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錯了,這可不單單是空間封鎖這麽簡單,這是“煉獄空間”,可以煉天熔地,你就慢慢品嘗其中滋味吧。”東皇無忌眸光如冷電,冷笑道。
轟!
果然,話音一落,那個黑暗空間,立刻開始蠕動,變幻成了一個漆黑如墨的爐子。
太真實了,就像一個洪荒大火爐般,懸浮在天空上,足足有二十多米大小,體表沉凝烏黑,似鐵水澆築而成,根本不像是勁氣所化。
在爐身上,有一面透明的鏡子,可以看到其中的情況!
爐子裏面,竟然升騰氣了一縷縷黑色的火焰,就像幽冥鬼火般,無形的跳動了起來!
衆人驚駭,雖感覺不到其中的溫度,但那些火焰剛剛升騰起來,裏面的空氣就瞬間化爲花水,流淌了下來。從這一點,也就可以看到,那火焰是有多麽的可怕。
突然間出現的黑色火焰,也是讓得王騰猝不及防,全身疼痛不已,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過,他心智如鐵,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全身騰起璀璨無比的光幕,想要将那些火焰隔絕而開!
然而,讓他凜然的一幕發生了,隻見那些黑色火焰遇到光幕後,就像是烈火遇到了幹柴一般,一下子燃燒的更大了。
眨眼間,那些火焰就将他全身爬滿了,瘋狂的吞噬着光罩的力量!
“王騰,這些幽冥鬼火,遇到什麽能量,就會吞噬壯大自己,所以,你越反抗,幽冥鬼火就會燃燒的越發濃郁。”東皇無忌看着大火爐中的一切,忍不住大笑了出來。
太古九字神功,通天徹地,非常神奇。
它并沒有關于小世界的修煉記載,導緻他哪怕突破了天聖境界,已經沒有屬于自己的小世界!
不過,當玄功逆轉之後,可以施展“魔域煉世”,就是一個比小世界還要可怕的空間。完全可是困神伐仙,煉化一切,厲害無比。
眼下他相信,任由王騰有三頭六臂,也不可能活着逃出來。
很快,王騰體表的光幕就被黑色火焰,吞噬的幹幹淨淨,那些開始燃燒他的肉身。
實在太疼痛了,名副其實的萬火焚身,饒是以王騰的心智,都忍不住仰天慘叫了出來。
這個世界上,死亡或許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就是受盡折磨而死。
他滔天的法力,在這一刻,完全排不上用場,越使用隻會增加那些火焰的燃燒,若非有大地铠甲,爲他隔絕了大部分溫度,他早就成爲了一堆灰燼了。
當然,就算如此,他也承受不了多久!
最多幾分鍾,他依舊逃不掉,被焚燒成灰燼的結局!
外界,看着火爐子内,王騰周身被火光缭繞,萬火焚身的一幕,衆人都一片噤若寒蟬!
就算是龜仙人和混元天聖心中也有些發寒,自問若是自己沖進了火爐子内,哪怕是他們這些老牌天聖,也很有可能,飲恨其中,太古九字神功中的禁忌秘法,果然厲害!
“王騰哥哥…”紫月大聲悲呼,眼中噙滿了淚水,聲音哽咽。
在她心目中無所不能,形象高大偉岸的王騰哥哥,落到這一步,她心疼如刀絞,當下,快速跑過去,似要解救。
不過,林佳怡眼疾手快,死死的抓住了她,将她抱在了懷裏,隻能神色黯然的安慰,言稱王騰本領非凡,洪福齊天,一定能想辦法逃出困境的。
雖說嘴上這麽說,但她心中也是悲痛!
因爲那魔域煉世就算是天聖進入其中,都沒有逃出來的把握,王騰怎麽可能做到啊。
這幾乎是不現實的
“王騰,你一定要撐下去。”劉牧也是死死的攥緊着拳頭,指節都已經攥白了,滿頭大汗,焦急的說道。
王騰這樣的狀态,他心中也焦急萬分,但卻沒有任何辦法,隻能眼睜睜的看着。
這時,四周所有人都能感覺到王騰此刻在那大火爐子内,有多麽的煎熬!
一個潛力不凡的天才,就這樣白白的被萬火焚身而死,也是讓得天地間彌漫出一股凄涼無比的韻味!
另一邊,東夏皇主臉色冷漠,心中浮現一抹暢快之色,他首次在一個年輕人身上,感受到這麽痛恨的情緒!
将東皇族的無忌逼得施展魔功,這是深仇大恨!
眼下王騰死亡,總算讓他舒心不少。
“可惜,此子沒有死在我太阿神國的高手之下。”太阿神皇搖了搖頭,有些惋惜道。
經過觀看,對于王騰的實力,他也是非常的贊賞。太玄皇子、端親王這兩個死在這小子手中,倒是一點都不虧。
對方沒有突破天聖,卻跟已經邁入這個境界的東皇無忌交手到這一步,甚至逼得他逆轉玄功,如此戰果,就算他也不得不承認,對王騰刮目相看。
“敏清,這一切都結束了,你總該可以死心了。”另一邊,天玑子則是重重的聽了口氣,望着遙遠的天空,神色有些複雜。
黃埔敏清對王騰念念不忘,整個天族上下,所有族員都心知肚明。
但是爲了天族的發展和未來,她成爲了天族和東皇族堅固友誼的一個犧牲品。
王騰在這其中,是一個變數,讓天族的人,一直都很爲難!
眼下王騰終于除掉,黃埔敏清一定會很傷心,但沒有辦法,爲了大局着想,他們這些做長輩的,也隻有狠心一些了。
他可以想象,當敏清聽到王騰死亡的噩耗時,會有多麽的傷心欲絕。眼下他對敏清,心中也是存着一份愧疚的。
這時候,天地間鴉雀無聲。
漫天眸光都聚集在天空上,那個大火爐之上!
衆人想法都不一樣,或惋惜,或痛快、或幸災樂禍!
他們都知曉,從此以後,這個最近在大陸上鬧出無盡風波的王騰,馬上就會徹底在天地間除名,且還是被東皇無忌殺掉!
日後東皇無忌的名頭,将再次迎來一個巅峰!
東皇無忌矗立在虛空中,白衣翩翩,黑發亂揚的背影,當真是光輝萬丈,壓蓋了日月星辰!
冷漠的盯着大火爐子,他嘴角也是不由挑起一抹殘忍而冰冷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