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宛若要爆發的母獅子,王騰連忙幹笑了一聲道:“能爲你畫一幅畫像,自然男人的榮幸,隻不過,我對與丹青之術,實在一竅不通,生怕畫虎不成反像犬,将你這一幅如花似玉的容顔給亵渎了!”
王騰也沒有辦法,眼下唯有天牡丹才能告訴自己敏清的地點,他現在真隻能順着對方。
“沒事,你盡管畫就是,反正隻要是你畫的,我…我都滿意!”天牡丹一幅很大方的模樣。
“那好吧。”
王騰無奈,最後也隻有點頭:“等我回去一定好好畫一張,下次見面給你。”
“不行,我要你現在畫!”然而,天牡丹卻是立刻拒絕道。
“現在?”王騰一愣。
“不錯,如果你找人代筆,或許放我鴿子,那我怎麽辦?”天牡丹白了他一眼,一幅“你當我傻子”的模樣,旋即,又幽幽一歎,道:“最重要的是,我并不認爲你找了敏清之後,還能活着走出這個院子,這就當作咱們相識一場,你在臨死之前,送給我的一點紀念吧。”
王騰額頭浮現一抹黑線,對方這話說的好像永别了一般!
不過,事已至此,王騰也隻有照做,當下,大馬金刀的來到書桌前,有模有樣道:“給我磨墨!”
“好的呢!”天牡丹笑盈盈的走了過來,宛若一個溫柔的小侍女,一雙巧手幫助王騰磨墨,這般小鳥依人的風情,實在是誘人無比!
王騰拿着毛筆,沾了沾墨水,皺眉沉思!
他以前在天南城當少爺的時,的确跟王家聘請的夫子,學過一些粗淺的丹青,不過,那都是幼年時候的事,早就已經忘的幹淨!
眼下讓他重操舊業,還真是一場痛苦的經曆啊。
唰!
最後,王騰沉思了半晌後,才開始默默的畫了起來,筆鋒略顯幹澀與生疏。
天牡丹就坐在王騰對面,一隻玉手托着香腮,靜靜的看着對面的青年,聚精會神繪畫!
隻覺青年那一雙剛毅的臉龐,在這種情況下,顯得格外的有魅力,尤其對方這麽專心,是在勾勒她的容顔,心中也是不禁浮現一抹甜蜜之色,讓得她嘴角的笑容,透着一股淡淡溫柔的味道。
“好了!”不多時,王騰卻是大功完成,将筆杆放下,看了一眼白紙上自己的大作,咳嗽了一下,旋即,擡頭望着天牡丹,略顯心虛的笑道:“你瞧瞧,可滿意!”
“完成了嗎…”天牡丹似乎這才反應過來,迎着王騰眸光的一瞬間,耳尖竟有些紅暈,接着略帶期待的低頭一看…
隻見,那張白紙上的确是畫了一個人,濃眉大眼,臉頰肥大,嘴唇寬厚,額骨很大,濃妝豔抹,正在一隻手托着香腮,正在笑…
這也太醜陋了!
就像是一頭母豬!
如果不是這人留着一頭長發,完全看不出這是一個女人。
天牡丹俏臉上的表情,僵硬了下來,額頭上青筋隐隐的跳動,十足一頭母老虎發怒的前兆!
啪!
最後,她一下子拍了桌子,狠狠的盯着王騰,差點吼出來道:“你個混蛋,難道在你眼中,我就是這麽一個模樣!”
王騰被她這麽大的反應,吓了一哆嗦,似乎也知道,自己繪畫的“女人”,模樣的确讓人不敢恭維。
“這已經是我盡力畫的結果了!”王騰苦笑了一下,如果讓他提刀殺人,他估計比誰都利索,但讓他像個文人雅士一樣畫畫,那真太難爲他了!
天牡丹銀牙磨的吱吱作響,似也知道王騰說的不假,從剛才那對方那專心的模樣,倒也并不像在故意整自己。
“這張不算,你要重新畫,畫到我滿意爲直!”最後,她幹脆一屁股坐了下來,憤憤不平道。
王騰看了看窗外的夜色,卻是皺了皺眉,原本他就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若在這裏繼續畫畫,還怎麽去見敏清!
“你今天不要想着去見她了,眼下還有二個時辰左右,天就亮了,貿然前去,若高手醒來,你定萬劫不複!”天牡丹似是看出了王騰的想法,撇嘴道:“明天再去吧,屆時天族一些老前輩,會去東皇族坐客,商量一下大婚細節方面的問題,那時這天香小院的防禦最薄弱,你去見敏清,安全系數才會加大不少。”
王騰一愣,從對方的話中不難聽出,這分明是爲自己想好一切了啊。
天牡丹似也意識到了自己多言,揮了揮玉手,道:“你可别以爲這樣就輕松了,若你畫不出我滿意的畫,你休想走出這個房門!”
王騰無奈也隻有照做。
當下,接下來的一天,整整一個白天的時間,王騰幾乎都在房間内畫畫!
那廢棄的紙張,早就灑滿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好在在不斷失敗中,王騰也是在慢慢進步,在第二天夜裏,他才畫出了一張讓天牡丹滿意的作品!
“恩,這張還差不多!”天牡丹看着手中的紙張,笑了笑,雖說這幅畫像,仍舊不算特别逼真,但最起碼已經從眉宇之間,能看出她的一絲風韻。
“現在你總可以告訴我了吧!”王騰重重的松了一口氣,總算是讓這個姑奶奶滿意了!
這一夜不停的繪畫,真是給他精神帶來了不小的負荷,他揉着太陽穴無力的說道。
“好吧,不過,我可要提醒你一句,雖說今天小院内衆多天族的前輩,都去東皇族,但必然還有一部分守護在這裏。這些人也絕對不能小觑,你如果找到暴露,下場也好不哪去。”天牡丹輕輕的一歎道:“我實在不明白,敏清已經跟你劃清界線了,你幹嘛還這麽執着,爲了她這麽不顧一切!”
上次在天陽神山外,王騰與敏清的話,她和天沐白、天黑宇都聽在耳内。
王騰沉默,對于這個問題,并沒有回答。
天牡丹見勸說無用,拗不過他,也隻有道:“敏清居住的房間,就在小院南方五裏處,其中有一條河,很好辨認!”
王騰聞言這才心中一喜,道:“多謝!”
幾乎這兩個字剛剛落下,唰的一聲,王騰便是化爲一股狂風,離開了房間,吹得房間内紙屑滿天飛舞!
“這個死人!”見王騰達到目的,說走就走,這麽幹脆,天牡丹忍不住咬牙,暗罵了一聲。
心中卻沒由來的浮現一抹擔心,不知王騰此番能否成功!
因爲她可是清楚的知道,在敏清居住的房間四周,有許多族中的老前輩守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