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不是兒戲,革命也不是請客吃飯,上船容易下船難。即便是知道中計了,雷恩現在也沒得選擇,隻能一條道走到黑。
他們沒有選擇,可不代表别人也沒有選擇,消息靈通的貴族們,現在已經知道危險了。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針對他們的棋局,偏偏他們還跳了進去。現在起義軍缺乏武器彈藥,又沒有獲得民衆的支持,怎麽看都沒有成功的可能。
就連靠手中的力量,和維也納政府進行談判的實力都沒有。
捷克地區的貴族,大都來自德意志地區,和維也納貴族有千絲萬縷的聯系,不過這種聯系不足以令他們在叛亂中安然無恙。
布拉格貴族區一座豪華的住宅内,七名衣着華麗的男子聚在了一起,如果有人認識他們的話,立即就會發現這些人無一不是捷克地區的大人物。
可是現在這些大人物們,一個二個都神色慌張,沒有了往日的風采,傳出去估計要震撼整個布拉格。
什麽事情,能夠令這麽多大人物膽戰心驚?
“卡洛其伯爵,現在該怎麽辦?我們當中恐怕出了叛徒,我們的所作所爲都暴露在了維也納政府的眼皮子底下!”
“斯科特伯爵不用擔心,這次叛亂我們并沒有親自上場,最多隻是一些旁系成員參與,這就有了回旋的餘地。
現在隻要幫溫迪施格雷茨親王鎮壓了叛亂,就能夠洗清我們在這次叛亂中的嫌疑,維也納政府不可能因此就把我們給殺掉的!”卡洛其伯爵強自鎮定道
賣隊友他們沒有任何壓力,無非是舍棄幾個旁支子弟,問題是維也納政府會秋後算賬啊?
正常情況下,歐洲是不殺貴族的,不過要是在戰場上發生了意外,那麽就沒有誰能夠說什麽了。
恐怕現在隻有上帝才知道溫迪施格雷茨親王的打算,布了這麽大的一個局,怎麽也要網幾條大魚吧?
卡洛其伯爵的說法,顯然不能夠令衆人安心。别的罪名也就罷了,大家都是關系戶,有的是人幫他們說話。
這次可不同,雖然他們并沒有想要真的獨立,隻是爲了利用這個機會争取更大的權利,可這在維也納政府看來同樣也是叛亂。
自古以來,造反都是統治階級最厭惡的,就算是不立即追究責任,後面也少不了秋後算賬。
“卡洛其伯爵,我不是擔心人身安全,隻要我們沒有直接叛亂,維也納政府就不可能要我們的腦袋,但是爲此我們要付出什麽樣的代價呢?
在坐的諸位大家都是家大業大,布拉格地區的很多産業表面上是資本家的,實際上卻少不了大家的股份。
這些事情都見不得光,維也納政府直接給沒收了,我們也不能提出異議。甚至還不排除他們順藤摸瓜,将我們牽扯到叛亂之中。
不要告訴我,大家和叛軍沒有聯系,就算是做得再幹淨,這個時候也沒有用。
隻要溫迪施格雷茨親王認爲我們參加叛亂了,那麽後面大家都不要想好過,被牽扯到維也納叛亂的貴族,是什麽樣的下場大家都清楚。
這裏面可有不少家族,因爲後輩子侄或者是家臣參與叛亂,被牽連了進去,最後被剝奪了爵位和财産!”
說話的時候,斯科特伯爵聲音還有一絲顫抖,顯然他擔心發生在維也納的事情,在他的身上重演。
歐洲貴族是一家,但是貴族們的利益卻不是一緻的,他們想要捷克地區獲得更大的自主權,方便他們獲取好處。
可奧地利的貴族卻希望中央集權,讓他們通過中央政府的影響力,将觸角深入到全國各地,雙方的利益已經發生了沖突。
這才是斯科特最擔心的問題,主宰維也納政府的奧地利貴族,難道會輕易的放過打壓他們的機會麽?
正在這個時候,老管家的聲音響起:“卡斯其伯爵,外面有人自稱是溫迪施格雷茨親王的密使求見!”
衆人臉色大變,随及又反應了過來,本來就暴露了,被溫迪施格雷茨親王的人找上門來并不奇怪。
“請他進來,琳達帶大家到隔壁休息片刻!”卡斯其伯爵想了想說道
衆人沒有異議,侍女直接帶大家去了會客廳隔壁,這裏正好可以聽到會客廳内的談話,大家也想要搞清楚溫迪施格雷茨親王的目的。
見到了來人,卡斯奇詫異的問道:“康德萊,怎麽會是你?”
“怎麽不能是我,親愛的兄長不要忘了,我一直都在奧地利軍隊中服役,這次我恰好被調入了溫迪施格雷茨親王軍中,就主動攔下了這個差事!”康德萊笑道
歐洲貴族間的關系,有多亂估計沒有人能夠理清楚,康德萊和卡斯其就是堂兄弟,隻不過卡斯其這一支繼承了家族爵位,康德萊作爲旁支子弟就需要自己去奮鬥了。
既然是一家人,那麽事情就好說了,卡斯其已經感受到了溫迪施格雷茨親王釋放出來的善意。
“康德萊,這個時候能見到你,我就放心了!”卡斯其放松的說道
“不,我的兄長你放心的太早了,我帶來了溫迪施格雷茨親王,或者說是維也納政府的條件。
如果你同意的話,那麽這次的事情,就當什麽也沒有發生;反之,就不用我說了。
如果你不想讓家族就此沒落的話,最好仔細考慮一下!”康德萊嚴肅的說道
卡斯其微微一笑,做錯了事總是要付出代價的,如果維也納政府沒有提出條件的話,他反而要擔心了。
“你說吧,隻要可以保全家族,什麽條件我都可以接受!”
康德萊看了看地上殘留的痕迹,說道:“既然大家都在,就把他們一起請過來吧,反正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這些問題大家遲早都要面對,我帶來的條件是内閣定下的,沒有商量的餘地,要麽接受要麽拒絕!”
卡斯其伯爵神色略顯尴尬,不過很快就緩了過來,平靜的說:“好吧,被你看出來了,大家都出來吧!”
看着衆人走了出來,大家都是熟人了,相互之間打了一個招呼,康德萊說道:“維也納政府的條件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