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平次對接下來的比試,充滿期待。
然而,他來到江夏的事務所門口,看到的卻是一塊“歇業”的牌子,和一個正在鎖門的人。
……
安室透察覺到有人靠近。他回過頭,看向服部平次,停住了手上的動作。
服部平次也看了看安室透,很快,他就意識到這個外國人肯定不是江夏。不過既然同在一間事務所,他應該認識江夏。
服部平次走上前:“江夏桐志是在這裏兼職的?他平時什麽時候在?”
安室透打量了他一下,指了指大門旁邊,江夏挂上去的登記簿:“沒有固定的在崗時間。你如果要預約,可以先填表,他有空會接。”
“這樣啊……”服部平次饒有興趣的摸了摸下巴,“那工藤新一呢?”
安室透:“……?”誰?
“我其實一直在想,解決那些事件的人,到底是江夏,還是‘失蹤’的工藤新一。”服部平次很直接地說:
“我查過你們的事務所,你們雖然在建立之初就投放了很多廣告,但一直沒什麽成效。直到前一陣,工藤新一失蹤,緊跟着這裏就名聲鵲起……你不覺得太過巧合了嗎。”
……
服部平次一邊說,一邊仔細打量着安室透,想從這個偵探事務所的員工身上看出破綻。
卻見對方從頭到尾都是一副“你到底在說什麽?”的迷惑表情。
服部平次心裏啧了一聲。真會演,完全看不出破綻:“那我就直說了——工藤新一是不是藏在你們這,并且在暗中指點江夏破案?”
安室透蹙了蹙眉。這話,讓他想起了前一陣盛行過的“工藤新一冤魂附體論”。
這種把科學踩在腳下的嚣張言論……
安室透對服部平次的印象值,立刻跌落50個百分點。
“你是想說,江夏是靠作弊破案的?”安室透轉過身看着服部平次,表情和善:
“既然特意爲這件事而來,那你應該事先收集過資料吧——隻要看過報道,就該知道,江夏和工藤新一的破案風格完全不同。
“你會冒出那種想法,是因爲被媒體誤導了。年輕人思維活躍是好事,但總該有點主見,耳根子太軟可不好。話說回來,我感覺你有點眼熟——你是大阪的那個高中生偵探,服部平次?”
服部平次一怔,擡手按了按帽檐:“你認識我?”
“嗯,印象挺深的。”安室透點頭,“我們制作過其他偵探的案件剪報,用于學習參考。裏面隻有你每次都漆黑一團,爲此我們不得不特意去找你的彩照……案件日報隻有黑白兩色,還真是不方便啊。”
服部:“……?”
說話就說話,爲什麽突然提膚色!而且……
他難以置信地怒道:“你也配嘲諷我黑?你要是上了報紙,肯定也是一團糊!”
安室透突然擡起手。
服部平次一驚,閃身躲開。
但很快,他發現安室透并不是要攻擊他——那隻手在他身前停下了。
兩隻手擺在一起,本來不太明顯的色差,頓時變得鮮明起來。
安室透瞥過來一眼:“看,我其實還是比你白一點的。”
服部平次:“……”
他眼角直跳,忽然意識到話題偏了:“等等,我是在問你江夏和工藤新一。這關我的膚色什麽事!”
“什麽事都不關,隻是突如其來的無端聯想——就像你把江夏和工藤新一聯想在一起一樣。”
安室透欺負完後輩,心情舒暢地放下手:“對我們來說,破案不是遊戲,是需要嚴肅對待的工作。希望你不要抱着‘比試’的玩樂心思來打擾我們……總之,以後别再來了。”
說着,安室透咔哒鎖好大門,徑自離開。
……
服部平次吃了個閉門羹:“……”
……東京的偵探,真不友好。
他長途跋涉來了一趟,沒見到江夏、沒見到工藤新一,什麽都沒問出來,還突然被一頓嘲諷……服部平次對東京印象-1,-1,-1的同時,也燃起了不甘的鬥志。
他今天過來,是爲了找“東方的名偵探”一決勝負。
至于“東方的高中生偵探”,到底是指江夏還是工藤新一,說實話,服部平次心裏也沒底。
江夏和工藤新一的破案風格,的确差别巨大,就像有的評論家說過的一樣——和注重故事性的工藤新一不同,江夏破案總是很快,敷衍簡潔,像在念大綱。
然而服部平次覺得,這種差異,或許正是“工藤新一藏在幕後”的佐證。
正常人怎麽可能次次都那麽迅速而精準地找到兇手。
但如果是有人事先給江夏劇透,江夏再帶着推理結論出場。那他的破案速度,就說得通了。
“……”但這終究隻是猜想,也可能江夏真的就是那種破案天才。
總之,服部平次打算靠自己的推理能力,弄明白江夏究竟是如何破案的。
……
目前,在“江夏”和“工藤”這兩個關鍵人物中,工藤新一正處在失蹤狀态。
而江夏所屬的事務所,卻明明白白地登記在報紙上——每次江夏破案,都要提一句事務所的地址。
因此服部平次先來了江夏這裏,打算探一探虛實。
然而現在……
“……”
服部平次對着面前緊閉着的偵探事務所大門,歎了一口氣。
但又很快振作起來。
還好,除了江夏,他其實還有一條和“工藤新一”相關的線索——工藤新一似乎有一個女朋友。
想到這,服部平次背起行李,再次不服輸地踏上了征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