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動不動就左一句傻逼又一句不是人,這是你一個小姑娘能說出來的話嗎!
這樣的證詞讓他們又如何去如實記錄!
一場拷問,警察們甚至覺得和沐歡的立場都對調過來了,他們才是被靈魂拷問的那一方。
所以等到白父白母交完保釋金來領人時,警察們簡直是迫不及待趕走了沐歡。
男模沒死,身上也沒有什麽要命的傷,不過是氣的狠了又被磕破了頭才暈了過去。
當然這一切也罪不在沐歡,她是正常自衛。
警察們不是不講理的人,自然不會因爲這點去爲難沐歡。
跟送祖宗一樣送走了沐歡。
回頭警察們都打從心底松了口氣。
太好了,終于不用看着某個小姑娘一邊嗑瓜子一邊罵人一邊自戀了,世界都清靜了。
“歡歡,我剛才聽警察說,那人是之前就和你有過節才會找上你麻煩的,你平日裏性子柔和,又怎麽會惹上這種人?爲什麽發生了這種事也不告訴你爸和我?”回過頭,白母又擔心詢問起來。
白父在一旁也眼神擔憂。
沐歡本來是不樂意回答這種無聊問題的。
但一轉頭對上父母的眼神,抿着的唇又張開了,“我才不會有事。”
“你這孩子,今天是你運氣好沒出事,要是下次再遇上這樣的事一個不設防……到時候可讓我和你爸怎麽辦!”白母不認同搖頭。
可我很厲害。
特别厲害。
真的。
沐歡張張嘴,話到嘴邊,又突然撒嬌似的往白母懷裏蹭了蹭,不說話了。
白母以爲她在後怕。
當下半安慰半輕哄的拍了拍她的背,又摸了摸她的頭。
順毛順的沐歡沒一會兒就靠在她懷裏睡了過去,小臉上一片安然。
“這孩子……”白父無奈歎氣。
“算了,以後我們多看着點吧。不然,就這單純的性子,以後還不知道要吃多少虧呢。”白母也跟着無奈的笑。
是夜。
無月,外面世界一片黑暗。
被白父白母擔心是個傻白甜會很容易吃虧的傻女兒,這會兒卻無聲無息出現在了一條幽靜的巷子裏。
一身繁複黑裙,墨色長發被半挽成精緻的發鬓,右耳上一朵精緻豔麗的血紅淮蘼花妖娆盛開,花香旖旎,紅唇淺淺勾着。
“被人打斷享用美食,這次我可是真生氣了呢。”
“你……你是白沐歡?”男模面色慌張不安盯着眼前的人,腳下後退,雙臂剛被人接好的骨頭此時還在隐隐作痛。
明明臉還是那張臉,人還是那個人。
但莫名的,男模覺得此時的白沐歡比之前的樣子還要可怕,詭異讓人忌憚,害怕。
仿佛是嗅到了死亡臨近的味道。
“你實在是太煩人了。”沐歡歎息。
她難得期待的一頓美餐,結果吃到一半就要被迫打斷……
餓。
她現在覺得好餓。
要不還是幹脆吃了吧。
沐歡眼神打量,幽幽從男模身上掃過,男模想跑,腳下卻像是生了根挪不動,眼神驚恐,嘴巴張到最大最誇張的地步,很快全身哆嗦起來,“你……你……”
寂靜的巷子,無聲,幽暗,一隻龐然大物緩緩現形。
“不!”
“不要……不要……啊!”
驚恐的慘叫,全身瑟瑟發抖的渺小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