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一章張紅玉的嫉妒
随着号角聲響起,街市外面突然傳來萬馬奔騰的聲音。
“這是陷阱,這些刺客已經被包圍了。”嶽飛和楊仲毅目睹了眼前讓人眼花缭亂的變故,嶽飛一聽街市外面傳來的聲音,便已經有了明悟。
楊仲毅恍然道:“這麽說,那車駕中根本就不是金城王,這隻是一個誘餌。”
接下來的事情已經沒有了懸念,三波刺客發現自己上當之後,立刻開始拼命逃竄,但這街市就這麽大,外圍張仲熊帶領足足五千虎衛軍團戰兵,将這裏包圍得水洩不通。
半個時辰之後,之前暴露出來的西夏密諜司、金國神鷹殿和朝廷皇城司總計近六百名刺客被殺死大半,活捉了近百人。
然後軍隊撤走,百姓驚駭之下,又相繼出門,該做生意的做生意,該逛街的逛街。
直到下午的時候,真正的金城王趙谌才在一百影衛和五百護衛的保護下,出了金城東門往兵器作坊行駛而來。
黃鼠等青河十三鬼目睹了早上三波刺客被大軍圍殺的場景,當場便驚出一聲冷汗,也慶幸他們的謹慎,沒有早早出手暴露。
客棧中,黃鼠歎息一聲對其他十二人說道:“盛名之下無虛名,那金城王果然不是那麽好刺殺的。”
二鬼道一臉憂愁的說道:“大哥,我看還是算了,如今沒有了其他三波人的刺殺,就我們十三個人再出手,很可能會全死在這裏。”
便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
青河十三鬼頓時臉色一變,門外來人他們之前竟然沒有絲毫察覺。
身法最好的四鬼在敲門聲響的同時,已經猶如鬼魅一般撲了過去,将門打開的瞬間手中細劍便已經刺了出去。
“咔嚓”聲傳來,門外一道青色的身影一閃而逝。
而四鬼卻是臉色大變,身體如遭雷擊,他的劍竟然斷成了兩截,并且除了知道對方身穿青衫、用的是一把短刀之外,他根本沒有看清楚對方是如何出手的,更沒有看清對方長什麽樣。
其他十二鬼也已經撲了過來,神色無不凝重一片。
“大哥,此人實力恐怕不比你低。”四鬼臉色微白,心有餘悸。
老大黃鼠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蹲下從門口拿起了一封信和一個小箱子。
青河十三鬼的目光頓時全部盯在了箱子和信上面。
黃鼠左右看了幾眼,見沒有人又關上了門。
十三鬼陰沉着臉打開了信,依次看過之後,無不臉色大變,神色變得更加陰沉了。
“是朝廷皇城司的高手,信中說我們十三人藏在長江千鳥島上的數百家眷已經落在了他們手中。”
“這箱子中有我老娘的玉镯。”
“還有我兒子的木劍,這是老子親自給兒子削制的。”
“狗日的皇城司,信中說金城王會在下午繼續微服私訪兵器作坊,想讓我們繼續出手,而我們若是不出手,便殺了我們數百家眷。”
衆人罵了一會兒,老大黃鼠喝道:“都閉嘴。”
其他十二人立刻停下喝罵。
二鬼一臉悔恨之意,說道:“大哥,那現在我們怎麽辦。”
黃鼠咬牙說道:“還能怎麽辦,難道你們想讓自己老娘和兒女們死嗎?”
“繼續按照計劃行事吧!既然那位金城王敢微服私訪,那便是我們的機會,我們清河十三鬼縱橫多年,還從來沒有刺殺失手過,再說信中說得很清楚,刺殺成功之後黃子山和皇城司的二十萬兩銀子照舊給我們。”
………
………
趙谌的确是決定微服私訪前往兵器作坊,爲此小詩、黑木、杜成孝等人都極力勸阻,但趙谌依然決定這樣做。
趙谌之所以做出這樣的決定,是因爲他得知嶽飛在兵器作坊門前的街市。
他突然很想與嶽飛來一場偶遇。
這是來自于後世的他對華夏曆史上最負盛名的民族英雄的一種情節。
爲了不讓嶽飛提前察覺出異樣,趙谌帶着黑木、小詩和九名影衛高手,以及聽說要見嶽飛便特意趕來的張紅玉,和剛剛從涼州回來、剛好在路上碰到的大美女白如鳳,一行十四人甚至在兵器作坊門前街市入口處便下了馬,步行進入了街市。
當然,其他九十一名影衛和五百黑甲護衛也已經潛藏在兵器作坊街市附近,趙谌那邊若出現意外情況,他們很快就可以趕過去。
雖然趙谌是金城的王,是天下所有少年人心中的偶像,是百姓們擁護和敬仰的自家王爺。
但近距離見過金城王的百姓并不多,所以稍稍化過妝的趙谌一行進入兵器作坊前的長街之後,這裏的百姓并沒有認出來。
“王爺,剛剛探子來報,嶽飛還在那家酒樓。”小詩在旁邊對趙谌低聲禀報,她實在是難以理解自家王爺爲何會對那位小小營指揮使如此看重。
不說張紅玉心生嫉妒,就連小詩都感覺嫉妒了。
要不是那嶽飛是個男的,且自家王爺性取向沒有問題,小詩真懷疑自家王爺對那嶽飛是不是有什麽特殊的意思。
“很好。”趙谌點了點頭,一想到就要見到嶽飛,而且是在對方不知道自己身份的情況下,眸中禁不住流露出濃濃的興趣。
但就在這時,趙谌身後的黑木忽然莫名的感到了一絲涼意。
他向左邊看去,然後他看見了迎面走來十三名西域馬賊打扮的男子。
在這街市上碰見馬賊并不意外,大家都知道這是來采購兵器的西域馬賊,而且這些馬賊也知道有求于人,再加上西域馬賊王龍狼給整個西域馬賊下過在金城王治下的禁令,所以這些馬賊在金城地境上向來是很乖的。
但這十三名馬賊迎面走來,竟然沒有再看他們,這就讓人感到不正常了。
要知道在這條街市上一名貴公子帶着一名絕色少婦和兩名絕色少女,外加十名護衛,這樣的組合會讓路人都禁不住至少看一眼。
但這十三名西域馬賊打扮的男子卻始終沒有看向他們,這就顯得很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