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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王騰便早早的起床,隻覺精神煥然一新,說不出的舒适。暗忖昨夜被黃埔敏清推拿一番,倒的确很有效果。
走出房間,并沒有見到黃埔敏清,料想她應該是去了戰神學院,在院子内洗刷一番,便牽着青驢出藥堂,外出去了!
天風學院!
位于京都的東側,與戰神學院,遙遙相望!
今日乃天風學院,招收學員之日,離得很遠,便能看到有不少人長者,帶着家中的孩子,向東面趕去。
王騰騎着青驢,穿過了幾條街,終于來到了目的地。那是一座占地廣袤的建築物,古老的大門上,龍飛鳳舞的雕刻着“天風學院”這四個大字。據說這四個字,乃是楚國的始皇帝親手所寫,上面蘊含着一股傲氣淩雲的精氣神,非常令人敬畏!
天風學院外圍,眼下聚集了不少人,黑壓壓的一片,格外的熱鬧。
王騰擠進了報名處,領了一個牌子,等待了足足兩個時辰後,終于有人喊他的名字。
說話的是一個老者,面色威嚴,頗有番不怒自威之感。王騰從人群中早就聽聞,對方稱作“俆執事”,上前見禮。
“跟我來吧。”老者看了王騰一眼,沒有說話,領着他走進了大門内。其中是一片巨大的廣場,在廣場上,已經彙集了很多考核者,中央有一面石碑,上面寫了兩個巨大的“内勁”字。
“這是“内勁碑”,可以檢測出一個人内勁。十八歲以下,達到六層爲及格、七層爲良好,八層爲優秀,你上去試試。”俆執事淡淡說道。
“是。”王騰走了過去,撫摸了石碑。石碑冰涼,不知用何種材料鑄成,烏沉沉的給人種深不可測的感覺。知這是一種特殊的岩石,價格昂貴,隻有一些大勢力才買得起。對于培養後代很重要。而在天南城此物品,幾乎是見不到的。
“鄉巴佬,還别摸了,還是快點吧。”後面有人道。
王騰回頭見那是一個少年,大概十六七歲,唇紅齒白,眉宇間,帶着一股飛揚的風采,嘴角噙着冷笑,傲氣淩人。尤其是他胸口,繪畫的一個徽章,更是閃閃發亮,刺眼無比。
“這是秦家的徽章。”王騰暗忖。
“快點測試,不行就趕緊下去,别耽誤秦峰少爺。”俆執事也皺眉,冷喝道。
少年冷笑道:“鄉巴佬你到底行不行。”
王騰笑了道:“既然這位朋友如此急切,不如你先出手,我好瞻仰一下你的風采?”
秦峰冷笑道:“也好,就讓你看看本少爺的厲害。”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趾高氣昂,一掌拍在石碑上。石碑古樸沉重,寂靜了半晌後,忽沖起一道光芒,迅速蔓延。
碑體上有泾渭分明的界限,标注着内勁六層,七層、八層等等。
那光芒很快便突破内勁六層的界限,勢如破竹,達到八層巅峰才停了下來。
八層巅峰!
這幾個字光芒耀眼,頃刻間引起了很多人敬畏的目光投來。
俆執事拱手賠笑,道:“少爺不愧京都出了名的天才,小小年紀,便有如此境界,以後前途不可限量啊。”
秦峰得意的笑道:“俆執事過獎。”嘴上說的謙虛,但那飛揚的神采,不亞于在說他非常自豪,同時也很喜歡這種被很多人矚目。
“這成績很好嗎?”王騰忍不住詢問道。
秦峰臉上的得意當即啞火!
俆執事的笑容也是猛地一僵。
隔了半晌,才沒好氣道:“這是自然,能在十八歲以下,達到這境界,可以說是萬中無一。如果不出意外,秦峰少年足以在這場考核中,排進前十,甚至更高。”
秦峰冷笑道:“鄉巴佬就是鄉巴佬,真是沒見過市面。内勁八層巅峰是什麽概念,尋常普通人一輩子,說不定都達不到。看你這模樣,估計接觸到這等人物的也很少吧。”
王騰與黃埔敏清,連番趕路,身上的衣服早就破破爛爛。剛剛來到京都,他還沒來得及更換,模樣的确顯得有些貧寒!
“原來如此。”王騰一笑,對俆執事道:“現在我可否去試試。”
俆執事不耐煩道:“當然,後面還有很多世家弟子等着測試。”
秦峰湊到近前,取笑道:“小子,預祝你好運當頭,順利及格。”
“多謝。”王騰淡淡的說了一句,走到石碑面前,看了一眼那上面标注的各個内勁的分界線,深吸了一口氣,旋即一掌緩緩的拍在了石碑上!
這一掌古樸無華,沒有絲毫的内勁綻放,就像是不會練武的人,打出的一般。
秦峰原本正準備離開,見狀當即一愣,哈哈笑道:“這小子倒也是個奇葩,一點内勁都沒有,也敢來測試。”
俆執事臉上也浮現一抹怒容,喝道:“放肆,你是何人家的子嗣,趕來這裏搗亂,快點……”一個“滾”字,接下來他臉上的表情卻是驟然凝固了下來,雙目圓瞪,仿若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事。
隻見王騰一掌拍在石碑上,那石碑安靜了片刻之後,忽然一道光芒,急速沖上。轉眼間便邁過了内勁八層,沖勁十足。最後一下子停留在了“九層”的範圍,才突兀的停下。
而瞧得這一幕,秦峰臉上的大笑,當即如同被捏住脖子的鴨子般,戛然而止,心髒也當即停止了跳動,目瞪口呆的模樣,似白日見鬼!
内勁九層!
這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鄉巴佬,竟無端的比他還高出了一截?
他心髒瘋狂的跳動起來,一臉的難以置信,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俆執事也是一臉的目瞪口呆,感覺就像天方夜譚般。萬萬想不到自己竟小瞧了這個普通的少年。
王騰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擡頭看着仍舊一臉呆滞的俆執事,微笑道:“我算通過審核了嗎?”
“當…當然…”俆執事連忙反應過來,剛剛開口,卻發覺喉嚨一陣沙啞,幹澀無比。使勁的搓了搓臉,才努力的擠出一抹笑容,道:“這位小兄弟,不知師承何方?”
他的語氣已經隐隐間有些顫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