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上有着一股極端強悍的波動,明顯是一個實力強悍的長老。
王騰和柳晴雪,都感覺到一股極強的威壓,似乎這老人,一經發威起來,有着驚天動地之能。
“啓禀兵老,我們是玄峰弟子還有府主一脈弟子王騰,前來兵器堂,想要挑選一件兵器。”柳晴雪恭敬的行禮,禀報道。
老人人稱兵老,一直坐鎮在兵器堂,隻不過很少複蘇,想不到她和王騰前來,竟能引得對方醒來。
“哦,府主一脈弟子?”老人有些詫異,滄桑的眸子,上下打量了一番王騰。
他之所以被驚醒而來,正是因爲王騰身上有一股特殊的波動,讓他察覺到有些不同尋常。
在這番打量之下,他卻感覺,那股波動已經消失無形,似乎王騰體内什麽都沒有,這讓他忍不住心中泛起一抹疑惑之色。
難道是自己的錯覺?
但他的直覺又告訴自己,有些不對勁。
王騰在他眼中,不由的多了一層迷霧。
府主一脈,竟能有一個讓他都有些看不透的青年。
“呵呵,府主招收的弟子,在整個仙府之内,都知道沒有什麽好苗子,小輩,你要進兵器堂,可有什麽信物?”兵老淡笑,對王騰道。
除非王騰的身份,達到青銅弟子,否則可沒有這個資格。
“有。”王騰一笑,将府主給他的兵器堂令牌交出來。
“這令牌隻有府主才有權力,賜給某個人,也算給他看中的弟子,開一個後門,看來你也不凡,能獲得府主如此器重。”兵老看了看令牌确定是真,輕輕點頭。
青年在他面前,氣質沉穩,一雙眸子深邃無比,臉龐上帶着一股堅韌之色,不是一般年輕人具備的。
他人老成精,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是經曆過很多磨難之後,曆練出來的一股獨特的氣質。
正是因爲有這股氣質,王騰的潛力将十分不俗,像一塊璞玉,隻要稍加打磨,必會綻放驚人的光輝。“不過,府主雖說很看重你,但我這老頭子,卻要瞧瞧你究竟有着怎樣的本領。”兵老卻神色平靜,雖說有了這塊令牌,可以進入兵器堂,但兵器堂的一切他說了算,他若
不讓王騰進,就算府主也拿他沒點子。
畢竟在他面前,府主也隻是一個小輩罷了。
當下他伸出枯槁的手指,指了指不遠處,道:“那裏有三個石鎖,你随意舉起來一塊,隻要能夠做到,就算你具備資格了。”
王騰目光望去,在他不遠處,的确有三座石鎖,鑲嵌在大地上,每一個都顯得很沉重,上面布滿歲月的風霜。
最重要的是,在石鎖之上,還有特殊的符文镌刻,顯得它們的重量,不像表面上那麽簡單。
若是能舉起來,對境界,也是一種測試。“這三個石鎖,左邊最小,舉起來算是合格,中間這個更重,進入兵器堂的弟子隻有百分之一才能舉起來,至于最右邊這一個……就不是一般弟子可以念想的,隻有擁有黃
金弟子潛力的弟子,才能将之舉起來,數十年之内,罕出一人。”兵老對王騰解釋道。王騰釋然的點頭,這三個石鎖,的确大小不一,最小的隻有半米左右,至于最大的那個則有一人高,整個石體的顔色都呈暗青色,仿若承載着一片大地之力,根本無法撼
動。
王騰微笑,道:“如果将這三個石鎖全部都舉起來,代表什麽潛力?”
“呃……”兵老臉龐上的表情一滞,愕然的望着王騰,道:“将三個石鎖全部都舉起來,你确定你有這個本事嗎?”
說到最後,他的語氣中已透過一抹怒色。
在他看來,王騰完全在說大話,調侃他,從來沒有人能在這個階段做到這一步。
否則那就已經不是天才了,那是怪胎。
那種級别的弟子,或許幾代之中,才能出現一個。
王騰一個小輩敢跟他開玩笑,膽子倒不小。
王騰隻是聳了聳肩,并沒有回答,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鐵鏈,将三個石鎖,全部都連在一起,然後他一聲沉喝,抓住鐵鏈,将三個石鎖全部都舉起來。
在三個石鎖,舉起來的瞬間,石鎖之上的符文,都在發光,像是有着一股強大的分量正在覺醒,足以将一般的弟子壓死。
饒是它們的光芒,已經璀璨到一個極緻,對王騰仍舊沒有任何用處,還是被王騰舉過了頭頂。
陽光灑下,王騰就這麽舉起三個石鎖,高大挺拔的背影,如一尊蠻荒天神,透着一股震撼人心的味道。
兵老的表情,瞬間就滞下來,一臉的目瞪口呆。
連他都沒有想到,王騰真的做到了……
三個石鎖,全部一同舉起,真是一個怪胎啊。
這樣的弟子,哪是這麽容易見到的。柳晴雪對這一幕并不意外,隻是對兵老解釋笑道:“兵老,這位王騰師弟可不是一般人,他入門時就是新生冠軍,還得到了天葬源的蒼天印記,的确是有着萬古奇才之象征
。”
兵老原本心想王騰是不是在作弊,聽得此話,他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新生冠軍,這個名頭倒還不錯,每一屆的新生冠軍,來到仙府之後,都會着重培養。
隻要不出意外成爲黃金弟子,都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最讓他震驚的是,王騰竟然得到天葬淵之下的蒼天傳承。
那是極其古老的年代中,傳說中四“天”之一,比現在的大宇宙天道還要久遠。
北華仙府延續這麽多年,無數天縱奇才,功深造化的人物,進入其中,都無法獲得。
卻被一個新生得到蒼天傳承,他都有一種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聽錯的味道。
接着,他望着王騰的目光,再也沒有任何懷疑,如果柳晴雪說的是真,那麽眼前這個青年,的确驚人。怪不得之前剛來到這裏,身上就有一股奇異的波動,讓得陷入沉睡多年的他,都驚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