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附近,正好有一家醫院。
再加上剛才,在伏特加的指揮下,一群人先打了救護車。
因此救護車,來得比一群徒步跑向公寓的警察還要快。
警方來的時候,救護車已經接到了草野薰,正把她送去搶救。
……
幾分鍾前,草野薰的公寓裏。
傷員已經送走,屋裏又沒有正經偵探主持破案,一群人沒事幹,剛才打電話時,警方又要求他們不許離開。
最後,一群人幹脆全都聚集在了門口,忐忑等待警察到來。
每個人忐忑的原因,各有不同。
這當中,伏特加心裏,最爲七上八下。
剛才,星野輝美報警的時候,他其實就想過:要不在警察到來之前,先偷偷告辭。
然而,在來得及溜走之前,手機裏收到了一封郵件。
——烏佐簡直像是預判了他的行動一樣,發來一條:
[正義的偵探不該畏懼警察,偵探助手也一樣。
請履行一個三好市民的義務,協助警方破案。]
三好市民伏特加:“……”
雖然他覺得“狡詐”、“無恥”、“沒有良心”等等負面的詞語,全都能毫不違和地安在烏佐頭上。
但不得不承認,在伏特加的印象裏:以往那些被烏佐暗算的倒黴人士中,有相當一部分,都是在完全沒跟烏佐正面接觸過的情況下,茫然入網的。
“……”換句話說,烏佐如果想坑害誰,一定不會用這種“要求對方留在危險地帶”的方式,直接下指令。
因此,反過來說。要是不聽話,堅決跟烏佐的指令對着幹……
……
當時,伏特加看看手機中,江夏發來的郵件。
又看看仿佛通往自由的公寓大門。
糾結片刻,最終還是停下了跑路的腳步。
——要是無視烏佐的郵件,直接沖出去……伏特加想,隻是在這麽一棟小小的公寓裏、面對這麽幾個不太兇殘的俊男美女,他都有一種在鬼門關踩了無數回的感覺。
要是跑到外面,天地那麽廣闊,突發狀況那麽多……萬一他沒能躲過,因爲某些原因狗帶了。屆時,烏佐就能對上面展示他發出的郵件,然後遺憾地來一句“我努力過了,可是伏特加不聽勸”,把鍋全都推到無辜死者伏特加的身上……
“……”一想到自己死了還要給烏佐背鍋,伏特加頓時一陣生氣。
他糾結片刻,給琴酒發去一封郵件,說明現狀。
然後決定,暫且聽從烏佐的指示行動:這樣,就算慘遭毒手,至少也能讓真相在組織裏公之于衆,絕不讓這個小陰比好過。
……
破釜沉舟地做完決定之後。
伏特加環着雙臂,學着屋裏其他人的樣子,混入衆人之中,貫徹着自己剛才總結出來的“不落單”的求生指南。
但很快,伏特加忽然想起了今晚,烏佐安在他身上的“山田先生”的人設……
伏特加:“……”
猶豫片刻,他又從人群中脫離開,在衆人視野範圍内,有模有樣地調查起了走廊裏的情況,讓自己看上去像一個江夏口中的“狂熱的偵探愛好者,兼偵探助手”。
——既然已經決定了要貫徹烏佐的指令,那就幹脆貫徹到底。
……
一群人心思各異地等待一會兒。
報警的幾分鍾後,門鈴終于被按響。
——警察和江夏到了。
……
走廊裏。
目暮警部按下門鈴,屋裏很快有人打開了門。
毛利蘭和鈴木園子站在幾個警察身後,偷偷踮起腳,好奇地往屋裏張望。
看清裏面的場面後,兩個人齊齊一呆。
片刻後,她們倏地轉過身,激動地摟抱在一起,低聲尖叫:“好多明星!”
……
玄關有些窄,此時湊在這裏的人,又實在很多——屋裏就有五個,屋外,則有正要進屋的一群警察。
柯南等三個“圍觀群衆”,一時沒能混進屋裏。
被留在了大門外的柯南,努力仰起頭,卻隻能看到衆人的腿縫。
他估算了一下從腿中間擠過去的難度,幽幽歎了一口氣,留在原地沒動。
同時在心裏暗暗祈禱:希望這一大群人不要破壞現場。把完整的現場留下,方便自己待會兒溜進去調查……不對,應該先祈禱江夏慢一點破案——也不用太慢,就像剛才那個案子,花上十分鍾左右就好。
那樣真相不會遲到太久,而自己,也能有一點破案的參與感……
……
柯南一邊這麽想,一邊心裏又很不抱希望。
——剛才那一起案件,說來也是碰巧:衆所周知,江夏隻要所有證據都入眼,就會秒速破案,他找證據的觀察力,和推理能力,全都強的可怕。
隻有當證據實在集不齊、正好處在難以看到的死角。江夏的破案速度,才會略微減緩。
就像剛才那一起案子——如果不是好運地看到了兇手褲腳裏的隐形眼鏡,那還真的很難确定児島小姐和泉五雄,究竟誰才是兇手。
而且……
柯南回憶了一下児島小姐粘着江夏的熟練模樣,心想,這兩個人,似乎算得上熟悉。
而江夏又顯然不是那種“法不容情”的冷面偵探。他受熟人的影響很大,甚至還偶爾因此自閉一下、消極怠工。剛才江夏的破案速度,可能也是被児島小姐拖慢了。這才給了在場的其他偵探一點參與感。
不過,說起這個……
柯南忽然意識到:這一次的割喉案裏,涉及到的衆人,好像也都是江夏的熟人……
想到這,柯南頓時精神了不少。
他無聲地挽了挽袖子:江夏,好好休息吧。現在是江戶川柯南的主場了!
……
柯南沒能擠進門,暫時沒看到伏特加。
佐藤美和子卻一打眼就留意到了。
職業本能,讓她對各種可疑人員敏感度很高。
而組織成員的身上,又似乎确實存在着一種獨有的黑暗氣息——佐藤美和子的雷達,雖然不像灰原哀那麽精準,但也多多少少能起到一點作用。
……
在刑警們一一對上在場人員,詢問狀況時。
佐藤警官一邊旁聽,一邊暗暗打量着伏特加。
原本她覺得,自己的動作已經足夠隐蔽。
誰知才剛看了兩眼,那個黑衣壯漢就倏的扭頭看了過來,像是對目光極爲警惕和敏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