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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江夏又一次接到了朱蒂的邀請。
看着這封來自fbi的郵件,想起另一個詭計多端的fbi,無聲歎了一口氣
——上一次在酒店,他原本以爲自己即将擁有一款穩定的無色殺氣源。
可誰知開開心心地薅到中途,赤井秀一忽然跑了。後來他又出現了一次,但鬼才剛找到地方,沒等開薅,這人又跑了。
江夏:“……”總感覺赤井秀一好像發現了自己正在被薅,這家夥直覺也太靈了吧。
要是赤井秀一永遠采取這種待幾分鍾就換地方的遊擊模式,事情就不太妙了。
所以一方面得盡快把他變成固定小弟——随時能拎出門帶上的那一種,另一方面也要想想當前怎麽處理才能不浪費。
“無色殺氣一旦跟丢,想重新找到确實要費一番功夫,這樣一來一回,就會耽誤不少采集時間。”
江夏跟鬼們湊在一起嘀咕着:“不如就讓他換一種更顯眼的高檔殺氣,借此确認他的大緻軌迹和行爲模式,等抓到規律,就算再換回無色殺氣,也能很快把人找到。”
這麽想着,江夏翻翻通訊錄,撥出一個電話。
沒多久,電話接通,貝爾摩德調侃的聲音順着聽筒傳來:“你最近好像玩得很開心?”
聲音帶着笑意,但當貝爾摩德看向桌上的案件報紙時,她的笑容卻漸漸消失。
報紙上照片的焦點,自然是正在破案的江夏。
但背景當中,卻能看到一個外國女人正側頭跟毛利蘭說着什麽,一副相談甚歡的模樣。
貝爾摩德:“……”這群fbi竟然湊到她的 Angel旁邊了。
朱蒂潛入帝丹中學當英語外教,當然不是爲了閑來無事體驗生活。
她一開始就是沖着帝丹中學的校醫,“新出醫生”去的。
新出醫生原本是個青春帥氣的正經醫生,但後來搬家的時候,他的車輛被貝爾摩德設計沖入湖底,是 Fbi背着組織,悄悄從水裏把他一家人撈了出來。
正版新出醫生消失沒多久,帝丹中學就出現了一個鸠占鵲巢的假貨“新出醫生”。
Fbi當然立刻就鎖定了這個明顯的目标。
而貝爾摩德一邊扮演“新出醫生”,一邊也留意着周身的動向,很快她就找到了朱蒂這個明晃晃的靶子——美國女人,來RB的時間與她相近,明明是個任課老師,但比起學生卻對她這個“校醫”更感興趣。
這一系列特征加在一起,貝爾摩德幾乎立刻就确認了“朱蒂”的身份——這人是追着她從美國跑到東京的fbi小團夥當中的一員。
原本貝爾摩德打算将計就計,利用 Fbi完成自己要做的事。
然而沒想到,前不久朱蒂還對她很感興趣,可最近這個女人不知中了什麽邪,一轉頭就紮到江夏那邊去了,還因此對鈴木園子和毛利蘭格外親近,連在學校跟兩個女生的交流都比以前多了許多。
貝爾摩德想到這,不由蹙起了眉:連她都小心跟毛利蘭保持着距離,這個fbi的女人卻已經開始光明正大地利用她……
就在這時,聽筒對面傳來一道勾人的聲音,江夏問:“那你要不要加入?”
貝爾摩德:“!”
這話簡直敲在了她的心坎上,一句“當然”湧到嘴邊,又被貝爾摩德默默咽下。
貝爾摩德:“……”冷靜,提出這個提議的的可是烏佐,前面的誘餌嗅起來越美味,藏在背後的深淵就越危險。
而且她一個組織成員,要是在烏佐面前對女高中生和小學生表現出興趣,這無疑對她的 Angel和Cool Guy非常不利——盡管她總覺得烏佐已經猜到了,但不管怎麽說,該做的努力還是要做。
這麽想着,貝爾莫德花了不知多少意志力,若無其事把那句“好啊”扭轉成了一聲滿是試探意味的“哦?”
江夏聽出了對面那藏得很深的動搖,體貼地幫她遞台階:“聽說‘新出醫生’最近跟朱蒂老師關系不錯,相處得像朋友一樣。要是休息日在外偶遇,想必能順利彙合在一起。”
貝爾摩德:“……”
江夏又學着琴酒的腔調說話:“而且那個美國女人身上沾着老鼠的氣息,揪出她和她背後的人也是你的工作,不是嗎?”
貝爾摩德終于矜持地沿着台階走了下來,她勾唇一笑,對着窗外揚了揚手中的酒杯:“既然你這麽說了,那就預祝我們休息日玩得愉快。”
……
休息日果然非常愉快。
尤其是到了碰面地點,朱蒂對着“新出醫生”嗖嗖冒殺氣的時候。
江夏驚喜地看着那身薯條香味的殺氣,後知後覺地想起來,這兩人好像有殺父之仇——當然是單方面的,指的是二十多年前貝爾摩德殺了朱蒂的父親,還燒了人家的房子。
不過過往的恩怨與他無關,他隻是一個勤勤懇懇的靈媒師罷了。
這麽想着,江夏詫異地看向“新出醫生”:“真巧,新出老師也來滑冰?”
“新出醫生”溫和笑着:“是啊,真是緣分。”
鈴木園子看着這個長相帥氣、渾身散發着不知名魅力的醫生,開心極了,上前立下大功:“來都來了,大家一起吧!”
“新出醫生”朝她一笑:“一個人确實有些無聊,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
幾個高中生:“當然不介意!”
跟在後面的朱蒂:“……”
她無聲深吸一口氣:問題不大,原本接近貝爾摩德就是她的任務,現在這人主動上門,簡直稱得上雙喜臨門,自己應該高興才對。
這麽想着,朱蒂帶着滿身殺氣,一臉熱情地迎了上去。
江夏:“……”朱蒂老師原來是個演技派,而且現在的演技比先前對着他們的時候好多了,果然仇恨使人進步。
一邊把鬼丢過去薅新舊殺氣,江夏一邊随意打量着周圍。
……也不知道赤井秀一就位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