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一片愁雲慘淡,人心惶惶。
王震南立刻召集全族,開了一個家族會議。
“老爺,這怎麽辦啊。城主府十日之後,就要血洗我們王家了。”很多夫人聞訊趕來,哭哭啼啼。
大長老忽站了起來:“老夫提議,不如将王騰交出去。此子是個禍害,眼下捅了這麽大的禍,應該由他一人承擔。”
“不錯,不錯,我也贊同。”衆多夫人,連忙說道。
王震南怒喝:“混賬,王騰同樣是我家族的一份子,在這時候,我們身爲族人,豈能落井下石,抛棄他不顧?”
“老爺,城主府勢力龐大,隻手遮天。你難道想爲了一個王騰,犧牲咱們王家上上下下一百多口族人的性命嗎。”二夫人哭泣道。
三夫人咬牙道:“這小子自從出生開始,就一直在給我們王家惹禍。先是大夫人對其母子不滿,讓家族内讧。到後來他與楚夢瑤的糾葛,讓家族蒙羞數年,眼下更惹怒了城主府這個土皇帝。咱們可萬萬不能在容忍他了,他就是個災星,乘早将他趕走。這樣我們家族,才能一直興隆下去。”
衆多夫人也都七嘴八舌。全部一緻要将王騰交出去。
王騰坐在其中,冷笑的看着。心想:“前幾日我風光無限,這些人還都一副阿谀奉承的讨好我,眼下大難臨頭,竟是這副尖酸刻薄的嘴臉,真是世态炎涼。”
林夢怡就在他身邊,凄然笑道:“既然各位,覺得我與騰兒是禍星,那我們母子現在就離開,從此不在踏入天南城半步便是。”
二夫人譏笑道:“你想的真輕松,城主府眼下必然已經封鎖了各大城門,你往哪裏逃?更何況就算能僥幸逃脫,我們豈非要在這裏,替你們承受甯城主的怒火?”
“你的意思是?”林夢怡道。
“你們母子去城主府自首吧,讓甯城主殺了王騰,平息怒火,化解王家的危機。”二夫人大聲道。
林夢怡臉色登時白了。
王騰握住了娘的手,站了起來,冷冷道:“這件事是我王騰一手做出來,絕不會連累各位。十天後,城主府若來抓我,我一人承擔便是。”
大長老站了起來,怒喝道:“這可由不得你,你爲家族帶來這麽大的災難,即便強行扣押,你也得去。”
王騰心中也浮現出一抹怒火,道:“老梆子,少在這裏給我擺譜,想抓我,憑你還不夠格!”
很多族人倒吸涼氣。他膽子也他肥了吧,居然敢公然頂撞大長老。
“放肆,今日我就将你拿下,代家族送給城主,洗清罪孽。”大長老暴怒,道:“看招。”
他五指成爪,抓向王騰的咽喉,氣勢非常兇猛,刹那間而已,大廳内就掀起一股大風。
很多族人都臉色發白,臉皮一陣火辣辣疼痛,暗驚内勁九層的實力,果然可怕。
“老梆子,别以爲我怕你。”王騰卻一拳打出。
咔嚓!
這一拳中正平和,在兩者接觸的瞬間,卻猛然爆發出一股恐怖的氣息。就像一頭潛藏在山林間的虎王,在釋放威嚴般,有一種獸中之王的味道。
“這是……猛虎拳!”許多族人變色。此乃他們王家的震族武學,他們自然一眼就能認出。想不到族長也将它傳授給了王騰。
更讓人震驚的是,這種拳法,極爲難練,即便族長當初也花了數年功夫才入門。然而王騰區區十六七歲,就能施展出來,這太匪夷所思了。
即便是一些長老也都吃驚,觀這氣息,甚至不像初學者,甚至比一些浸淫數年的人,還要熟練,更加不符合常理。
他們卻不知曉,這猛虎拳至剛至陽,對人體質要求甚高,一般人極難入門。可王騰因爲經常服用一些昂貴的淬體藥物,身體機能同齡人強大了不知多少倍,練起此拳法可謂得心應手,才會在短時間内達到這一步。
咔嚓!
一聲骨骼挫裂的聲音。
隻見大長老退後了幾步,噴出鮮血!
大廳驟然猛地一靜,很多人都目光大瞪。
内勁九層的大長老竟不是王騰的一招之敵?
一些高層也都瞠目結舌,滿臉呆滞。
即便猛虎拳再強,也不至于打敗大長老吧?
“騰兒,你現在是……什麽境界!”王震南眸光暴漲。
掃視了一眼諸多彙集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王騰冷冷一笑,道:“内勁九層。”這幾個字聲音并不高,卻讓得整片打聽,更加死寂了一些。
“嘶!”
接着不少人發出倒吸涼氣的聲音,望着他一陣頭皮發麻。和甯無極大戰這才過去短短的幾天,他又跳了一個台階,他嗎的,這是不是人了。
王震南适才見王騰出手時,體内散發出來的波動增長了很多,故此一問。眼下得到證實,手掌也不由激動的顫抖了一下。有這樣妖孽的子嗣,隻要讓他成長起來,家族何愁不能興旺?
當下朗喝道:“不要再說了,我們絕對不能就這樣将人交出去。”
二夫人嘶聲道:“那我們怎麽辦?你難道就爲了面子,讓我們所有人都陷入水火嗎。”
“閉嘴,同族之人,應該福同享有難同當。你們“賣親保命”,不怕人恥笑嗎。”王震南一揮袖袍,面色威嚴:“這件事就這麽定了,任何膽敢再多言,便是忤逆家主之罪,家法伺候。”
很多人心頭發涼,礙于王震南威嚴,不敢反駁。
“老爺,看來你是鐵了心保這對卑賤的母子。好,你不仁,休怪我不義。”二夫人氣沖沖的轉身就走。
“你去哪?”王震南喝道。
二夫人道:“我回娘家,你願意跟他一起等死,老娘不奉陪了。”
“我娘家出事了,也要回去一趟。”三夫人也說道。
“聽說我爹病了,我也回去看看他。”其她夫人紛紛開口。
“大難臨頭各自飛……”王震南臉色難看:“好,你們都滾吧。一群貪生怕死之輩,離開後便永遠不在是我王家的人。”
轉眼間,七位夫人,帶領着自己的公子、小姐。全部都離開了。
大廳内,還剩下一些執事、管家、教頭,長老,略顯冷清。
“你們是否也要離開?”王震南瞥了他們一眼。
大長老仿若一下子蒼老了十年,歎了一口氣,道:“家主既然執意跟城主府死磕下去。我們身爲一份子,保衛家園,唯有以身作則。”
“大長老…”王震南一怔,感覺對方好像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