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雪玉,你!你個賤人,你胡說八道什麽?你肚子裏的孩子,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把孩子弄掉了,怎麽能冤枉到母親身上?我真的沒有想到,你這個賤人居然如此惡毒。
還敢颠倒黑白,污蔑自己相公,污蔑自己的婆家。就你這樣的女人怎麽配進我們王家的大門?
我立馬給你寫,一紙休書,從此以後,你再也不是我們王家的人,跟我們王家再無幹系。”
王清河氣急敗壞了,到了這個時候,還在盡力的爲自己辯解,隻要他不承認,外人又沒有親眼看到誰是誰非,那就說不清楚了。
他絕對不允許這個屎盆子扣在自己頭上,自己可是馬上要當官的人。
“王清河,你想得美,你還想休了我。我告訴你,你這邊兒一寫休書,我立刻就去衙門敲鼓,我就不相信了,大陳國的律法是擺設,你憑哪一點要寫休書給我?
是我不孝順父母,還是我沒有生兒育女,再怎麽樣家裏女兒還是我生的。要休我可以把我的嫁妝全都給我還來,一分錢也别想少。
花了我的都給我吐出來。”
陸雪玉冷笑,看着王清河這一副惡心的嘴臉,她突然爲自己感到悲哀。居然當初爲了這個男人自己付出了那麽多低聲下氣,第三下是讨好自己的婆婆,不就是爲了這個男人。
甚至爲了一個賢惠的名聲,自己爲這個男人娶了倆房小妾進來。
那可是拿着自己的嫁妝做的。
賢惠的名聲倒是落下了,可惜這個男人可一點兒沒有感恩,也沒有感激,反倒得寸進尺。
連她這個正妻都容不下。
安哥說的對,退一步并不是海闊天空,有可能就是萬丈深淵。
“陸氏,你胡說八道什麽,憑什麽把你的嫁妝給你,進入我們王家的門,那就是我們王家的東西。我告訴你,趕緊滾蛋就好啦。還有你這些奴仆,全都給我留下賣身契給我拿來。
這種不敬家裏主人,目無上下尊卑的奴才就應該立刻發賣了。”
王老太太立刻跳腳出來了,她怎麽能讓陸雪玉把他們家的銀子帶走?
“哈哈,這王老太太居然能說出這麽不要臉的話。”
“那是就是我們這村兒裏人也說不出這種兒媳婦兒的嫁妝,就是自己家的東西的話。”
“看來這王家就是看上人家的嫁妝。這哪裏是以妻爲妾,這簡直是謀奪家産的哈。”
衆人的話讓王清河一下子下不來台了,他根本沒想到母親會跳出來這樣說,這不是明擺着告訴别人,他們圖謀的就是陸氏的嫁妝嗎?
心裏是又氣又恨,真的沒有想到自己母親年輕的時候的确是一把好手,料理家,爲他操持家務,供他讀書,那都是很有本事的人,可是沒想到越老越是糊塗。
就算心裏有這個想法,那也不能當着這麽多人明面兒上跳出來說呀。
“姐姐,無論如何,你終歸是王家婦,有什麽話咱們進去再說,别在門外讓大家看笑話,丢了相公的臉,難道就不是丢您的臉嗎?再怎麽樣我們也是一榮共榮,一損俱損。都是王家的媳婦,何必非要鬧成這個樣子。”
武氏這個時候急忙站出來說話,當然也是爲了給王清和一個台階兒,要不然這陸氏真的在門口鬧成這副樣子。
到時候誰也讨不了好,連她這個新進門的媳婦也沒有一個好名聲。
“喲,剛才不是相公說了嗎?我不配進王家的大門,自然隻能在門口說說算了。我這樣的可憐人居然嫁到了夫家,連自己的嫁妝也拿不上。還被丈夫和婆婆逼着停妻再娶,這樣的事情冤不冤呐?
看來我隻能去找縣衙的大老爺做主了。”
陸雪玉淚眼婆娑,安哥兒說了,會哭的孩子有那什麽吃。
反正這個時候她哭就對了。
桂枝,茯苓一看,立馬扶着陸氏道,“姑奶奶走,我們扶您去縣衙門找大老爺做主。”
王清河一看,這要真鬧的衙門去,能有自己什麽好呀?
除了名聲敗壞了,恐怕那衙門的大老爺那裏自己可就留下壞印象了。
怒斥道,“陸氏,還不夠丢人的,趕緊進家裏去。不過是一些家裏的瑣碎事情,居然要去縣衙門找大老爺。你以爲大老爺也閑着沒事兒幹,專門是爲這家常裏短做主的?”
一把拉着陸氏就往院子裏走。
手上的力氣不小。
陸雪玉手腕子鑽心疼,可是依然被王清河拉進了院子裏。
王老太太和武氏他們領着丫鬟直接進了門。
“給我把大門關上,這些人一天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幹,就想看别人家熱鬧。”
金大牙還真的把大門關上了。
王清河進了後院兒,心裏才算安穩下來,畢竟哪怕自己在這裏打罵陸氏,那也是自家關上門的事情,外人看不到。
“陸氏,你居然這麽狠毒,你非要我身敗名裂才甘心?你難道就不爲拉娣考慮一下,她可是王家的子孫,我這個當爹的沒什麽好名聲,她一個姑娘家難道也要将來嫁不出去嗎?
你這個毒婦啊!”
王清河一個巴掌就扇過去,還用力踢了陸雪玉一腳,他想起來剛才金大牙在門口打自己的那一幕,心裏氣急,是要在陸氏身上讨回來公道。
卻沒想到就被旁邊的茯苓和桂枝一邊一個架住了。
“哎喲!老爺!你可不能打我們夫人啊,夫人,夫人,我可憐的夫人啊!”
嘴裏哭喊着,手上兩個人一點都沒有留情,來的時候陸先生吩咐了,對着王清河不用客氣。
兩個人照着王清河剛才的路數回敬過去一人一巴掌,外帶一個窩心腳。
王清河直接就被打的牙花子都松了,嘴角流血,樣子一下就狼狽起來。
指着茯苓和桂枝,“你們,你們居然敢以下犯上!”
王老太太和武氏已經撲過去護着王清河,總不能看着兩個丫鬟把王清河打了。
王老太太已經氣壞了,她的寶貝兒子這輩子沒舍得動一次手,現在被兩個丫鬟打了,這不是反了啊。
“給我狠狠地打,打死這兩個敢以下犯上的狗奴才,打死了算我的。”
指揮院子裏的丫鬟婆子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