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不知,此地雖看似普通,實則卻是我教一處寶地,意義非凡!”慈恩笑了笑,帶着王騰緩緩走着。
沒多久,前方有一個道台矗立,半米多高,體表已爬滿了老藤,石體都已經近乎風化了,手摸在上面會有簌簌的石屑墜落下來,很古老。
“這道台乃是我佛教中一位前輩的修煉之地,銘刻有他修煉時許多的道法,那位前輩,當初也處于涅槃的狀态,正在這個道台上,功行圓滿,正式蛻變。事後他曾經透露過,道台上有他修煉感悟,日後有教中弟子,處于涅槃境,會給予很大啓發,所以,我們一直沒輕舉妄動,怕無形之間會破壞那股道韻。”
慈恩望着這被雜草覆蓋的古老道台感歎道。
可惜進入涅槃境的機率實在太小了,故此,這道台一直被存放在這裏,無人問津,這也就導緻,此地逐漸的荒涼了下來。
“施主若是在上面修煉,領悟到那位高僧留下的心法,說不定就可以一舉蛻變,完成涅槃。”慈恩最後,笑着說道。
王騰心中滾燙,手掌緩緩撫摸着古拙斑駁的道台,石體在歲月的腐蝕中,已很脆弱。
不過在冥冥之中他卻能夠感受到,道台内有一股特殊的能量,在于他的身體發生共鳴!
顯然,這是涅槃之力!
在這般共鳴之下,他隻覺丹田内那生機的孕育速度驟然加快了一些,似有種催化作用!
察覺到這一幕,王騰心中一喜,慈恩說的果然不錯,這道台的确對涅槃境的人修煉有着巨大的好處!
“且慢!”就在王騰剛想坐上去試試時,忽然在遠方卻是傳來一道蒼老的喝聲。
天空上,一個老僧降落下來!
那老僧身材高大,肌體魁梧,虎目炯炯有神,透着一股霸氣,衣袍獵獵,凜凜生威。
在體身邊還跟着一個年輕的白衣僧人,僧衣飄展,散發着一股飄逸出塵之感。
“見過,慈合太師祖!”見到此人,正和登時雙手合十,行了一禮!
對方乃是住持同輩的人物,在佛門之内地位甚高!
據說,對方甚至曾經跟慈恩,争過住持之位…就算失敗,也很恐怖。
“慈合師弟,你來所謂何事?”慈恩住持,詢問。
“師兄,這涅槃道台,乃我教的重地,爲培養以後出現涅槃境的苗子而留,怎能随意的讓給一個外人,師兄此舉我覺不妥!”慈合矗立在天空上,高大身軀,若一堵魔牆,聲音渾厚若大鍾悠鳴,震得蒼穹都瑟瑟顫栗!
可見這個老僧的氣勢有多麽恐怖!
若說慈恩是返璞歸真,低調謙和,他就是鋒芒畢露,霸氣滔天!
此刻他言下之意,很明顯,不願将這好事,讓給王騰一個外人!
這道台乃一位上古高僧的修煉地,對他們這境界的人物,感悟一番,都有裨益!
爲了保存其中那涅槃紋路,教中高層卻無一人嘗試,眼下卻讓給别人,自然讓人不滿!
“阿彌陀佛,師弟,涅槃境何其渺茫,我佛門人才濟濟,無盡歲月,也無人一個踏足,這道台中的紋路,快要被歲月磨滅了,再等下去,就會浪費。更何況,王騰小友将輪回之門存放在我佛門,鎮壓大禍,實乃大公無私,等同爲天下蒼生造福,他處在涅槃境界,将這道台讓給他,我覺并無不可。”慈恩說的頭頭是道。
“非也,師兄此言差矣,輪回之門,乃天地毒瘤,得到它并不會給人代來任何好處,更象征災難,隻有不明情況的人,才會趨之若鹜。王騰施主,乃明是非之人,也清楚事實,所以,他将輪回之門,留在我佛教,說起來非對我佛教的恩惠,而是我佛教在無形之中,幫了他一個大忙,也就是說,我佛教根本就不欠他什麽。”
慈合淡淡說道:“至于說咱們佛門,無進入涅槃境的後輩,雖真實情況的确如此,卻也并不代表,可以将如此機緣随意的送給一個外人,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看與其如此,倒還不如,将這道台将讓我佛教的一個天才,加以培養,讓其以後走的更遠,豈非更加妙哉!”
“而我的徒弟——正天,就是一個非常好的人選。”
說到最後,他看着自己身邊的那個年輕和尚,一臉的自豪。
那白衣和尚大概不到三十歲,皮膚白皙,雖是個光頭,但溫潤如玉,站在那裏,更全身上下流淌着一股道韻,而且背後還有一個佛環,霞光四射,映襯的他宛若天界中人一般,超凡脫俗!
這是他親自培養出來的弟子,佛法之高深,冠絕當今佛門的任何一個後輩!
平日裏因這弟子,他在教中沒少漲臉。
正和望着那法号爲“正天”年輕和尚,卻是不由的苦笑,猶記得當初将大德聖僧的舍利,放置在他身上時,對方就他最爲有力的争奪者,若非青驢力排衆議,舍利說不定就放在對方體内了。
“呸,秃驢,我看你純粹就是在放屁,把什麽好處,都往自己的弟子身上推,這涅槃道台,都說給進入涅槃境界的後輩修煉的,你這徒弟,是有些本事,但他根本就沒進入涅槃境,也就沒有這個資格!”青驢看不下去了,滿臉不爽的,很鄙夷的說道。
“哼,護教,你說話注意點!”慈合臉皮抽了抽,怒喝道。他在教中地位僅次于住持師兄,從沒被人這麽擠兌過,就算早知,這護教是個極品,也讓他很不愉。
“哎呦,你不爽是嗎,按照地位來說,我比你高一級,你想怎麽樣,還大逆不道,頂撞我嗎?”青驢人模人樣的站了起來,鼻孔朝天,傲然的說道。
慈合當即額頭青筋暴跳,但護教神獸職位太高,與住持平起平坐,他矮了一籌!
畢竟,對方的職位,可是大德聖僧“欽點”的,就算教中很多人也不爽,但也不敢說什麽!
若真頂撞對方,那就真落得個“以下犯上”的罪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