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方山地界,位于各大國家交接無人地帶,自然也就成了黑暗的滋生地帶。
這裏正如朱正義所說魚龍混雜,有着複雜的關系網,幾乎橫跨整個世界暗線。
這一晚上羅峰都沒敢睡太死,直到天蒙蒙亮朱正義就拉着羅峰出了門,招了一輛出租車便出發,尋找那個能治好羅峰血脈問題的主人。
羅峰注意到這司機腰間别着一把手槍,正好嚴重了五方山地界的傳說,在這裏生活做生意的,恐怕都不是省油的燈。
來到目的地,面前是一動典型的鼓樓聳立。
此時大門前站着兩名兇神惡煞保镖,在看到羅峰和朱正義時,那兩名保镖就本能警惕了起來,手不自覺摸到了身後。
“幹什麽的?”一名刀疤保镖直接掏出的手槍對準走來朱正義。
“我是做生意的,找你們老闆,麻煩通報一下。”
“你不知道我們工會的規矩嗎,天不亮,任何生意都不做,滾!”
“現在有這個規矩了嗎?”朱正義挑眉。
就在這時,鼓樓走出來一名身穿燕尾服,看起來無比紳士的老者,這老者身形如槍,步伐穩重有力,修爲根本不是羅峰可以窺視的。
他攔下了門口兩名保镖,微笑打量起朱正義道,“不得無禮,這位可是大有來頭。”
老者向前一步,多看了一眼朱正義身後的羅峰,神情帶着一絲疑惑,不過很快就隐藏了起來,對朱正義抱歉道,“先生,我們老闆知道您今天會來,早早就起了床等候多時,裏邊請吧。”
“你家老闆知道我要來?”朱正義眉頭一皺。
老者風輕雲淡一笑,“先生可是九幽境的強者,五方山已經有多久沒有出現過了,您出現在這裏,難免不會被我們工會察覺啊。”
“看起來昨天那個酒吧也是這工會的人了?”朱正義昨天去酒吧,目的就是調查這工會老闆的蹤迹,哪知道是掉進了狼窩。
好在自己在這裏還算有些名氣,要是一般人恐怕昨天晚上就不會這麽平靜了。
二人跟着老者走進鼓樓,穿過橋頭,最終出現在一棟歐式别墅大門前。
老者主動讓出一道位置,微笑道,“先生,我家老闆已經在大廳等候多時,請吧。”
“謝了,”朱正義毫不猶豫拉着羅峰走進大廳。
剛進大廳,就看到大廳還坐着一夥人。
其中有一人羅峰立刻就認了出來,正如昨夜那個像洋娃娃,年紀大約十五六歲的小女孩兒。
而小女孩兒也正略微詫異看着羅峰,随後收回目光。
“朱大哥,這...”李峰感受到這群人不善的眼光,本能就警惕了起來。
朱正義仿佛沒有聽見似的,直接就在就近的沙發大搖大擺坐了起來。羅峰見狀隻有老老實實跟着坐了下來。
再一次打量起這群人,除了那小女孩兒不過鬼氣境,其他的男人們實力都非常高深,煞氣逼人。
其中一名赤裸上身的裝鎖男人,帶着敵意打量起朱正義,語氣輕佻道,“喂,你們是拿來的?”
畢竟能在這個時間點,獲得進入這裏機會的人,可都不是一般人。
更加何況朱正義這邋遢的形象怎麽看都是流浪漢,那少年帶着一絲稚氣,這組合難免讓人覺得有些好欺負。
朱正義淡淡一笑,“朋友,五方山的規矩你不懂嗎,問人來路前,最好是先禮貌性說介紹一下自己吧?”
壯碩男人哈哈大笑,忽然起身,無比蠻橫道,“你還挺狂的,我怕說出我們的來路吓死你不可。”
話落壯碩男人爆發出自己的殺機,頓時就向着朱正義吞噬而去。
可是朱正義卻無動于衷,面對張碩男人的殺機隻是打了一個哈切。
這一幕讓壯碩男人身旁那位白發蒼蒼,面如蠟黃老者眼睛都爲之一亮,不禁也擡起眼睛打量起朱正義。
“竟然對我殺氣沒反應?”壯碩男人微微一怔,吃癟的他頓時将目光掃向那稚氣的少年,殺機便順便撲了上去。
頓時羅峰便感覺到鋪天蓋地的寒意,手臂的汗毛都豎立了起來。
但是也僅僅于此。
朱正義暗暗贊賞道,“不愧是頂級血脈的後裔,這四肢發達的家夥實力好歹也是龍巅巅峰了,這小子短短時間就能夠承受龍巅氣武者的殺氣,不知道是血脈的原因還是老天師的修爲蘊含氣海呢?”
那張碩男人剛剛臉上還帶着看戲的表情,哪知道看到羅峰一臉平靜,頓時大感吃驚,“開什麽玩笑,這小鬼不過鬼氣境中期,還不如我家二小姐,爲什麽他能夠承受住我堂堂龍巅氣武者的殺氣?”
“小虎,不得無禮,”這時那灰發老人才出聲阻止,也好奇打量起那少年。
“兩位朋友,我家傭人對你們沒有惡意,隻是好奇你們來路,他第一次來五方山有失禮貌,還請不要見怪,”灰發老者語氣帶着不容反抗的意思。
朱正義卻不在意,擺了擺手,“沒事,反正我們也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按照平時朱正義的習慣,他一定不會說出這樣狂妄的話,但是這裏不同。
這裏是五方山地界,正如他告誡羅峰,在這裏不要婦人之仁,必要時必須表現出自己的強硬,不然别人就會以爲你好欺負。
這也算是朱正義親自在羅峰面前實操了一把,羅峰也聰明,心領神會,表現出自己高深莫測的樣子。
還别說這話誰出來,灰發老人就對二人刮目相看了,語氣多了一絲敬畏,“那就好,那就好。”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道女子富有磁性的聲音。
“今天讓華夏的朋友還等,實在有失遠迎,抱歉了。”
羅峰望去,隻看見一穿着性感紅色絲綢睡衣,肌膚如雪,長發如絲,年齡大約在三十有餘,充滿女人氣息的主人從樓上走了下來。
灰發老者見狀,趕緊起身笑道,“魏老闆這說的是什麽話,你我都是華夏人,這就見外了,我們也沒有等太久。”
“那就好,那就好,來人,把我珍藏的那瓶康帝拿出來,今天難得他鄉遇故知。”
酒杯滿酒,女人淡淡小飲一口,衆人也一一效仿。
酒也喝了,自然就奔着主題。
來這裏的都是有事相求。
灰發老者放下酒杯,“魏老闆,關于我們要的東西,想必你也已經知道了,規矩我都懂,隻要老闆說個價,我一定滿足。”
女人看向那沙發臉色白淨的出奇的少女,笑了笑,“曾老先生,你要的東西都是可遇不可求,我跟您透個底兒吧,這忙我恐怕幫不了。”
“這...”老者臉色微變,“魏老闆,您這裏還有得不到的東西嗎,莫非是您舍不得?”
女人笑道,“我是生意人,有生意當然要賺,我也相信以曾老先生的影響力,沒有付不起的代價,不過您要的東西我這裏尋邊各地真的沒有貨源。”
“不過...”就在灰發老人沮喪時,女人忽然看向朱正義身後的騷年,“那位小哥或許你們可以求求他,他内準可以解決你曾家的問題。”
“我?”羅峰一愣,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