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倒吸涼氣,将驚悚的目光,再次轉向場中,然而當看到金光散發,從中露出的那一道年輕的身影後,漫天廣場上,氣氛卻是驟然一凝!
那是一個身材挺拔的青年,黑發如瀑,眸光深邃,面容剛毅,獨立在場中,整個人都透着一股宛若天神下凡的氣息。
“王騰?”
“天啊,他竟然是王騰?”
四周短暫的寂靜後,人山人海的廣場上,也是驟然爆發出了排山倒海的嘩然之聲。
天族的天玑子、天牡丹、天沐白、天黑宇一個個也都宛若活見鬼了一般,目瞪口呆,這小子不是被梨花聖母逼入絕境,已經死了嗎?
“他怎麽還沒死?”在高位處,花皇也是吓了一跳,頭皮發麻。
王騰在她心中,留下了太多的可怕的烙印,她每每聽到對方的名字,心頭都會一緊。竟得見其還沒死,安然無恙的出來,就像是老鼠見到了貓一般,有種本能的敬畏與害怕之感。
另一邊,劉牧、林佳怡、白裏蘇三人見狀,也是松了一口氣,接着臉上浮現一抹喜色,劉牧更是拍着桌子大笑了一聲。
适才這裏的人都說,被逼入絕境,十死無生,搞得他們心頭都有些沉重,眼下,才終于放下了心中的大石頭。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原本正迎接死亡的正和,睜開了眼睛,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青年,也是眸光一亮,念了一聲佛号,臉上有着一抹難以掩飾的歡愉開心之色。
“王騰,你命倒是不小,這都死不掉?”梨花聖母不禁眼神虛眯了一下,眸底掠過一道精光。
以她的眼力一眼就能夠看出來,王騰眼下氣息大增,與之前可謂今非昔比,體内還有一股非常冷冽的寒冰之氣。
眼下明明的大白天,烈陽高照,但對方随意的站在那裏,卻給人一種打自心裏感到寒冷。
這一點,非常讓她意外,她是什麽實力,王騰怎會給她這種感覺?對方究竟遇到了什麽,這麽會在氣質上,有如此驚人的改變。
難道說…
忽然,她似是想到了什麽,心頭一跳,浮現出一抹不妙之感。
思過崖的山洞,連接着地下萬米的玄冰神脈,王騰這般安然無恙的出來,又實力大增,是不是代表着,他找到了玄冰神脈…
自己的姐姐,在那裏被封印了這麽多年,應該早就化爲了一堆枯骨!
對方是否發現了什麽?
眼下,她心中不由的有些打鼓。
“呵呵,聖母,敗你所賜,僥幸撿回一條小命,令你很失望了。”王騰笑了笑,目光望着高位處,那女人,說道。
“哼,無所謂,既然你敢出現,也是自投羅網,少不了一死。”梨花聖母暫且壓下心中的不安,再次恢複鎮定,宛若在看待一個死人。
王騰就算實力增強,也不過隻有天聖巅峰而已,她早就邁入渡劫期的人物,并沒有太過在心上。
不管對方有沒有見她姐姐的屍骨,這小子八成進入了玄冰神脈,就光憑這一點,就必須死!
“小子,你是王騰,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偷襲我。”這時,麒麟雄終于站了起來,望着王騰,眸底洶湧着可怕的怒火,就像是一個暴怒的老獅子,全身都鼓蕩出一股紅色的大風。
在衆目睽睽之下,被一個青年,一拳打飛,這太丢人了,他怎麽可能善罷甘休。
“收服麒麟拓拔的是我,俘虜花皇的是,也是我,有什麽恩怨,沖着我來吧。”王騰冷冷說道。
“好,那我宣布,今日你在天地間除名了。”麒麟雄眸子中劃過一抹狠戾之色,在毛頭小子竟然敢在他面前,表現出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簡直是不把他放在眼裏啊。
“殺!”他一聲大吼,全身騰起了萬丈火光,朝着王騰氣勢駭人的撲來,光芒無量,照亮了半邊天空。
他天聖巅峰的實力,全力爆發而來,不亞于一輪太陽沉墜了下來,與他合二爲一了般,太恐怖了。
不少人都察覺到鋪天蓋地的壓力襲來,呼吸微微有些困難,一個個忍不住倒退了幾步,暗自感歎,麒麟族的高手,果然非同凡響,光是一股氣勢,就足以将人崩碎了。
“凝!”然而,接下來,讓所有人大吃一驚的場景出現了。
隻見,對面這一擊,王騰僅僅隻是冷笑一聲,接着袖袍一揮,大片乳白色寒氣爆發。
幾乎是一個眨眼間而已,麒麟雄身上的火焰,便是熄滅了下去,并且全身開始咔嚓咔嚓的凝聚出一層厚厚無比的冰塊,竟有化爲冰雕的趨勢…
“這是什麽神通?”很多人都吃驚愕然,根據傳聞,王騰似乎根本不會,這種凝聚玄冰的功夫啊。
“好可怕的寒冰之力!”
最讓人吃驚的是這股寒冰之力的溫度,眼下烈日當空,他們距離這麽遠,也感覺到一股逼人的寒氣襲來,讓得不少人都打了個激靈,臉色有些煞白,比置身與臘月寒冬還要恐怖無數倍!
廣場一個比較靠前的席位上,龍寒冰見狀,也是美眸驟然一縮,心中浮現出一抹震動。
她們龍家就隐居在一片冰川之内,在環境的影響下,沒一個龍家弟子,對寒冰的力量,都有一定的研究。
她更是罕見無比的寒冰之體。
然而,王騰此刻爆發出來的寒冰之力,卻是讓她都有些自歎不如,那好像是天地的本源力量一般,給人一種發自靈魂的顫栗與敬畏。
“這家夥,怎麽會精通如此寒冰的力量!”
這一點,讓龍寒冰百思不解,以王騰表現出來這份功力看來,似乎比一些專門浸淫此術,數千年的人物,功力還要深厚。
而王騰從之前體内一點寒冰屬性都沒有,到眼下有了如此恐怖的進步,實在讓人感覺匪夷所思!
“啊,不要,小子快住手!”場中,麒麟雄也是大吼,這股冷冽刺骨的寒氣實在太可怕了,絲絲縷縷無孔不入鑽進他的體内,宛若一縷縷冰冷的刀子,在撕扯着他的五髒六腑,寒氣深入骨髓,讓他疼的聲音都變得尖銳無比,似油鍋上的螞蟻,頭皮發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