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七章生不如死才是最大的懲罰
趙谌想了一下,搖了搖頭道:“人家畢竟才開始謀劃,還沒有真正動手,這個時候便殺人在道義上和輿論上對我們不利。”
頓了一下,趙谌又道:“另外,本王懷疑那幾個人背後有郭京的影子,你們情報司要進一步打探清楚這件事情,等他們真正動手之後,便讓你們情報司配合黑土帶人前往京城去殺人。”
……
……
雖然,兩次被金軍包圍、經過戰火摧殘之後的汴京城已經沒有了之前繁盛,但依然是天下間人口最多、有錢人最多的城市。
更何況,隻要大宋還沒有被滅,汴京城便始終是大宋的政治、經濟和文化、權力中樞和中心。
趙谌要用玻璃制品換取用來養軍的大量錢财,汴京城這等富貴人家最多的地方就是最大的市場,豈能放過。
所以,早在三個月前,趙谌麾下的一家商行便已經在汴京城開辦了第一家玻璃用品商鋪。
從大大小小的玻璃鏡子到各種美輪美奂的玻璃工藝品都有售賣。
根本不用特意去宣傳和營銷,很快玻璃用品便風靡汴京城,金城玻璃商鋪便已經由一家變成了十五家。
沒錯,因爲在金城召開了拍賣會的緣故,整個天下人都知道了金城王擁有大量玻璃制品。
所以,趙谌在汴京城的乃至整個大宋的玻璃商鋪都叫“金城玻璃商鋪”,并沒有任何遮掩這是自家生意的意思,
汴京城内有不少人對趙谌恨之入骨,但是他們最多就是暗中發起抵制玻璃用品的活動,但在人們發自身心喜愛需求的洪流之下,他們無疑于螳臂當車。
最後隻能保證自家人不用玻璃用品,但實際上他們家中女眷都至少會偷偷擁有一個玻璃鏡子。
然而,就在今年開春之後,大宋樞密院副使宗澤以金城玻璃商鋪藏有蓄意謀反的反賊之名,向天子請旨徹查。
天子下旨讓駐守京城的禁軍軍都指揮使程玉濤和樞密都承旨黃子山帶人可封了汴京城十三家金城玻璃商鋪,扣留了價值十三萬兩銀子的玻璃制品。
但是商鋪中的掌櫃、小厮和夥計提前接到了情報司的人提醒,帶着商鋪中的現銀已經提前轉移。
而宗澤因此事得到了天子的褒獎,程玉濤和黃子山更是因此事而升官。
“宗澤,程玉濤,黃子山是在自尋死路!”
金城,王府中,趙谌坐在主位,看着滿座的麾下文武官員淡淡的說道。
劉廣平狠聲道:“那宗澤當初親眼見識了王爺将四名奸相千刀萬剮的過程,竟然還敢如此放肆,簡直是找死。”
小詩目光閃動,看着趙谌道:“王爺,汴京城那邊情報司已經做好了準備,随時可以發動,甚至不用特戰營的人出手,我們便可以完成任務。”
至于張叔夜和身在金城的吳志飛,張伯奮、張仲熊三位軍團長更是憤怒至極,一臉的滔天殺機。
其他人同樣義憤填膺,甚至就連裴有文也是一臉憤慨。
趙谌今天特意将麾下文武官員召集,其實便是爲了看衆人得知這件事情後的反應,以此判斷衆人的主人翁意識達到了什麽程度。
結果讓他非常滿意,所以他笑了,對張叔夜道:“給特戰營下令,取宗澤新納小妾頭顱裝在錦盒之内,以本王的名義給宗澤送禮。
取程玉濤和黃子山嫡長子之頭顱裝在錦盒内,爲二人升官酒宴之賀禮。”
“本王來到金城近一年來,還是太過沉默了,城頭砍了一千多名文官勳貴腦袋和汴京城門外千刀萬剮四位奸相的事情……恐怕已經被很多人忘記了。
或者說他們以爲本王如今偏居一隅,無力動他們,現在好了,弄得他們身心痛苦可不要怨本王。”
張叔夜恭敬領命,但遲疑了一下,又問道:“王爺,爲何不将這三人直接殺了了事?”
趙谌看了張叔夜一眼,道:“有郭京在,殺了這三人,還會有别的人跳出來找我們事情,與其情報司費力再調查其他人,不如讓這三人始終處于我們的監視之下。
再說,殺了他們也是便宜了他們,有時候讓他們生不如死才是最大的懲罰。”
裴有文歎道:“那程玉濤和黃子山也就罷了,但那宗澤老夫與其見過一面,此人非凡俗之輩,既然已經與我們金城結下仇怨,不如早點除去的好。”
趙谌眼睛微微一眯,道:“正因爲這宗澤非凡俗之輩,本王才有意留其一命,爲朝廷效力,以免金軍再次南下,朝廷無人主持大局!”
裴有文暗叫慚愧,躬身由衷道:“王爺高風亮節、爲天下計,老夫佩服。”
劉廣平也想搭車給趙谌拍馬屁,趙谌卻已經搶先道:“大宋危機四伏,據情報司收集情報顯示,在我們來到蘭州這不到一年時間中,大宋各路州發生了一百多起大大小小的暴亂謀反。
朝廷腐敗糜爛,對地方控制越來越弱,而金軍随時再次南下,這等局面前,一群爛人還在找我們的事情,本王定要讓他們此生寝食難安,而後死無葬身之地!”
衆臣見趙谌主意已定,便不再多說,各自退下按照趙谌吩咐安排行事,隻有小詩留了下來,在旁邊磨墨鋪紙,伺候趙谌寫信。
就在情報司将汴京城十三家玻璃商鋪被查封的結果調查清楚,并且呈到趙谌手上時,宗澤的秘信也送到了趙谌的手上。
趙谌本來是想殺了程玉濤和黃子山以震懾宵小之輩的,但在看過宗澤的信之後,便改成了殺程玉濤和黃子山最在乎的至親,以及宗澤這半年以來最爲寵愛的小妾。
而這個小妾剛剛替宗澤生下了一位漂亮的兒子,在宗澤有意之下,大宋朝堂上下、乃至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大宋樞密院副使宗澤對這位小妾寵愛到了極緻,爲此甚至将正妻和兩個兒子趕回了老家。
“王爺,宗澤隻是懷疑他的那位小妾是郭京的人,沒有任何證據,便要借王爺的手除去那小妾,這也太心狠了一些。”小詩看了趙谌寫在信紙上的内容,作爲女人的她忍不住替那位小妾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