,已經
達到神乎其技的地步,縱然仙府中,有些長老,都未必會是他的對手。
由于其經常閉門,煉制丹藥,所以在白銀弟子當中,他極少露面。
想不到竟然見到了他。
四周很多人都在瑟瑟發抖,顯然也因爲見到他而激動,臉龐微微發紅。
“丹淩師兄……”柳明眼中浮現一抹驚喜道。
對整個丹殿的人來說,丹淩無疑都像是信仰般的人物,不但實力強悍。
煉丹水品,更是讓他們這些煉丹師,佩服至極。
哪怕他在丹殿之内,待很多年,見到丹淩師兄的次數,也是寥寥無幾。
此番見到,他内心也有一股崇拜和敬仰。
“嗯。”面對柳明驚喜的眼神,名爲丹淩的男子,隻是輕笑的點頭,一些人注定是人中之龍,觀外表就能看出來,他就是一個這樣的人。
一雙如星辰般英俊的眸子之内,有火焰焚燒星空的可怕場景浮現,似乎他整個人對控火,已經邁入登峰造極的地步。
隻是一個眼神,都讓人有些炙熱之感,承受不住。
他微微一笑,注視着王騰道:“王騰,你在仙府之中,得罪的人不少,我是刑法長老的外孫,對你我也是極爲看不慣,今天怕是說不得,要和你玩玩了。”
他語氣很輕松,像在跟一個蝼蟻說話。
以他的身份地位,王騰跟他相差甚遠,他眼中的輕蔑沒有絲毫掩飾。
至于天元石,舉世難求,别人不可能擁有。
但他當年一次意外在地攤中選購商品時,花了極爲低廉的價格,将之買下來。
這些年來,他一直收藏,正好擁有。
說話時,他手掌一攤,掌心之内白光湧動,霧氣迷蒙,接着在很多人驚悚的目光下,手中出現一塊拳打大小的玉石。
玉石十分的玲珑剔透,像閃爍着一股神秘的力量,就這麽出現,讓整個大殿,都變得熾亮了許多。
這正是天元石!
丹老的眼神都不由直一些。
此等寶貝,的确罕見。
隻不過,外人很少知道,它具體有些什麽功效。
丹淩會有讓他意外,同時也疑惑,王騰要這天元石做什麽。
王騰不由得舔了舔嘴唇,眼中浮現一抹熾熱的味道,他終于找到天元石了啊。
有了此物,他就可以修煉天鏡神功,對他極爲重要。
終于碰到,他自然是志在必得。
對于丹淩話中的針對之色,他并沒有在意,明白得罪了四大峰主,他在北華仙府之中,潛在的敵人很多。
對方和刑法長老是親戚,會如此倒也正常。
“那我就陪柳明玩玩,若輸了,你别後悔就行。”王騰與丹淩的目光對視,針鋒相對,一點也不畏懼,淡笑道。
丹淩眉頭挑了挑,不明白王騰那裏來的自信。
柳明的煉丹水品,雖說不如自己,但在白銀弟子當中,也算是有名的翹楚。
王騰連白銀弟子都不是,若說會擁有着超過柳明的煉丹水品,他實在不會相信。
當下,他笑道:“那我就看看,接下來你會有怎樣的表現,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雖說在笑,眼中卻閃爍着一抹冰冷的寒芒,下定決心,若王騰輸了,他一定會好好的修理一頓王騰,給刑法長老出口氣不可。
就光憑王騰在他面前如此輕松的模樣,就讓他有些不爽。以他的身份,一個連白銀弟子都不是的低賤之人,根本沒資格在他面前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