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目前沒有貝爾摩德的手機号。但據他所知,貝爾摩德跟琴酒,關系還算不錯。
而且琴酒兼職的業務有很多,其中就包括一部分人事權限。貝爾摩德來到這裏以後,一定會聯系他。因此琴酒或許知道貝爾摩德最近在幹什麽、有沒有閑來無事跑去迫害無辜的未成年組織成員。
輸入琴酒的電話号碼後,安室透毫無負擔地按下了撥号鍵,絲毫沒有自己正在占用組織勞動力的愧疚。
能給忙碌的琴酒添堵,這件事本身就讓他心情+1。
電話鈴響了好幾聲,對面才有人接起。
琴酒的聲音傳來,伴随着翻動日程本的嘩啦響動:“什麽事?”
還真是無時無刻不在工作啊……還好組織裏這樣的人不多。安室透先是有些憂心,但又很快放下心來。
“江夏失聯了,我懷疑他在貝爾摩德那。”
安室透略去中間的推理過程,直接說了結論,順便習慣性地附帶了一句挑釁:
“你們尋找雪莉的思路還真是一緻啊,找不到人就拿無關成員出氣——是因爲無從下手,又不好意思幹坐着,所以隻好用這種無效勞動來填充空虛的時間,好讓自己有一種效率很高的錯覺?”
琴酒冷聲道:“追回雪莉是東京所有幹部的任務,包括你這種吃了組織不少資金,卻連雪莉的一根頭發絲都沒找到過的情報分子——你也配用這件事來嘲諷我?”
他冷笑到一半,忽然想起進到波本口袋裏的資金當中,有不少都是自己兢兢業業弄回來的,笑容頓時漸漸消失。
不過很快,琴酒又發現,從波本的語氣來看,烏佐在他眼中,依舊是一個普通的組織成員……看來烏佐果然聽進去了自己之前關于“身份保密”的建議。
琴酒至今都還記得,波本嘲諷他沒有識人眼光的事。
而現在,烏佐的存在,恰好證明了缺乏眼光的人到底是誰。
想到這,琴酒流失的冷笑又回來了一點。心想隻可惜烏佐尚未成長起來,還不到告訴波本的時候——誰也不知道波本知道真相後,會不會抛棄節操跑來搶部下,畢竟以烏佐那個“名偵探”的身份,除了方便暗中殺人以外,也确實方便打探情報。
等再過兩年,就撥資金讓烏佐開個獨立的偵探事務所,從波本那搬出來,徹底跟這個沒有眼光的情報分子擺脫關系……
等等,剛才波本說什麽來着,烏佐失聯了?
琴酒下意識地回敬完挑事的同事,把思緒集中到了正事上。
在他看來,這件事問題其實不大。
貝爾摩德就算因爲雪莉的事不待見烏佐,也最多在一起出任務的時候坑一下隊友,不至于直接把人劫走殺掉。現在她忽然這麽做,可能隻是因爲其他某些事,對烏佐有了興趣。
當然,不管理由如何,這種直接把人帶走的行爲都欠缺妥當。
這麽想着,琴酒無視了波本索要貝爾摩德聯系方式的要求。挂斷電話。
然後親自給貝爾摩德發了一封郵件,警告她注意分寸。
……
貝爾摩德此時,卻沒空查看郵箱。
她拿着從清潔間裏順來的東西,以及自帶的手铐,回到江夏的房間,徑直來到床邊,抓住他的一隻手。
——她打算把江夏在這裏關幾天。然後在這段時間裏,迅速查清楚自己需要的情報。
正想拉起江夏的手铐住,但這麽一拽,那隻放在床上的手,紋絲未動。
“……?”貝爾摩德一怔,忽然意識到什麽,倏的擡眼向側旁看去。
就見“醉酒”的烏佐,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眼,此時正幽幽看着她:“你要幹什麽?”
“……”貝爾摩德想起江夏打人時候的樣子,另一隻手暗暗摸向電擊器,笑道,“當然是去調查琴酒的工作失誤——在查明真相前,我可不想讓你跑去告密。”
江夏猜到了貝爾摩德的真實目的。
原本他覺得,在這耽誤幾天也沒什麽,反正有大量供應的新款新鮮殺氣,還能開馬甲出去撿鬼。
然而很快,他的目光,落在了床邊一件奇形怪狀的東西上——那是貝爾摩德剛才帶進來的。
沒認錯的話,這似乎是醫院住院部中常見的……
尿壺?
江夏:“……”
江夏:“………”
……變态啊!居然不打算讓人質下床,而是想用這種東西糊弄!
……組織幹部果然全都沒有下限!!
貝爾摩德順着江夏震驚的目光望過去,忍不住低低笑了一聲。
小孩臉皮真薄,都還沒邀請他調酒呢……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趁江夏走神,貝爾摩德眼神微變,忽的一擡手,手中電擊器發出一串噼啪聲響,迅速刺向江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