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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上,烈日炎炎,熾熱的光束,鋪灑在群山萬壑間。
蟠龍山雄偉的山體,缭繞着雲霧,在陽光下反射五顔六色的光芒,顯得壯觀而缥缈。
“轟!”
半山腰處,忽一陣抖動,亂葉簌簌的凋零,打破山間獨有的寂靜。
視線拉近,方才能看到,一頭體型碩大的黑虎,轟然倒塌,壓倒了數十根古樹。那黑虎全身覆蓋了很多密密麻麻的傷口,許多地方白森森的骨頭渣子,都已經露出來了,鮮血不斷流淌,彙集成小河。
如果有人看到這一幕,定會吃驚,觀其氣息,黑虎已達到武王境十層的地步,在武學宗師之下,少有敵手,竟如此狼狽,實在罕見。
受到了這般緻命的創傷,黑虎躺在地上,喘了幾口粗氣後,終于身體慢慢的僵硬,生機消失…
“呼!”
松了一口氣,王騰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咧嘴笑道:“如果在這裏多待幾天,即便享用不了寶池,獵殺到的兇獸,也是一筆驚人的财富。”
這已經是他獵殺到的第八頭兇獸了,每一頭都實力不菲,能在任務堂,兌換極爲豐厚的獸血丹。
“你想死,我們可不會陪着你。”呂秀芳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一般來說,鐵翅龍雕的領土内,不應該有其他的野獸才是,可不知是什麽原因,此山内兇獸衆多。
進入這裏短短的不到兩個時辰,他們連接遭遇,許多強大兇獸的攻擊,好幾次有差點有生命危險。若不有王騰穩住局面,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而回想起王騰這一路上的表現,呂秀芳心中仍舊有着一抹尚未退去的驚憾。雖說早就知曉這小雜役有些非凡,卻也沒想到這麽變态。
那年輕的身體内,爆發出來的巨力,簡直比野獸還要兇悍,動辄就是數十萬斤巨力。
尤其是親眼看到,一頭數十米大的巨獸,在他手中宛若小雞崽子般,随意拎着就摔的一幕,将她震驚的都一陣合不攏嘴。如此說之前王騰在她心中是“神秘”的印象的話,從那一幕後,就多加一個“怪獸”的形容詞了。
韓風感同身受的苦笑點頭。這兩個小時的厮殺,當真是如同噩夢一般。
瞧得兩人似乎被折磨的有些陰影,王騰不由啞然一笑,喜歡曆練和挑戰刺激的他,對這種生活,倒也并沒覺得有什麽不妥。
一番戰鬥,不但讓他突破武王境八層的境界,徹底穩固了下來,實力還精進了一些。
“好了,咱們已經耽擱不少時間,還是快點去尋找鐵翅龍雕的巢穴。”最後,呂秀芳望着四周,笑道:“看來鐵翅龍雕的确是出了大狀況,否則以其武學宗師敏銳的感知力,不可能察覺不到我們的存在。”
點了點頭,王騰經過短暫的休息,也恢複了不少體力,
就在他準備将黑虎的屍體裝起來時。忽偏頭望着一方密林,眼神微眯,瞳孔射出一抹銳利之色。
“怎麽?”瞧得他的神色不對勁,呂秀芳疑惑。
“有人來了。”細細感應了一番後,王騰嘴唇抿了抿,這樣說道。聞言,呂秀芳和韓風對視了一眼,立刻戒備了下來。
雖說他們并沒察覺到什麽異常,但王騰這一路上,那強大的感知力,他們早就領教過,知道他不會無的放矢。
等待了半晌,見那裏依舊沒任何動靜,韓風正待詢問王騰是否感應錯時,一道淡笑才傳了過來。
“呵呵,想不到這裏,竟能遇到學院的人。”
話音一落,密林輕微的晃動了幾下,一個男子走了出來。
“楊楓?”瞧得男子,呂秀芳不由一怔。
王騰也眉頭一挑,那青年男子,氣質不俗,正是進入蟠龍山之前,暗地裏見到的那北峰弟子榜中排名第十五的家夥。
對方目前隻有一個人,其他學員倒是并不在他身邊。
楊楓看到秀芳,也是一怔,旋即面上浮現出一抹和煦的微笑:“原來是呂秀芳師妹啊,你也是來尋找鐵翅龍雕。”
看似随意的詢問一句,楊楓目光卻是忍不住隐晦的看了一眼呂秀芳那玲珑的嬌軀,眼中劃過一抹異色,因先前的連番戰鬥,呂秀芳也有負傷,導緻衣衫有些破損,露出不少白皙嬌嫩的皮膚,格外誘人。
望着楊楓那眼中的異色,王騰不由嘴角扯了扯。
“是的。”同樣察覺到楊楓隐晦的目光,呂秀芳也俏臉微寒,語氣并沒太多的客氣。
“呵呵,以師妹的實力,想染指龍雕寶池,似乎有些麻煩。”楊楓淡淡一笑,挺了挺胸膛:“不如這樣吧。”
看了一眼四周無人,楊楓走上前來,在呂秀芳發絲間陶醉的吸了口氣,低聲笑道:“你跟我一起行動,待我得到寶池的享用權,定然會讓出一個名額給你,怎麽樣?”
察覺到楊楓的手,很不老實想要攬住自己的纖腰,呂秀芳俏臉一變,怒斥道:“師兄,還請自重。”
“你不同意。”被這般無情的拒絕,楊楓一怔。
深吸了一口氣,呂秀芳不再理會他,轉身就走,與這樣好色的之人,多待一秒,都覺得那是對自己的亵渎。
“慢着。”見她一點都不領情,楊楓臉上的笑容緩緩收斂了下來,冷喝道。
“你想怎樣?”頓住了腳步,呂秀芳轉頭。
“師妹,你可要想清楚,不跟着我,你根本不可能有所收獲。說不定還會被這滿山的兇獸,吃進肚子裏。”壓抑望着呂秀芳嬌軀時,内心升騰起來的熾熱的情緒,楊楓略帶不懷好意的笑道:“你如此美貌,若暴屍荒野,未免太暴殄天物了,何不考慮一下呢,你并不算虧…”
“閉嘴。”聽出對方意有所指的卑鄙意見,呂秀芳杏目一瞪,叱道。“你這般滿嘴污言穢語,難道不怕傳進聖院内嗎?”
聽得聖院,楊楓才神色一滞,這件事若傳出去,對他的名聲也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望着呂秀芳的俏臉,楊楓猶豫了半晌,嘴角終于咧出一抹森然的牙齒,笑道:“你們若出不去這裏,學院誰會知曉?”
聽得此話,不僅呂秀芳,即便王騰都不免心頭一寒,觀此人儀表堂堂,竟是如此狠辣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