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王上!”
“該死的中原人,斬盡殺絕麽?”
“王上,我的王上……”
“王上,草原狼神會保佑您,您安心去吧。”
這些東胡戰犯,親眼看着他們的王被五馬分屍,心中的痛苦可想而知,他們的眼中淚流不止,并且已經有戰犯吓得昏死了過去。
這樣的刑場,遠比戰場上拼命要更加需要勇氣。
現在隻是王上,不過預計很快就要輪到他們了!
他們的心中,又怎能不悲痛和害怕呢?
眼見這一幕的發生,這些東胡戰犯雙眼血紅,心中早已一片死灰。
“殺得好!殺得好!”
“該殺,他們該殺!”
“大魏無敵,大魏無敵!”
百姓們無不熱淚盈眶,隻不過他們的淚,與這些東胡戰犯不同。
他們的淚,是思念親人的眼淚。
他們的淚,是爲那些死去的親人而流。
他們左盼右盼,以爲隻能将這股仇恨永遠的埋葬在心裏,但是他們萬萬沒想到,竟然還有報仇的一天,這對他們來說,無異于是天大的恩賜。
特别是眼睜睜的看着敵人在自己面前受到極性而死去,這讓每個人的心中都絕不平靜,激蕩無比!
大仇得報的欣喜和暢快,讓上谷城七八萬的百姓忍不住呐喊了出來!
“殺!殺!殺!”
很難想象,一群百姓竟然能喊出如此聲情并茂的喊殺聲,他們的聲音中所蘊含的恨意,顯然已經超越了一切。
“殺殺殺!”
所有人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那正在遭受極刑的東胡王。
他們在期待,他們在等待着那一幕的發生,他們看着東胡王那一臉痛苦的模樣,就感覺無比解氣!
在萬民期待的情況下,東胡王就這麽被五馬分屍了。
百姓們的口中,吐出濁氣,氣勢也攀升到了巅峰。
“繼續!”
“這些罪人,一個都不能得到善終!”
“明正典刑!”
“殺!”
喊殺聲不斷,百姓們群情激奮,盯着那些東胡罪犯。
那些東胡罪犯,一個個的被送上了刑場,有的被處以絞刑,有的被斷頭鍘砍頭,還有的狀況各有不同。
一個個的來。
這場明正典刑的刑場,從正午持續到了傍晚時分,待一百多名東胡戰犯全部被斬殺後,所有的百姓才終于吐出了一口濁氣。
他們心中體會各有不同。
“大漢之後,又有大魏,有大魏在,我們不會再受到胡人欺負了。”
“這些胡人,再也不敢侵略我們邊境了。”
“往後,大家可以安心過日子,再也不用擔驚受怕了。”
“被審判的隻有東胡一族,還有其他四族,皆不能放過!他們都應該消滅。”
百姓們的激情,晝夜不消。
當日,上谷城的百姓,拿出了各自家中的糧食,給守城的十萬大軍舉行了一場盛大的慶功宴。
這個憋屈了許久的上谷城,仿佛在今日獲得了真正的生機!
邊境百姓,再也無懼胡人了!
……
與此同時。
就在慶功宴的當晚,大魏的丞相大人和當科第一,并沒有回去一起參加慶功宴。
他們留在了東胡地界。
徐文安陪着丞相大人,到處去勘察東胡的地形。
原本,隻要拿下東胡人,迫使東胡人将他們探索的地圖交出來,郭嘉便不用親自辛苦,但東胡人誓死不屈,倒也剛硬,連同東胡的地圖也一并毀掉。
故此,丞相大人隻能獨自前去查探地形。
直到深夜,丞相大人照例沒有停止。
一輛馬車,加上數十名大魏将士,就守在了山腳下。
而山巅之上,崎岖不平的山路,陡峭的懸崖,以及時不時傳出幾聲狼叫的聲音,都讓這般環境顯得更加艱難。
此時,正是大雪紛飛。
幾道人影,走在這崎岖的懸崖間。
其中有一道身影,身上披着大貂,口中卻咳嗽不已,但那雙炯炯有神的雙眼,卻還在觀察四周,在紙上畫着什麽。
這道略顯岣嵝的身影,正是郭嘉,大魏的丞相。
丞相大人入草原沒多久,便是生了病,如今大雪紛飛,氣候變化嚴重,更是讓郭嘉咳嗽又加重了一些。
徐文安跟在他的身後,聽見那接連不斷的咳嗽聲,又見那雙炯炯有神的雙眼,一直環顧四周,徐文安忍不住喊道:“丞相大人,歇歇吧,已經深夜了。”
“呵呵,歇不了啊,大軍馬上就要駐紮東胡了,我若是歇下了,大軍在哪裏駐紮都不清晰。”
郭嘉笑道:“幾萬人等我一人,豈不是給家國拖了後腿?”
“可,現在已經深夜了……”徐文安忍不住道。
“深夜亦無妨,有火把在身,深夜與雪狼料想也不敢侵身。”郭嘉笑道。
話罷,他炯炯有神的雙眼,繼續探查四周,仿佛不會疲倦似的。
這已經是丞相大人探查的第四處地方了,要是此處再不适合将士們駐紮,那就得再去别的地方探查。
關于地志,也隻有神通廣大的郭嘉才能看出端倪吧。
徐文安歎息一聲,不再說話。
丞相一邊探查,一邊不停的傳出咳嗽聲,徐文安更是心疼,剛想說點什麽,便聽到郭嘉搖頭。
郭嘉道:“此地不行,地勢高險,且與其他四族距離過遠,不能火速出兵,又四面環山,若四族不同意大魏駐紮于此,想要圍殺的話,我軍将會輕易被圍攻。”
“走吧,此地不通,該下山了。”
話罷,郭嘉轉身,打算下山了。
一行人又艱難的下了山,中途還遇上了好幾隻雪狼,是大魏将士的英勇,才打死那幾隻雪狼,保護了丞相大人。
好不容易走到山下,郭嘉擡起頭,看向天穹。
黑暗的天穹上,一輪明月高高的挂着,在明月的四周,又有許多的星辰閃耀。
郭嘉盯着天穹,看了許久,寂靜無聲。
徐文安和将士們都不敢打擾,隻是略帶崇敬的眼神看着他。
約莫小半刻鍾後,郭嘉收回眼神,而後看向南邊的方向,忽然沉聲道:“走吧,吉星在南,再去南邊找找。”
幾位将士爲難道:“深夜了,丞相您在馬車中休息一夜吧,明日再出發吧。”
徐文安同樣拱手:“丞相大人,保重身體。”
郭嘉沉吟片刻,笑道:“好,我在車上小憩片刻,你們先駕車,待到了東胡南邊,喚醒我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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