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怎麽辦?”天沐白問道,神色罕見的有些疲憊,他也受了不輕的傷,面色蒼白,氣息萎靡。
倘若不是關鍵時刻,施展一種秘法,逃脫而開,估計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躺在那古火山群内了,剛才的經曆對他來說,實在就如同惡魔一般。
而到了現在,想要在茫茫大漠之内,尋找到王騰幾乎已經是不現實的了。
他心中雖然有很多的憤怒,卻更多的是無奈。
聞言,在場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
難道就這樣離開?這件事情如果傳出去,那麽可以想象,他們這裏所有人都将會成爲大陸上的笑柄,永遠擡不起頭來。
否則又能怎麽樣呢。
“花教主,這大漠深處乃是花間聖教的地盤,你有什麽高見。”天玑子似有些不甘心,攥緊了一下拳頭,旋即,問起那一直沒有說話的花無名道。
話無名此刻正坐在一塊巨石上,全身焦黑,頭發都被燒掉了一大片,這造型跟他平日裏那飄逸出塵的模樣,簡直是兩個極端。
此刻,他的眸底也在洶湧着可怕寒光,這一次遭遇,太窩火了!
他每每想起都有一股,想要爆發的沖動。
“放心,我立刻召集聖教的高手,封鎖大漠的四周,無論怎麽樣一定要将王騰這個雜碎給找到不可。”花無名一掌将身前一塊巨大的石頭拍成粉碎,煞氣森森的說道。
天玑子點了點頭,這裏距離花間聖教總部并不遠,而花間聖教根基龐大,弟子衆多,如果願意傾巢圍剿王騰的話,王騰在這片大漠上,還真是插翅難逃!
“那就有勞花教主了。”天玑子笑道。
花無名擺手道:“王騰是我們共同的敵人,将他斬殺我也是責無旁貸。”
說實話,如果是在之前的話,王騰根本就沒被他放在眼裏,但經過這兩次接觸,他總算是明白了這小子的天賦與狡詐!
這樣的人物,如果不及時鏟除1的話,那麽以後必然是一個心腹大患!
再加上,在這茫茫大漠被王騰坑的吃了這麽大一個悶虧,所以他也是豁出去了,隻要能将王騰圍殺在這大漠之内,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天玑子總算是長出了一口氣。
王騰心性堅毅,殺伐果斷,這樣的人物,就像一頭兇狼。
如果真的讓他成長起來天族、東皇族,甚至包括花間聖教都會有不小的麻煩。
所以,這個小子,一定要及時抹殺,才能将這隐患消滅在萌芽之中!
…
接下來的幾天,花無名竟率領花間聖教的衆多高手,在大漠上一同追殺王騰。
人數實在太多了,堪稱天羅地網,王騰被發現了好幾次,好在麒麟神獸的速度很快,才每次都順利逃脫了。
不過,在這種無休止的追殺之下,王騰正和也不可能,一直安然無恙,受了一定的傷。
甚至拓拔的屁股上,都被砍出了一道長達一米的傷痕,皮肉翻卷,連骨頭都露出來了。
王騰最近這些天,無疑是過着宛若過街老鼠般的生活,不斷的在大漠内逃竄。
這一天,在擺脫了一群敵人後,王騰騎着麒麟來到了一個樹林中。
這是大漠深處,罕見一點綠洲,由幾座古山聚攏在一起,占地數十裏,古樹參天,草木繁盛,鳥獸通靈,甚至還有小溪汨汨流淌,空氣清晰。
王騰和正和在瀑布下,洗漱了一番,慵懶無力的躺在一個岩石上,曬着太陽。
這幾天精神實在太疲憊了,眼下放松下來,太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舒服極了,他擺着大字型,一點也不想動彈。
正和也是喘了幾口粗氣,盤腿打坐恢複着元氣,這幾天,他不敢有絲毫的松懈,隻要一有時間他都會恢複,因爲随時都有可能會被發現。
在他們不遠處,花皇正在坐在那裏,咬着牙,死死盯着王騰!
這幾天他就像是一個俘虜般,過着提心吊膽的日子,讓她很憤怒。
眼下她被王騰改造的模樣太邋遢了,宛若一個難民,花間聖教的弟子也認不出她,所以她也遭受了不少的攻擊,身上負傷不輕,最重要的是,她神力被王騰封印,所以這些傷,留在身上每天對她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她知道王騰這是故意的!
“王騰,眼下大漠四周早就已經被我花間聖教的衆多高手包圍,你能逃到哪裏去?與其這樣還不如早點投降,你現在求求我,我可以幫你跟教主說兩句好話,留你一條小命,”花皇冷笑道。
王騰冷笑,依舊躺在岩石上,手掌在虛空中微微一握,道:“信不信我現在就宰了你喂魚。”
花皇不禁臉色蒼白了幾分,不敢說話了!
王騰那出手果斷的性子,她早就領教過,如果真把他激怒,來個玉石俱焚,說不定還真會這樣做。
“說實在的,王騰施主,我們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正和也感歎道。這片大漠上空,到處都是花間聖教訓練的藏鷹,可以尋找他們的氣息,再加上一些獵狗,他們太難逃脫了。
且枯花城内的不少高手,也加入了追殺的隊伍之中!
畢竟誰都知曉,王騰身上可是懷着數件至寶,大地铠甲、墜龍古刀、輪回之門都足以讓世間瘋狂。
虎落平陽被犬欺,平日裏一般人或許不敢打歪心思,但眼下不介意痛打落水狗!
王騰也是眼神虛眯,心中沉吟着,正和說的不錯,一直逃亡,根本不行,在這種鋪天蓋地的圍殺之下,他們能活動的範圍,越來越小,遲早有一天會被這些人逮住。
想要擺脫的話,就必須要冒險才行!
忽然,王騰擡頭盯着一個方向,眼中閃過一道精光,說道:“我們去花間聖教總部!”
“什麽?”正和聞言,當即吃驚。
去花間聖教總部,不是去自投羅網嗎?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們一定猜不到,我們會去那裏。而且,眼下花間聖教的大批高手,都已經出動,防禦力一定最薄弱。”王騰說道,這的确是一個大膽的想法,但的确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