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烏佐針對着的波本,雖然在組織裏兇名赫赫,但愛爾蘭其實聽說過:這個半路入夥的幹部處境尴尬,朗姆一直都在懷疑他, Boss對他也不算信任。
愛爾蘭:“被烏佐謀害的,其實都是一些本身不受組織保護的成員。甚至烏佐都沒有真正殺死波本,隻是惡劣玩弄。所以嚴格來說,他更不可能對我做出太過直接的謀殺。”
橋本摩耶對上司的崇拜正處于巅峰,邊聽邊點頭。
但聽到這,他的點頭不禁變得有些遲疑——他想起了之前那一樁又一樁的墜樓案件。如果稍偏一點,正中腦袋,上司現在就變成死上司了……這樣都不算直接謀殺?
心腹:“……”不過這麽說來,上司倒确實一直活到了現在。難道這真的是因爲烏佐在故意放水?
愛爾蘭看上去好像已經摸到了章程:“總之,我們隻要當好一個遵紀守法的老實乘客,那家夥就隻能在幕後急得跳腳了——你知道這些劇本家最怕什麽嗎?他最怕那些不按他們劇本走的懶惰演員。”
橋本摩耶連連點頭:“……”不愧是上司,把擺爛說的這麽清新脫俗……
不過仔細想想,雖然聽上去不太靠譜,可沒準這真的就是對付烏佐的最好辦法。
……
在一群人各自的準備下,登機時間越來越近。
休息室中,眼看着即将登機,牧樹裏摸了摸自己的臉,想起來一會兒要去頭等艙,而在那裏可能會遇到一些有用的權貴。
她站起身,打了個響指:“夏樹,過來給我重新化個妝。在這等得太久,剛才在車上化的那些都有點褪色了。”
紮着單馬尾的年輕化妝師點了點頭,任勞任怨地打開行李,取出化妝包,跟她一起去了洗手間。
鈴木園子目送着兩個人從自己面前路過。
等洗手間的門關上,女高中生忍不住撓撓發卡,有點疑惑:“我覺得牧樹裏小姐臉上的妝沒有任何問題啊,怎麽又要化?今天算是休息日吧,又沒有見面會或者記者發布會,妝容需要這麽嚴格嗎。”
毛利蘭也有些感慨:“當明星真是太辛苦了。”
旁邊,另一個女主演嗤笑一聲:“可不是所有明星都像樹裏一樣事多。而且要說辛苦,她的化妝師才最辛苦呢——其實不隻是化妝,樹裏遇到任何事都愛找她去做。酒井等于拿着一份工資幹着三個人的活。”
說着,她看了一眼洗手間的方向,有些遺憾:“真想把人挖過來,可惜樹裏不會放人。”
毛利蘭怔了一下,心中牧樹裏的亮麗光環有點破碎。
鈴木園子看到她的表情,安慰地拍拍她,小聲道:“明星是這樣的啦。反正名人有很多,我們換着粉就好,總有幾個演技好人品也好的——比如洋子小姐!”
江夏想起那些收了很久,卻至今沒什麽動靜的名片,暗中加入談話:“我倒是有幾個認識的人,改天給你們推薦一下。他們的人品應該不錯。”
“好呀!”毛利蘭一想到又能認識新名人,眼睛都亮了。
……
三個人湊在一起,充滿期待地規劃着未來的追星日程。
過了一會兒,牧樹裏和她的化妝師從廁所走了出來。
牧樹裏輕松地朝外面的人打了個招呼:“久等啦。”
幾個高中生停下話頭,轉頭望過去。然後發現這段時間并沒有白費,雖然看不懂妝是怎麽畫的,牧樹裏看上去确實比剛才還要光鮮亮麗。
“準備登機吧。”導演看了看表,站起身正要走,卻突然想起了什麽。
他看着休息室裏的劇組成員,忽然發現少了個人:“新莊去哪了?好像從早上開始就一直沒見過他。”
另一個女主演笑了一聲:“這就得問樹裏了,她一定知道。”
新莊功是這次的男配角,他在話劇裏飾演牧樹裏的情人,實屬本色出演。
牧樹裏把鬓角的頭發别到耳後,演技自然,詫異地看着那個八卦的同行:“我爲什麽會知道?想找他的話,應該打電話給他,或者聯系他的助理。”
牧樹裏的小助理趕忙打圓場:“新莊先生身體好像不太舒服,他正在附近的醫院看病,要晚點回去,不跟我們搭同一架飛機。”
鈴木園子支楞着耳朵在旁邊偷聽。
聽到這個消息,她遺憾地歎了一口氣:“……”唉,旅途中少了一個帥哥。
……不過算了,反正那個帥哥就算在場,也隻圍着牧樹裏轉,顯然已經名草有主,沒什麽意思,不如多看江夏幾眼補回來。
“園子?”
毛利蘭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走吧,要登機了。”
劇組得知基德可能還會動手之後,大方地包了他們的機票,他們會跟劇組一起登機。
江夏提上行李,發現隻有幾個名演員和導演跟他們同行,其他配角和工作人員則去了另一邊排隊,
毛利蘭看着幾個不算太出名,但卻非常有潛力的配角演員越走越遠,有點驚訝:“怎麽不一起?”
牧樹裏聽到她的話,比她還驚訝:“幹嘛要跟他們一起,人多了亂糟糟的,讓他們在這裏一起候機就已經很夠意思了——至于登機,咱們是在頭等艙,當然要和他們分開。”
毛利蘭:“……”
鈴木園子:“……”
難怪這個演員很少參加拍戲以外的活動,平時也非常神秘……如果她不神秘,可能沒法像今天一樣火吧。
灰原哀也忍不住跟江夏嘀咕:“這位小姐看上去剛從階級分明的王朝穿越過來。”
江夏看上去卻竟然對此接受良好:“其實有這種觀念的人很多,隻是能像她一樣直接說出口的人很少——從這個方面來說,至少她非常誠實,平時也能坦然面對自己。”
“?”
灰原哀默默擡起頭,認真看了看江夏的表情。
然後憂愁地發現,江夏并不是在禮貌性地維護委托人,而是真的對牧樹裏“坦率”的閃光點頗爲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