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和琴酒駛向東京的時候。
遠處,新出醫生的診所當中。
貝爾摩德一隻手托着腮,另一隻手握着鼠标咔擦輕點,浏覽着各種消息。
偶爾她直起身,拿過旁邊的高腳杯,惬意地抿上一口酒。
貝爾摩德雖然不像伏特加一樣,每天勤勤懇懇收集着“江夏”或者“烏佐”的消息,但她偶爾也會去各個論壇看一眼,想碰運氣找一找和“雪莉”相關的情報,趕過去殺掉這隻逃走的小老鼠。
不過沒想到的是,今天一登上論壇,她沒看到什麽有趣的消息,反而看見江夏的名字被挂在了懸賞闆上。
“?”貝爾摩德詫異之後,也和伏特加反應一緻,忍不住調用權限,查看了發布者的身份。
“……内海和彥?”
有點耳熟。
和伏特加不同,貝爾摩德倒是對東京的醫生更加了解。畢竟她現在主要用着“新出醫生”這個身份,而内海和彥在醫生群體當中又比較活躍。
再加上貝爾摩德其實也惦記着給烏佐找醫生的事,對精神科的醫生額外多了幾分關注。
貝爾摩德:“……”所以一個醫生,爲什麽忽然要殺江夏?
雖然有些疑惑,不過她動作倒是不慢。
貝爾摩德順手點開郵箱,準備給内海醫生發去一封邀請函。
——有問題,找人問一問就知道了。
問完順便把人幹掉,這樣懸賞自然就沒了。
貝爾摩德打算查一查内海和彥的郵箱地址。她輸入這個人的相關信息後,一敲回車。
冷不丁對上了一份黑白訃告。
貝爾摩德:“……?”
她纖長的手指懸在鍵盤上方,一時頓住。
片刻後,貝爾摩德回過神,心情複雜地歎了一口氣:
想想也對。既然會挂這麽富有針對性的懸賞,那就說明内海和彥一定已經接觸過烏佐了,甚至兩人之間,可能有過一場不愉快到會讓醫生想要殺死他的交流。
貝爾摩德:“……”當面對“名偵探江夏”産生殺意,烏佐怎麽可能感覺不到。清清白白的路人,烏佐他都要上去戳弄兩下,何況是面對内海和彥這種……類似同行的家夥。
貝爾摩德想起以前無意間看到的事,低低笑了一聲:印象裏,内海和彥似乎也在用和烏佐有些相似的手段,試圖發展更多“部下”。
這種手段放在那群蠢貨當中,或許算得上高明,但跟烏佐一比……
結果還真是慘烈。
貝爾摩德看着電腦,身體後傾靠着椅背,有點遺憾沒能見到内海和彥這個很有想法的家夥。
不過少一件事,她也樂得輕松。
最後瞥了一眼論壇當中,波本附加上去的對話框之後,貝爾摩德心情複雜地關掉電腦,伸了個懶腰,準備今天早點上床,睡個美容覺。
……
另一邊,東京的某家餐廳,員工休息室當中。
安室透微笑着送走換班的同事,忽然動作頓住,背過身打了個噴嚏。
他揉揉鼻子,低頭看了看身上不算單薄的衣服,有點疑惑。
“……”不知道爲什麽,總感覺今晚有很多人在念叨自己。
但不管是身爲公安,還是組織幹部,安室透“坑害”過的人絕不算少,他每天都在跟不知多少危險分子打交道。被人惦記,甚至背後痛罵,實屬正常。
于是安室透也沒太在意。
實際上,現在有其他事,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幾分鍾前。
正好是換班時間,安室透随手刷了刷組織那些常用的網址,想随機撈點情報。
沒想到一打開懸賞闆,冷不丁在上面看到了江夏的大名。
安室透:“……”偵探這個職業,果然很危險,容易被各種法外狂徒怨上。
他看着這條懸賞,短暫陷入沉默。
雖然知道江夏經常背地裏偷敲犯人,面對黑惡勢力時占據了絕對的優勢。
但是組織成員,和那些頭腦發熱的殺人犯,可不是一個級别的兇徒。前者更容易弄到槍,暗殺目标時,手段也更加專業。
總之,在懸賞闆上看到江夏的消息後,安室透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了過去。
和貝爾摩德他們不同,很多時候,安室透并非直接跟“那位先生”接觸。
——他們當中,還夾着一個多疑的朗姆。
朗姆又似乎一直對“波本”的忠誠有所懷疑,因此安室透難免在很多方面受限。
比如在這個論壇上,他的權限雖然比“烏佐”高得多,能看到所有成員發布的懸賞,還能标紅留言。但如果想核查發布人的身份,他很難繞過朗姆。
每次想到這,安室透就不由殺氣直冒:朗姆這個多疑的家夥,如果不是他,自己早就能把這群外圍成員的身份導出去挨個核查,何必還這麽麻煩。
總之,由于有着這麽一個可惡的頂頭上司,再加上本身心裏有鬼。
安室透很難像其他幹部一樣,自由查證這些發布人的身份。
朗姆平時很忙,不會關注論壇。
但要是“波本”想查這個發布人,那朗姆不關注也得關注一下。總之,這個舉動,勢必會在朗姆前面刷一波江夏的存在感。
安室透:“……”他讓江夏進安室偵探事務所,可不是爲了給朗姆填補人才。
還是自己查吧。
反正有那條警告的消息在,短時間内,沒人會因爲那則懸賞,魯莽地跑去暗殺江夏。
甚至,如果發布人懂事一點,他會主動撤回懸賞。
“……”除非發布人真的跟江夏有什麽深仇大恨,看到“波本”的備注不僅不撤,發現在沒人接懸賞之後,還要親身上陣。
不過在這種情況下,那個發布者的身份,反而非常好查。
一邊想着,安室透一邊給江夏撥去電話,打算提醒他一下多加注意。
順便問問江夏又跟誰結仇了。如果能趁亂抓到懸賞的發布人,沒準能問出些有用的消息。
……
另一邊。
前往東京都内的路上,黑色保時捷裏。
江夏正在和琴酒規避着各種關鍵詞,聊着過幾天去大阪抓國際通緝犯,搬空她的寶庫的事。
正說着,手機忽然響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