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啊,作死也要有一個度。”
蘇東籬開口了,對于袁本林這家夥,她真的是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麽說。
做人做到這個地步,也難怪袁愛國老爺子,在死後還要在信裏,留下請求,希望蘇東籬不要爲難他。
這顯然是知道,他這爛德行。
想到這位老人,操勞了一輩子,就算是被兒子氣死,也還不忘在死後,保住兒子。
她心底就是一陣的複雜。
“既然答應了舅舅,這一次我就不與你計較。”
說着,她轉身看向蘇東國,将已經收起的鑰匙拿出來,直接将小木頭盒子上的鎖打開。
她這一系列的動作很連貫,而袁本林在見到她拿出鑰匙的一瞬間。
雙眼放光的快步走上前去,死死盯着那即将打開的木頭盒子。
這樣的舉動,看到邊上的曾老是連連搖頭。
直到盒子打開,裏面就放着三件東西。
看清楚這三件東西的時候,袁本林的眉頭當下就是一皺。
原本一臉期待的神色,瞬間也變成了失望。
盒子裏,放着的三件東西,分别是一個用木頭雕刻的歪七扭八的小動物,看着好像是個兔子。
從袁愛國的信裏,她知道這看着有些抽象的兔子,是當初她娘小時候,纏着袁愛國給雕刻的。
自從成型那天就一直愛不釋手,直到後來長大下鄉,結婚生子,才留在了娘家。
第二件則是一個用紅色繩子編制的頭花,因爲年深日久,這紅色的頭花,已經有些褪色發黑。
最後一件,就是一個用橡皮筋紮着的一小疊,如同撲克牌大小的木牌子,看着約莫有七八片的樣子。
上面歪七扭八的有一些,用黑色墨汁花的塗鴉。
三件東西,都是當初她娘小時候玩過的東西,隻是最普通的東西,但對某些人來說,這絕對是無價之寶。
袁愛國顯然就是其中之一,這是他心裏的一份寄托。
見盒子裏并不是他想象的那中值錢玩意,袁本林直接就失去了興趣,看都沒有看蘇東籬等人一眼。
直接轉身,朝外面走去。
見狀,蘇東籬又轉頭望向脖子身伸得老長的袁本春。
“你要不要也檢查檢查?”
一個檢查的字眼,給袁本春搞得心底無比的尴尬。
“表妹你誤會了,我…”
都沒等他話說完,蘇東籬直接開口道;“現在外面可以走了嗎?”
“當然,當然,我送送你們。”
“不用。”
蘇東籬丢下一句話,将小盒子重新鎖上,跟着曾老和蘇東國就朝外面走去。
走出袁家,蘇東國重重的歎息一聲。
“這親戚是走不下去了。”
“那就不走了呗,反正這一大家子,我也就待見舅舅他老人家。”
“隻可惜…”
曾老也是重重的歎息一聲。
三人先是回到落腳的朱源酒店,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結了房費。
當天就駕車離開了J市。
他們三人坐着車剛離開酒店,曹輝明就火急火燎的來到朱源酒店。
原本他還想交好一下,順便增進一下感情,隻可惜,直接就撲了一個空。
站在酒店門口,曹輝明沉思了一下,随即搖頭略帶惋惜的離開。
……
回L市的路上,蘇東國手裏還抱着那個袁愛國留給蘇東籬的小盒子。
“小妹,這盒子有什麽說道嗎?”
“爲什麽,舅舅他…”
聞言,蘇東籬笑着将收在衣服兜裏的信件拿出來,遞到他面前。
“說起來,這盒子裏的東西,也不算是他袁家的,而是咱們娘親留下的遺物。”
“哦?”
蘇東國一怔,伸手接過信件看了一遍,瞬間就明白了。
“沒想到幾十年前的東西,舅舅都還留着。”
“這或許是他的一份寄托,也能看出來,舅舅是一個重情義的人。”
蘇東國連連點頭。
三人回到L市,已經是第三天的清晨。
曾老先是讓小張給兩人送回興華街回生堂。
“曾老,這幾天你也挺累,回去好好休息,改天有空過來,我親自下廚,給所幾道大補的藥膳,您嘗嘗。”
“這感情好,正好過幾天,我家那瘋丫頭也要回來了,到時候我跟着一起過來。”
他倒是沒有拒絕,笑呵呵的應承下來。
至于他口中的瘋丫頭,不是别人,正是在S市讀書的曾文涵。
“文涵要回來了?我也好久沒見她了,還挺想她的呢。”
“到時候你們一起過來。”
曾老再次點頭,随後跟着小張一起離開興華街。
“小蘇,你這幾天也跑得挺累,診所的事交給我就行,你上樓好好休息。”
診所裏,何老剛給一個病人診治完。
“不用,也不是很累。”
蘇東籬笑着将東西交給蘇東國,她則是走到自己的診位坐下,讓張小三請來其中一位等待着的病人過來。
“你們這一來一回還挺快,中途袁家那邊沒鬧出什麽幺蛾子吧?”
“沒什麽特别的事,祭拜完就走,左右也不想跟袁家那些人有交集。”
她并沒有過多的說,這次袁家的那些作妖舉動。
何老點了點頭,也沒有多問,兩人忙活了約莫一個多小時,就将所有病人送走。
中午吃過飯。
“小蘇,你還是去休息一下,我看你這眼睛都有些發紅了,這邊我一個人就行,下午也沒有多少人。”
“對,姐你先去休息,診所交給我們就行。”
張小三也開口。
這幾天世界,蘇東籬幾乎都沒有怎麽睡,一來一回就是好些天。
“那好吧,麻煩你們了。”
說着,蘇東籬起身上樓。
蘇東國早上回來放下東西就會自己房子去休息了。
回到房間,首先就看到的就是放在床頭櫃上的木盒子。
她走過去床邊坐下,伸手抱過盒子,用鑰匙打開,将裏面的三件東西拿出來。
看了看兔子和紅繩又放下,最後解開用橡皮筋紮着的的木牌。
“嗯?”
木牌解開的一瞬間,她就發現,這木牌的另外一面,有一些若隐若現的刻痕。
由于這東西一直被橡皮筋紮着,加上又是正面朝下,不取出來根本就不能發現。
她來了興趣,将八塊木牌都翻過來,無一例外每一片上都有刻痕。
這可不是小孩子亂搞出來的,更多的好像是原本就有的東西。
而且好像這些刻痕還能彼此之間連接。
仔細的查看一番,她将八片木牌攤開鋪在床上,移過去移過來,好像是在玩拼圖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