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勉強從他臉上分辨出一絲被拉扯過後的紅潤——這是易容所不具備的特征——之後他才拉開門,蹭到了比搭地鐵快上很多的順風車。
……
安室透在交警拐進這條街之前,一腳油門把車開走,同時問道:“怎麽回事?”
雖然他已經大緻拼湊出了事情的過程,但還是想聽聽江夏視角的說法。
江夏歎了一口氣:“我剛才遇到了緒方老師——就是我們班的英語老師。她平時性格不太着調,但是人很好。拉着我去跟她喝了幾杯,誰知道……”
安室透思索着點了點頭:“她問過你什麽嗎?”
“這個……”江夏按着額角,很費力似的想了想:
“問了一些偵探相關的事。緒……那個裝成緒方老師的人說,琴酒以前曾經對工藤新一——就是我同學,那個前一陣失蹤的高中生偵探——用過APTX4869。
“但這種藥物似乎尚在實驗階段,無法百分之百緻死,工藤新一的死亡又是經過已經叛逃的雪莉确認的,無法保證真實性,所以她懷疑那個偵探其實沒死,想從我這找些線索。”
安室透認真聽着,并沒有立刻把失蹤的工藤新一,和那個機智的眼鏡小學生聯系在一起。
畢竟“大人變小”這種事,對他這種相信科學的人來說,實在很難第一時間聯想到。
安室透的思維,很快轉到了别處——情況和他料想的有些出入,他還以爲貝爾摩德是沖着雪莉來的,沒想到卻并不是。
安室透:“……”所以貝爾摩德爲什麽要關注一個高中生偵探?
理論上來說,如果工藤新一真的沒死,這絕對是琴酒工作的重大失誤,那個女人,難道是爲了抓琴酒的錯處?
貝爾摩德同樣是個神神秘秘的家夥,安室透一時難以摸清她的腦回路。
想了想,安室透看向旁邊的江夏,忽然問:“聽說你不僅是工藤新一的同學,還是他鄰居……你怎麽看?他真的死了?”
還在裝醉的江夏一怔。
……這麽直接的嗎?
不過,就算是面對安室透,現在也不能說實話——誰讓老闆目前還是“波本”。
仔細思考了很久之後,江夏閉上眼,下定了決心似的低聲說:“應該是死了。”
安室透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也沒說自己信了沒有。
他轉而聊起了别的:
“那個女人的代号是‘貝爾摩德’,你如果關注過娛樂圈,那麽應該能認出她。她平時的身份是克麗絲·溫亞德——那個演技出衆的國際女明星。”
說着,安室透想起江夏剛才對貝爾摩德的手下留情,又補充道:
“貝爾摩德擅長易容和變聲,性格非常惡劣,跟她搭檔的人,有很多都會不明不白就丢掉性命,但偏偏她很受boss重視,不會因此被追究責任。所以就算是代号成員,也有不少枉死于跟她一起執行任務的途中,她還沒被追究責任……總之,不要被她惑人的表象迷惑。”
江夏點了點頭,不想被紅方幹部發現自己對貝爾摩德殺氣的垂涎,于是辯解道:“我一開始以爲她是緒方老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