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騰沉默,守護星域,的确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如果外面的世界真的那麽殘酷,星域之魂,若說隻會在關鍵時刻出現,倒也正常。
而他爲真幻星域做了很多人所不知的事,嚴格說起來,衆人供奉的人,是他才對!
但三千域,卻沒有人知道有星域之魂的存在,這才是真正偉大之人,默默奉獻,讓人敬佩。
“你現在要去天葬森林?”星域之魂,話鋒一轉,笑問道。
“不錯。”王騰點頭,這是星域之魂指點他去的地方,在真幻星域,他所能提升空間太有限。還有一個月在天華星上,就要舉行一場進入昊天星修煉的選拔賽,他一定要想辦法擠進去才行,否則真幻星域就要面臨被天魔無極宗的威脅。
這對星域來說,是生死存亡的大事,放眼整個星域,有能力出面的人隻有他。
“你由此一路向南,在路經一座名爲古兆的星辰上,最好停留一下。”星域之魂說道。
“爲何?”王騰一怔道。
“那裏在數千年前,曾經有一道神光,自宇宙深處飛來,降臨在那裏,可能會有一定的秘密。可惜,裏面卻有一層禁制,阻擋我這種星域之魂的存在靠近,隻有人類才行,你去探索一番,說不定會有一定收獲。”星域之魂說道。
說話時,他的眼神有些迷離,猶記得那一道光芒,并不熾盛,卻帶着一股十分恐怖的波動,讓整個卧龍星空都在顫抖!
不少星域中的開天強者都感覺到了,但這麽多年來,卻無人能靠近,一直成爲卧龍星空的一大謎團,他覺得王騰比較特殊,說不準會有一定的收獲。
若能在那裏得到好處,在天葬森林中曆練,王騰也将更有把握!
畢竟那片森林,實在太危險了,整片卧龍星域,古來不知多少開天強者,進入都死了。
王騰雖說在這片星域,是最強的人類,但在那裏,卻太弱小。
“好,我知道了,你還有什麽叮囑。”王騰點頭。
“沒有了,去吧,記得整片宇宙很大,開天境界,隻是起點,對于真正的強者而言,隻有不斷冒險、拼搏、才能領略到更加廣闊而精彩的天地,我很看好你。”星域之魂笑着搖了搖頭,望着王騰的目光中充滿欣慰道。
雖說一些低級星域的強者,對于一些大型星域、甚至高級星域來說,微不足道,但在漫長的時光長河中,也有一些從低級星域走向昊天星,成爲名震一方的傳奇強者!
他在王騰身上,就看到這種希望!
那種屬于年輕人,力争上遊,不甘原地踏步的活力,是大多開天境界人物,所不具備的。
“放心,我會努力的。”王騰微微一笑,眼中也是散發着一股豪情,他的确是一個不甘隻龜縮在小地方的人,既然知道外面有更加廣袤的天地,好男兒立于天地間,自然要出去闖蕩一番!
說完這句話,王騰便對星域之魂揮了揮手,然後取出星魂之石,打開禁制之後,像一道隕石般,急速離開了這裏,隻留下一個灑脫的背影。
“唉,真幻星域矗立了這麽久,希望這個青年,真的能夠将其發揚光大。”星域之魂望着王騰的背影,喃喃自語道
“天魔無極宗,已經來信了,他們可以不追究孫福澤死在這裏的事情,隻想帶走一個女人!”這時,在他身邊,虛空一陣蠕動,走出一個暗影,對着他行禮道。
這是星域之中,用虛空元素造成的生靈,稱爲“暗影”,爲他打探,各方星域的情報。
“帶走一個女人?什麽女人?”星域之魂眉頭一挑道。
“正是王騰的妻子之一——舞傾城!”暗影看了一眼王騰的背影,苦笑道。
“舞傾城?”聞言,星域之魂一怔,舞傾城的确是一個動人的美人,哪怕他并非人類,也沒去過王騰的住所,但他神念太強,也見過舞傾城,也有種爲之驚豔的感覺。
不過,縱然舞傾城再美,也不至于讓天魔無極宗去奪人妻子吧。
“根據我打探的情報,上次那石人神念掃視過舞傾城,感覺像天魔無極宗宗主,曾經死去的妻子,石人向天魔無極宗宗主禀報過此事之後,天魔無極宗宗主,表現的極爲在意,要不顧一切,得到舞傾城!”暗影道。
天魔無極宗宗主,在昊天星,乃是一個威震八方的強者,跺一跺腳,無數星空都要顫栗。
但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天魔無極宗的宗主,有一個摯愛,那是跟他從小青梅竹馬的表妹,名爲“素素”,冰清玉潔,神聖出塵,在他最意氣風發的時候,将之娶了,視若至寶,疼愛有佳。
可惜自古紅顔多薄命,素素雖爲一個大元星系罕見的美人,卻天生乃是“天陰體質”,注定活不過千年。
哪怕天魔無極宗宗主,神功蓋世,可以逆亂生死陰陽,也無法救回,最後在一千年之期,素素如美麗的鮮花一般,香消玉殒。
當時,天魔無極宗宗主,竟放聲大哭,長嘯三天三夜,驚的鬼哭神嚎,風雲變色,宛若天劫降臨,驚人無比。
最後,天魔無極宗宗主,抱着素素的屍體,将之放在一處萬年冰川之下,足足守墓了上百年。導緻正值壯年的他,出來之後,卻一頭白發,滄桑無比!
任誰都知道,他是受了莫大的傷痛,才會如此。
所以,如今在真幻星域,碰到跟素素一模一樣的女人,天魔無極宗宗主,自然是上心無比。
“但她是王騰的妻子,若被王騰知道這事,如何得了?”星域之魂,皺緊了眉頭說道。
“沒辦法,天魔無極宗的人,不日就會前來,以他們的底蘊,随意來一些高手,就可以毀滅我們整個星域,我們能怎麽辦。”暗影苦笑道。
對于低級星域的人來說,昊天星的修者,就像天上的神仙般,可望而不可即。
更何況,還是昊天星,名震八方的天魔無極宗中人,真是随意一根手指頭子,都能将他們碾碎。
他們根本沒有反抗的資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