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空空落落的,一點波瀾都沒有,日子單調而乏味。”如沁撅着小嘴說道。
她感覺,不單單是現在,自己以往從小到大,好像都沒有什麽值得回憶的東西,就像生活在一個囚籠之内,人生宛若一張白紙。
她以往從來沒有這種情緒。自從前段時間王騰出現之後,她才覺得生活好像有趣了起來。
雖出現很短暫,也将自己氣的牙齒直癢癢,但現在回想起來,卻覺得很有意思。
自從那晚,王騰離開後,生活又再度恢複了平常,在這種落差之下,才會有這種感觸。
不知爲何,最近王騰那一張可恨的臉龐,卻是經常在她的腦海之中浮現,有時很恨,但更多的時候,卻是一種懷念,複雜的情緒。
“你不會看上那個無賴了吧?”如嫣似是看出了什麽,美眸瞪大了一些,驚愕道。
自己這妹妹,處事不深,正情窦處開的年紀,又是第一次曆練,見到外面的人,若說喜歡上那個混蛋,倒也并非不可能啊。
“呸,呸,我怎麽可能會喜歡他,姐姐,你可别瞎說!”如沁卻是連忙呸了幾下,慌亂的說道。
雖嘴上說的好聽,眼眸卻很不自然的撲閃着幾下,俏臉都紅潤了好幾分,欲蓋彌彰的味道,隻要是個明眼人都不難看出。
“唉,如沁你真是,那無賴有什麽好,無恥下流的很,你可别亂想他了,日後我會讓父皇,給你介紹幾個真正的品德兼優,相貌堂堂的青年俊傑,必會比他強上無數倍。”如嫣歎了口氣,看穿了一切。
實際上,如沁是一個無拘無束,喜歡自由的女人,但一直生活在皇宮大院之内,骨子的心性隻有被壓制和隐藏。
王騰的張狂霸氣,百無禁忌的行事風格,對她來說,有着很緻命的吸引力。
所以跟王騰短暫的相處,才發現王騰那一張容顔,已烙印在她的腦海中,抹之不去。
“姐姐,你說我會再見到他嗎?”如沁忽然仰着小臉,充滿希翼的說道。
她曾派人去打探王騰的下落,但對方卻像是在世間銷聲匿迹般,沒有一點音訊。
“不知道,三千域這麽大,若是無緣,想要見到,概率太低。”如嫣搖了搖頭。似在勸如沁,也像是在勸自己。
如沁有一個不該去思念的男人,而她豈非也是如此?
“好了,姐姐,咱們都不想這個了,你可别忘了,這次我們出來,可是有正事要辦的。”如沁畢竟是少女,情緒變化很快,不願姐姐,再多傷懷,笑了笑道:“咱們已經在荒亂城呆的夠久了,什麽時候去亘古草原啊!”
“之前一直在準備一些東西,已經差不多了!”
如嫣說道。
亘古草原之内的世界種子,對她這種半天之境的人物,作用很大。
她這次出來,最大目的,就是去亘古草原。
如沁想到能去傳說中的亘古草原探險,心中就一陣激動。
同一時間,在蒼茫不知道多少萬裏之外,有一片連綿的火山群,矗立在大地上,一座座巍峨龐大的火山,每一座山體上都狼煙噴薄,火光湧動,照映的天穹一片暗紅。
這樣龐大的一片火山群,占地數千裏,面積很是恐怖,不知道多少萬年,才足以形成,堪稱神迹。
在外人看來,這是生命絕地,溫度太高了,炙熱難耐,根本無法靠近。
内部卻是天陽宗的根基!
火山群之中,竟是一片“綠洲”,四季如春,秀山連綿,靈氣旺盛,飛瀑流泉,一派祥和。
一座座殿宇,宮阙坐落在峰頂,雲層中,流淌霞光,雲霧缭繞,透着一股仙家的缥缈氣韻。
很難想象,這兩種幾乎屬于極端的場景,是怎麽同時存在的。
實際上,這是天陽宗的先賢,用大法力開辟出來的“綠洲”,天陽宗已經再此繁衍生息無數年了。
某一座千丈絕崖之巅,白霧流動,松濤陣陣,有一條瀑布流淌,從更高的山峰上垂落下來,似一條銀色的匹練,水氣彌漫。
一個紅衣女子,正站在那裏,窈窕單薄的身影,衣袂随風而飄揚,背影看起來美麗出塵的同時,又帶着一抹孤單和凄涼。
這裏視線很開闊,站在此處,可以眺望天陽宗大片靈土的風景,足以讓人心曠神怡,爲之甯靜。
女子的情緒,顯然不是很好,俏臉有些蒼白,目光有些無神,似中日飽受着那相思之苦,看之讓人心生憐意。
“火兒,都你已經站在這裏三天了,下去吧!”這時,一個英偉的男子走來,二十七八歲,面容英俊,宛若一尊神祇,一雙劍眉炯炯有神,閃爍着精光。
他便是赤炎君。
望着前方紅衣女子窈窕單薄的背影,赤炎君輕歎了口氣,說道。
自己這個妹妹,果然長大了,多年不見,如今卻飽受情愁,一直失魂落魄。
“大哥,我想一個人靜靜!”火兒說道,聲音很虛弱,近乎都已經沙啞。
赤炎君心中有不忍,也明白火兒對那個叫做王騰的家夥,情根深種。對方已離開數月了,她卻一直沒有從陰影中走出來,他非常擔心,火兒從此一蹶不振,頹然下去,傷了身體。
“有些人,不該想,就不要再想了,你跟他是不可能的,兩個世界的人,根本無法走到一塊!”赤炎君脫下身上的外衣,披在了火兒香肩上,這孤崖之上非常寒冷,寒風刺骨,就算是修士,亦不可在這裏待久。
“你呢,大哥,你跟如嫣不也一樣嗎?”火兒卻是說道。
“我跟你不同,我與如嫣兩情相悅,心心相惜,但你……卻是一廂情願,愛上一匹野馬,便是不該。放下吧,他不屬于你!”赤炎君說道。
對于王騰的事迹,他打聽到了不少。
火兒緊咬着嘴唇,并沒有回答,一雙宛若秋水的眸光中,卻是有晶瑩的流水在滴落。
尤其是聽到大哥口中所說的“一廂情願”這四個字,更是讓她心中的悲戚,難以自抑。
“大哥,我會的!”最後,火兒似堅定了許多,擡頭望着那缥缈的雲層,用力的點頭說道。
“那就好,放下方得自在!”赤炎君欣慰的拍了拍火兒的肩膀。
這個世界上,有些男人,從女人世界的無聲的走過,離開的潇灑,卻給女人很多難以忘卻的回憶,王騰就是一個這樣的人。
問世間情爲何物,誰也說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