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降落在外圍,這裏的地表很脆弱,有許多裂縫遍布,甚至還能看到下方那猩紅的岩漿翻騰,瘆人無比。
愈往裏走,溫度也是愈加恐怖。
“怎麽連半個人影都沒有?”行走了半個時辰,王騰疑惑,枯城内大部分都已相繼進來查探,這裏卻如此荒涼,倒顯得很不正常。
“你們看,那有一具屍體!”葉寒忽手指一座崖壁,那裏橫陳着一具男屍,身上衣服破爛,血肉模糊,許多地方都露出了森森的白骨。
武翌查探了一番,道:“這血肉上,有許多的爪印,看來是被某種兇禽殺死的。”
王騰點頭,這屍體的确像被動物吃過後,遺留下來的“殘骸”。
葉寒望着四周,道:“傳聞這片火焰群山内,栖居着一種極爲兇猛的“炎禽”,生性歹毒,想來是它們的傑作!”
接下來,他們不時見到橫亘的屍體,或斷臂殘肢,每一具都血肉被掏空大半,隻有剩下一些骨頭。甚至還見到了一個女屍,所穿的衣衫,繪畫有宣鳳國徽章!
“那些炎禽,也太歹毒了,竟殺死這麽多人?”秦鳳玲不忍。他們見到的屍體,已不下于一百具了。這可都是各國的天驕啊,就這樣暴屍荒野,不免令人齒冷。
王騰心想,怪不得進入這裏查探的人,都了無音訊,看來不少都已遇難了。
“呱呱!”就在這時,忽聽一道奇怪的叫聲,從後方山體傳來。這聲音宛若夜枭的啼叫,格外難聽。
幾人猛地回頭,卻不見有任何生物的蹤影。
他們對視了一眼,神色立刻戒備了下來,均知麻煩上門了…
呱呱…
隻聽怪聲再次傳來,一大片陰影,将他們籠罩了下來。擡頭一看,但見一頭通體赤紅的大鳥俯沖下來,雙翅展開,足足有四米大小,整體非常瘦弱,似皮毛骨頭,眸光陰森,探出鐵鈎般的爪子,撲向他們。
“找死!”葉寒冷喝,刷的一聲,祭出一柄鐵劍,沖霄而上。然而當的一聲,鐵劍撞在它身上,立刻應聲而碎,劃出一道刺目的火花。
原來它皮膚上,有一層細小的鱗甲,似鐵水澆鑄,刀槍難入。
幾人均心中一凜!
炎禽眸光内射出更加可怕的光芒。雙翅一震,罡風大氣,包裹着無數碎石,全部砸了過來。
“凝元罡勁!”楚夢瑤一聲輕叱,嬌軀騰起一片乳白色的光罩,将五人籠罩。王騰領教過她這一手功法的厲害,那碎石與罡勁相遇,立刻破碎而開,卻未曾傷他們一絲一毫!
可炎禽很不甘心,翅膀上忽騰出大片兇猛的火焰,猛力煽動,當即大片的火焰,就如水銀般傾瀉了下來,将他們淹沒。
幾人雖在凝元罡勁内,沒受到傷害,那股熱氣卻炙烤的他們大汗淋漓!
王騰心想:“這也不是辦法。”雙足一點,飛出光圈,他肉身強悍,一時也無懼火焰,上來打出一擊猛虎拳,擊向炎禽。
即便楚夢瑤幾人,都沒想到他會突然發難,炎禽自是始料不及。
砰地一聲,炎禽遭受一拳,登時如遭雷擊,狠狠的撞在一面山體上,炸開大片的碎石。
王騰心想:“我這一拳,普通的肉血之軀,必會裂開。僅僅隻打落一些這畜生的鱗片,果然有門道。”
呱呱!
炎禽震怒,不能忍受在弱小的人類受了如此重傷。爬起來後,巨嘴一張,轟隆隆,似火山噴薄般,大片的火焰,筆直将王騰射來。
這次火焰的力量,更加的霸道。虛空炙烤的都似漣漪般,一層層的不斷向四周擴散而開!
王騰登時隻覺全身似墜入岩漿内,身體都開始蒸發一股水汽。
“這畜生的火焰力量,好厲害。”王騰運轉融兵練體功,皮膚呈現出一層金光,才覺得好受許多。接着施展飛雲步來到近前,抓住炎禽的兩個爪子,奮力一撕,似一尊天神般。噗地一聲,炎禽龐大的身軀,登時被撕成兩半,鮮血内髒,如雨般墜落下來。
秦鳳玲幾人皆呆了呆。半晌,葉寒才翹起大拇指,咂舌道:“真有你的。”
秦鳳玲也笑道:“我看你才是真正的兇獸,炎禽在你面前,倒顯得有些小兒科了。”
王騰淡淡一笑,随手将炎禽兩半屍體,仍在一旁。忽從屍體内,墜落下一刻嬰兒拳頭大小的紅珠子,閃閃發光!
“這是什麽東西?”王騰将珠子撿了起來,但見這珠子就像寶成般,晶瑩剔透,裏面蘊含着一股非常磅礴的能量。
“這是炎禽的“内丹”。”武翌笑道。
秦鳳玲道:“内丹?”
“嗯,這炎禽生長的這裏,終日吸收火焰之力,在體内會凝聚出一顆精華,久而久之便形成内丹。”武翌這幾日在枯城打探火焰群山的消息,炎禽的信息,他也知曉一些。
葉寒道:“将它吸收,是否可以增長功力?”
武翌點頭,道:“可以。曆屆也有不少參賽者,來捕殺炎禽,獲取内丹來壯大自己。不過炎禽實力強大,且動作迅猛,大部分人都落得個身死道消的下場。久而久之,也就沒人敢進來了。咱們今天能殺死一頭,倒也是運氣!若非王兄出手如電,在這特殊的環境下,的确不好擒住它。”
咔嚓咔嚓…
一陣細碎的聲音傳來。但見王騰閉着眼,手中赤紅色的内丹,正散發出熾盛的光芒,進入他體内。
幾人一怔,想不到他說做就做,直接開始煉化内丹。
随着能量愈來愈減弱,珠子顔色逐漸轉白,僅僅幾乎呼吸間,就化爲了一團粉末,簌簌的從指尖墜落下來。
這時王騰也再次張開了眼睛,眸光有一道妖異的紅光,一閃而逝!
“王兄,你感覺如何?”葉寒期待道。
王騰淡笑道:“能量的确很渾厚。”适才他聽武翌說,此内勁可以煉化,逐迫不及待的試一試。僅僅這一會功夫,隻覺就比得上自己,打坐修煉十天的效果,不禁驚喜。
武翌擔憂:“你有沒有覺得,心情煩躁,或者氣血擁堵?”
王騰仔細感應了一番,微微搖頭。他隻覺眼下精力充沛,身心說不出的舒适。
武翌疑惑道:“那倒是奇了。”
葉寒見他有些異樣,不由道:“怎麽?”
武翌思索道:“實不相瞞,聽說這内丹蘊含的能量雖說不菲,卻非常的狂暴,更還參雜着一縷炎禽兇戾的情緒在其中。除非用勁氣,溫養一段時間,将雜質全部剔除,才能吸收。王兄這般直接了當,卻任何副作用,倒是令人不解。”
葉寒失笑,道:“我倒以爲什麽事,你難道不知王兄體質早已超凡脫俗,那些狂暴的能量,咱們或許忌憚無比。但對他來說又算的了什麽呢?”
武翌一想也是,苦笑道:“王兄情況特殊,或許的确不需如此繁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