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王騰一個人,獨零零的杵在那裏。
看了看閉目的二人,王騰左右無事,便開始打坐,恢複自己的傷勢。
剛剛在乾天鎖之下,他被震出了不輕的内傷,憑借着他強悍的恢複能力,這些傷僅僅隻花了半個時辰而已,就徹底的痊愈。
這時候,舞傾城和白發老妪仍舊沒有醒來的迹象,依舊宛若兩個雕塑一般。
被曬在了一旁,王騰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旋即,似察覺到了什麽,目光一轉。
在白發老妪的肩頭,冰天龍正盤卧在那裏,雖變成迷你型的模樣,但那晶瑩剔透的身體之内,依舊有着可怕的波動在湧動着。此刻,它全身就像是一個緊繃的箭矢,神色警戒的望着王騰,似乎面前這個弱小的人類,倘若有任何一絲不規矩的舉動,它就會給其狠狠的顔色。
顯然它在擔心王騰心有歹意,臨時變卦,對白發老妪不利啊。
王騰當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倒也并沒有在意冰天龍的警惕,隻是望着冰天龍的身體,卻是皺了皺眉,心中泛起一絲疑惑之色。
不知爲何,他隻覺冰天龍與他體内的大地铠甲,總有若有若無的一絲聯系。
這種聯系很淡薄,時有時無,讓人琢磨不透。
“大地铠甲乃天地蘊含的神物,冰天龍從來沒有在世上出現過,兩者沒有任何交集,怎麽會有這股聯系。”這一點耐人尋味,王騰百思不解。
冰天龍在警戒的望着王騰的同時,目光之内同樣是有着一絲絲疑惑之色,顯然它也與王騰有着同樣的想法。
搖思索了一番沒有什麽頭緒,王騰便将之壓了下來,反正眼下舞傾城和白發老妪,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夠成功,閑來無事,不由的站起身來,随意的在這地下洞穴之内觀看着。
不得不說,這個洞穴不愧是神脈的彙集之點,奪天地造化,珍貴的玄冰實在太多了。
有的呈紫色,有的呈黃色,有的呈藍色,鑲嵌在冰壁中,閃閃發光,宛若一顆顆寶石般,永恒如一,瑰麗無比。
王騰不時砸舌連連,一陣火熱,這些可都是外面價值連城的寶貝啊,能得見一塊,就是畢生之福了,在這裏卻像是大白菜一般,随處可見。
王騰也是沒有任何客氣,收取了很多玄冰,必要的時候,可以轉化爲強大的能量,說不定哪天就能派上大用場。
而就算是修煉吸收它們的話,也是對實力的增長,有着巨大的作用。
“咦…那是?”忽然,王騰似是發現了什麽,不由的吃了一驚。
在洞穴的最中央位置,有一個條地下冰河,不知道連接向那裏,裏面流淌着汨汨河水,流光溢彩,絢爛多姿,還有薄薄的煙霧缭繞,看起來就像是一條仙河般,非常神奇。
在這地下冰河内,有一塊比較凸出的地方,在其中竟然有一顆七彩的石塊,隻有臉盆大小,在河水中散發着強烈的七色光華,絢爛無比。
王騰當即吃了一驚。
他剛剛撿到的冰塊,隻有一種彩色,然而在這條冰河之下,卻有一塊七彩的冰塊,就像是“冰王”一般,矗立在其中,看起來場面很震撼人心。
在七彩冰塊的四周,還散落着許多年份更久的玄冰,宛若一顆顆珍珠瑪瑙,燦燦生輝,寶光四射。
“這是什麽級别的玄冰?”
就算是個傻子也能看出來,這塊七彩玄冰,非常了不得啊。
嗡嗡!
就在這時,王騰體内那大地铠甲竟對七彩玄冰,發出強烈無比的共鳴之聲,并有一股本源相同的感覺,清晰的傳遞進了王騰的腦海之内。
本源相同?
王騰先是一愣,旋即,似是想到了什麽,眸光中當即大盛,爆發出兩道神光。
“難道說,這就是傳說中的“玄冰炁鐵?””王騰震驚無比,連帶着身體,都微微的痙攣着。
上古九大炁鐵,名譽古今,每一塊炁鐵都有着種種不可思議的功效。
比如說大地炁鐵,就是在地心之内土層中,孕育無數年,吸收大地精華,凝聚而出的瑰寶。
赤炎神鐵,同樣是火系中的至寶,焚天煮海,根本不在話下。
天雷炁鐵,也是如此,由萬雷凝聚而出,可以溝通九天上的神雷,宛若天罰,至大至強,恐怖無匹。
總的來說,上古九大炁鐵,象征着天地間各種不同力量的極緻,若掌握一種,就意味着掌握了天地本源之力,這對修煉簡直有着難以言明的好處。
最重要的是,王騰修煉的融兵練體功,号稱可以吞噬融合九大炁鐵,來不斷增強自己的肉身。
天雷炁鐵和赤炎神鐵,他雖說見過,但那畢竟是東皇族和麒麟族的至寶,那是兩個自太古矗立至今的大家夥,他根本無法染指。
否則,惹來的麻煩,就太大了。
哪怕就算在外面,他收服了麒麟拓拔,也并沒有要它的炎天洪爐,因爲,他知道這樣的寶貝,對麒麟族太重要,他根本保不住。
也就是說,到目前爲止,王騰僅僅隻是得到了大地炁鐵這一個,就将融兵練體功練到了極高的層次,肉身之力,在同級别幾乎無敵。
若是他再得到一塊炁鐵,融兵練體功将會達到何等層次?
他的肉身将會強悍到哪種地步?
這簡直不敢想象啊。
“哈哈…”王騰忍不住放聲大笑了起來,激動的渾身發抖。
這可是他夢寐以求的寶貝啊,原本上古九大炁鐵,要麽缥缈無垠,不見蹤迹,要麽被一些古老而可怕的大勢力掌握着,得到一塊大地炁鐵,就已是逆天的好運了,對其他的炁鐵,如何尋找根本就沒有一絲的頭緒。
萬萬不曾想,今陷入絕境,在這之中,竟然遇到了傳說中的玄冰炁鐵,真是天意啊。
“玄冰炁鐵,我來了。”王騰搓了搓手,大笑了一聲,宛若守了幾十男的老處男,見到了絕世美女一絲不挂般,一個猛子便是紮進了冰河之内…
這玄冰炁鐵,對他用處太大了,不可能有絲毫猶豫,一定要将之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