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真是僵化的形式主義。這次顯然也不是什麽重要任務,伏特加那家夥就不懂靈活變通一下?
不過抱怨歸抱怨,想起伏特加背後的琴酒,以及那家夥油鹽不進的性子,她也隻好歎了一口氣,放棄了交涉的念頭。
……
普通社員去了洗手間,安井課長則正圍着橘英介噓寒問暖。按照樸實的公司食物鏈,此時的打工人頓時成了部門主任。
小主任歎了一口氣,提着籃子打了一筐球,先幫橘英介把球倒進供球台。
之後他又回到自動發球機前,想幫課長也弄一筐。
安井課長擺擺手:“不用,我自己來。”
“好好好。”小主任樂得省事,退到一旁去了。
安井課長對着他這不上進的模樣搖了搖頭,然後推推眼鏡,打了一筐球過來。
他先往自己的供球台裏倒了一半,又留出來一些,跑去倒到橘英介的供球台旁:“橘先生,這些給您。”
毛利蘭轉頭看着這一幕,忍不住低聲對幾個同學道:“走上社會以後不隻要做好工作,居然還要維持人際關系,打工人真不容易。”
江夏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眼前這幾位社畜,好歹還有拍上司馬屁的機會。然而他的上司一個比一個躲得遠,天天神龍見首不見尾,隻有逮到機會才能狠狠薅……才能跟他們拉近一下關系,實在不太友善。
看到橘英介朝着向他賣好的安井課長客氣地點了點頭,江夏終于忍不住歎了一口氣:“我的老闆要是這麽平易近人就好了。”
毛利蘭一怔:“那位安室老闆難道很高冷?”
鈴木園子摸着下巴,客觀地想了想:“有點陰陽怪氣,不過人好像還不錯——可能是年齡差距大,有代溝吧。”
貝爾摩德:“……”波本躲成這樣都隔三差五要被坑上一波,要是再平易近人一點,他早變成骨灰了。
不過,也許烏佐說的上司是指琴酒?
一個平易近人的琴酒……
貝爾摩德眼角抽了抽,完全想象不出來。
就在這時,旁邊,那個去了洗手間的普通社員回來了。
安井課長看到他,連忙将人叫住。
兩人往旁邊走了一點,安井課長避過橘英介小聲道:“上次我讓你幫橘先生修的球杆,都修好了?”
普通社員連忙點了點頭:“當然,是找橘先生慣用的那個老師傅修的,修完跟新的一樣。”
“嗯,這次事情辦的不錯,你小子總算機靈了一次。”安井課長推推眼鏡,“修理費别找橘先生要,你自掏腰包吧——橘先生馬上要調任了,這點小錢,就當是咱們送給他的禮物。”
普通社員:“啊?啊,好吧。”
兩人離橘英介遠,但是正好離江夏他們這邊近。他們的低語,全被高中生們聽在耳中。
毛利蘭原本就複雜的表情,頓時變得更加複雜:“社畜也太難了吧。我以後還是選一個能獨立的專業,自己開工作室好了。”
江夏耳尖一動,提議道:“偵探就很不錯。”
鈴木園子深有同感:“以後我就開一間工作室,我們組成米花鐵三角,掃平東京的一切案件,讓罪犯看到我們就聞聲而逃!”
貝爾摩德:“……”前面的姑且不提,而最後一句……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做到了。
尤其是一些膽小如鼠,又碰巧知道了太多的罪犯。
……
遠處的黑車當中。
伏特加:“阿嚏!”
他揉揉鼻子,警惕地看了一眼監控,心中暗道:“是不是烏佐這小子在念叨我!”
琴酒在旁邊做别的事,伏特加也不好總拿這種尚未發生的危險,打擾這位日理萬機的大哥。
他隻能順着監控,獨自觀望。
看着看着伏特加就發現了問題,忍不住嘀咕:“……總感覺這個安井課長一臉死相,該不會這次死的其實是他吧。”
他有心開個盤,讓别人跟自己一起急得抓耳撓腮。然而這次涉及到組織的任務,直播給别的幹部總感覺不太好。
“下次吧。”伏特加心裏歎了一口氣:
“貝爾摩德現在有固定的社會身份,烏佐隻要想找,随時都能找到她——難得有這麽稱手的玩具,烏佐那小子能忍住不帶她玩?
“以後的案子一定不會少,我有足夠多的樣本用來剖析,遲早有一天能徹底抓住烏佐的規律!
“不過,嚴格來說,這一次雖然沒有同伴跟我一起分析,但我可以自己練習。”
這麽想着,伏特加強行把注意力集中在了監控上,一邊猜測誰是死者,一邊尋找這家場館的緻死危險,方便自己遇到時順利避開。
……
社畜們進行完一堆社會人操作,終于開始靜下心打球。
一時間,場館隻剩一片彭彭聲。
橘英介一邊用力揮着球杆,一邊忍不住有點走神:也不知道那兩個黑衣人來了沒有。他之前特意用别人的身份預約了一隻儲物櫃,把交易物品放了進去,現在算算時間……那兩個人應該已經把東西拿走了?
思索間,橘英介悄悄擡眼望向四周:場地周圍有高網,而且沒有什麽太高的建築,那些人沒法狙擊自己。
另外,場館中裝有監控。根據他這些年的觀察,那些黑衣人似乎注重身份的隐藏,一向避開監控走,所以他們也不會來場館中槍擊自己。
“等打完球,差不多就到了今天的早高峰,這條路上人會變多,極不方便暗殺。”
橘英介腦中飛速構思者:“屆時我就能坐着自己的改裝車,讓部下們分坐兩旁當肉盾。等回到我那棟安保條件出色、并且十分靠近警署的别墅,我就安全了!”
“之後我就找借口請假在家。另外去機場的路線也要構思一番。不過問題不大,到時候我雇一個歡送車隊,夾道護送,人多了他們就不好動手了——自由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