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歡歡很不爽,見王騰看到自己出來,大半夜,此地就她們二個人,對方竟還有閑心休息?
難道自己一點魅力都沒有嗎?
“嘿嘿,小丫頭,你想找人說話,本座可以陪你,你不用理他,他就是個呆子!”就在這時,青驢卻是鑽出密林,探出來一個大腦袋,略帶猥瑣的笑道,那模樣真是要多賤有多賤!
它就這樣出現,吓了劉歡歡一跳,連忙伸手打了一下青驢的腦袋,大叫道:“你去死吧!”
今天這頭死驢,幫助她們慈航靜齋,照顧傷員,冠冕堂皇,結果,很多師姐妹,卻向她反應,這頭驢很不“老實”,純粹就是一個典型的色驢,占了不少便宜。
如果不是看在王騰的面子上,那些師姐妹,早就忍不住想将這頭驢給剝皮抽筋,煮一鍋湯喝了。
所以,她對這頭驢,也非常不感冒。
“小丫頭真不解風情,本座難得今日有雅興,陪你談談人生談談理想,你卻還不願意,唉,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青驢臉皮很厚,搖了搖頭,最後,很自覺的把頭縮了回去…
沒有了青驢這蒼蠅的打擾,劉歡歡才将注意力再次放在了王騰身上,而這時候,王騰卻是閉目養神,呼吸均勻,睡覺了…
“這個死人,說睡覺就睡覺了…”
劉歡歡咬着銀牙,吱吱作響,她這個時候,當然不是所謂的散心,實際上是有些話想跟王騰聊聊。
結果,對方卻在她眼皮底下睡覺了。
這是多麽無視自己啊。
“喂,你是一根木頭嗎!”劉歡歡最後,實在忍不住了,一下子揪住了王騰的耳朵,湊了上來,大叫了一聲。
聲音很大,驚在了山林間,一大片飛鳥,宛若一頭夜叉在尖叫!
王騰猝不及防,被這“魔音灌耳”,一下子打了個激靈,連忙醒了過來,看着劉歡歡,忍不住大怒道:“你叫什麽叫,叫魂啊!”
他的聲音也非常大,帶着怒火!
任誰在睡覺的候,被别人這樣叫醒,都不會爽的。
“你…你…”劉歡歡指着王騰,氣的已經說不出來話了,她行走南域,美貌與天賦并存,到哪裏都是衆多男子,關注的焦點!
此刻在王騰面前,卻被當個空氣一般無視。
對方還對他大吼大叫,因爲委屈,她眼眶竟然紅了起來。
王騰見狀,也不禁心中一軟,收斂下了怒色,臉色緩了下來,道:“好吧,你有什麽話,說吧。”
看他不情不願的模樣,劉歡歡更忍不住有種想要在其頭上狠狠敲幾下的沖動,聽自己說兩句話,有這麽免爲其難嗎?
“你是不是還怨我?”最後,劉歡歡咬着嘴唇,道。
“怨你?”王騰笑了出來,道:“劉尼姑,何出此言!”
劉歡歡眼中浮現一抹羞憤,她是帶發修行,俗家弟子,嚴格說起來并不算完全佛門中人,竟被人稱作“尼姑”,還真是讓她無語。
“上次通天巨木一行,是我對不起行了吧。”最後,劉歡歡委屈的噘了嚼嘴。
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跟一個男人道歉!
“算了,上次的事情,我早就已經忘了。”王騰擺了擺手,倒也并沒有計較!
以前立場不同,爲了那通天巨木上的幾顆果子,有所争鬥和摩擦,倒也是再所難免!
排除掉這一點,他發現,劉歡歡倒也并沒有第一次相見時,陰狠和毒辣,也早就不計較了。
“真的?那就好!”劉歡歡聞言,這才松了一口氣,很燦爛的笑了出來。
說實話,因爲上次通天巨木一行,她和王騰之間,一直都個疙瘩,很不自然,既然對方能一笑泯恩仇,這自然是極好的。
“你大半夜的出來,就是爲了說這些的?”王騰瞥了她一眼,說道。
“恩!”劉歡歡點了點頭,笑道:“最重要的還要謝謝你今天救了我們師姐妹這麽多人!”
上次在赤岩城,王騰沒有殺她和靜儀,她心中就對王騰的怨憤消除了!
今天對方及時出手,屏棄前嫌,實在讓她心中很感激!
“好了,你的謝意我收下了,回去睡覺吧!”王騰點了點頭,卻是打了個哈欠,道。
劉歡歡一愣,這個死人,就說這些?難道沒有什麽其它要跟自己說的嗎?
要知道對于很多男子來說,能單獨和自己呆一會,那可都是夢寐以求的事情啊!
“你還有事嗎?”看着劉歡歡那一幅錯愕的表情,看着自己,王騰眉頭一挑,詢問道。
“沒…沒了!”劉歡歡連忙搖頭。
“那還不回去?”王騰瞪大了眼睛。
“你…你…這個死人,睡吧,睡吧,睡死人!”劉歡歡氣的俏臉都紅了,王騰分明對自己一點意思都沒有啊,太打擊人了。在羞憤之下,不禁跺了跺玉腳,說了一句,轉身回到了山谷之内。
“啧啧,看來你小子魅力不小啊,又一個純情的小少女看上你了!”這時,青驢又從那密林之内,探出了頭來,露出一幅猥瑣的笑容。
顯然,剛剛劉歡歡和王騰的談話,它都在一旁偷聽!
“滾過去睡覺!”王騰嘴角扯了扯,同樣劉歡歡一般,在青驢腦袋上拍了一下子,疼得青驢嗷嗷大叫。
“這群女人,真是沒有一點眼光啊,本座這麽英姿勃發,神武不凡,竟然看不上我!”青驢酸不溜秋的說了一句後,見王騰又要打自己,當下,縮了縮脖子,才連忙退進了密林中。
看了一眼山谷劉歡歡進入的背影,王騰也是不禁搖頭失笑!
他可不管劉歡歡那一些少女心思,反正他心中,敏清、舞傾城都已讓他,不知道未來如何!
眼下,他是絕對沒有心思沾花惹草的。
…
…
劉歡歡回到山谷帳篷内,一臉氣鼓鼓的,雙手還不時的搓着衣角,似乎就将之當成了王騰一般,用力很大,嘴中還不時咕哝着“死人”“爛人”之類的話。
眼下山谷内很安靜,衆多師姐妹都已經休息了。
她和靜儀大師姐,住在一個帳篷内,就在她平複了一下準備睡覺時。
忽然靜儀的笑聲,從黑暗中傳來道:“怎麽,在王騰那受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