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他,不再是那個和氣的君主,而是一頭等待着吃人的猛虎。
在他的領地裏,要是誰敢逃,誰敢脫離他的控制,他就要吃誰了!
而且,他知道,此事必須有震懾力。
“來人,把他們殺了,以儆效尤,告訴鮮卑所有人,逃去中原的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死!”鮮卑王怒了。
幾個老漢與那些鮮卑女子,頓時跪在地上抽泣。
他們知道,他們對不起王上,所以王上要殺他們,他們也毫無怨言。
幾個将士聞言,有些踟蹰,似乎不忍心殺同族人。
但轲比能立刻大吼一聲:“殺!以儆效尤!”
他深知,不殺,逃的人更多。
所以,長痛不如短痛。
那些将士聞言,也知道王上發怒了,終于拔出刀,朝着那些老漢和妙齡女子殺去。
一具具的屍體倒下,他們沒有反抗。
鮮卑王看着這一幕,面色略有扭曲,又看向身後幾個老族長道:“不要給他們收屍,讓他們的屍體留在這裏,給其他想逃走的人看看。”
幾位老族長對視一眼。
“唉。”
“何必呢?”
“王上苦心了。”
他們知道,這是最好的震懾辦法。
轲比能看了那些族人一眼,似乎有些不忍,最終還是調轉馬頭離開。
而很快,這個消息就開始漸漸蔓延,在短短幾天的時間内,傳遍了整個鮮卑。
一時間,鮮卑的子民們,不敢再将女子送去中原了。
但這種情況,似乎隻遏制了兩三天左右,他們開始不在白天出門了,而是選擇深更半夜的時候,悄悄離開村子。
這樣一來,便沒人能發現。
而等到第二天,她們人都已經走遠了,又能拿她們怎麽樣呢?
所以,這股風氣,又漸漸開始了。
并且,晚上離開的女子,越來越多……
直到一日深夜,轲比能聽聞這種情況,于是便徹夜守在一個村口外,打算看看情況。
可卻讓轲比能沒想到的是,這個村竟然一次出來了十幾位女子。
她們似乎完全枉顧了王上的命令,偷偷摸摸的趁着夜色,走出了村子,似乎朝中原走去。
而躲在大雪中的轲比能,眼見這一幕,臉色陡然猙獰起來。
他手中的劍,已經蠢蠢欲動。
“王上,這……”一位老族長遲疑道。
轲比能臉色難看異常:“我以真心待她們,她們爲何還要逃?”
“難道是我真的不如曹操?”
此話一出,身後幾位老族長連忙搖頭。
“不,王上,您雄才偉略,沒什麽比不過曹操的。”
“是啊,王上。”
轲比能咬牙切齒:“既然如此,我的子民爲什麽還要背叛我,去投靠曹操?”
幾位老族長對視一眼,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了。
他們想安慰,卻發現似乎再怎麽安慰,都是在打王上的臉。
索性,他們就不安慰了,隻能沉默在一邊。
轲比能深吸了一口氣,臉色徹底陰沉下來:“再殺!再殺!”
“本王就不相信,他們就不怕死。”
“給我動手。”
轲比能一聲令下,那些将士再次動手。
十幾名逃出來的胡族女子,剛剛走出村口,便被那些将士屠殺殆盡。
她們原本想跑,但她們又怎麽能跑得過将士們,所以淪落的,隻有被屠殺的命運。
轲比能望着這一幕,眼眶愈發通紅。
“我也不想殺我的子民,可這一切都是曹賊逼的!”轲比能對曹操的怨氣,直沖雲霄。
他把子民的死,都歸于曹操的身上。
“若非曹賊派出張遼,前來洗劫我們,今年冬天我們怎麽會沒有過冬的糧食,子民又怎麽會爲了一點糧食,去投靠中原呢?”轲比能痛心疾首。
這是連環毒計。
也是在繼張遼洗劫過後,完美銜接的一計。
隻能說,中原的謀略,轲比能的确擋不住。
這一夜,轲比能再殺三十多名逃跑的女子。
可是,整個鮮卑部落,除了僅僅安分了兩三天外,又開始源源不斷的往外逃。
越禁,越逃!
成了現在鮮卑的現狀。
族中的女子,越來越少了……
日複一日,每天都走一些,即便是轲比能阻攔,卻也不能面面俱到。
當然,發生這種情況的,不僅僅隻是鮮卑族,其他四族同樣如此。
東胡,氐族,羌族,皆是如此。
他們越是禁止,逃跑的女子就越多。
數東胡最狠,他們已經殺了許多人了,但仍舊禁不住啊。
于是,五胡的王上,隻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子民離開,卻是束手無策……
當然,對比起五胡的慘淡,中原這邊可就好過多了。
上谷城關外,每天都有那麽一批女子聚集,然後等着開城門。
起初,上谷城内的百姓,還是比較抵觸胡族,可漸漸發現胡族女子十分能幹,洗衣做飯樣樣都來,兩方的矛盾頓時也減輕了不少。
甚至,已經有不少青年,等在城門内,準備一開門,就開始挑選妻子了。
“笃笃笃——”
伴随着城門的打開,外面七八百名胡族女子,被将士們帶着走了進來。
青年百姓們,頓時一擁而上。
“這個是我的。”
“我挑這個吧,這個好生養。”
“她屁股大,就選她了,給我多生幾個孩子。”
因爲有了徐文安的帶頭,當科甲上都不怕玷污祖上血脈,而迎娶了胡族女子,他們也就逐漸的心安理得了。
何況啊,胡族女子,的确辦事利索,能爲男人減輕不少負擔。
剛來的一批胡族女子,就被帶走得差不多了。
而那些送她們前來的老漢,也在領了糧食後,又立刻轉身離開上谷城關。
城牆上,徐文安,郭嘉,徐晃靜靜的望着這一幕,兩位大佬對視一眼,臉上露出笑容。
“照這樣的趨勢,很快五胡中的女子非要走光了不可。”
丞相點頭道:“現在已經來了多少女子了?”
徐文安開口道:“約莫一萬多,分别分散到了周邊各城。”
郭嘉颔首:“可有胡女鬧事?”
“有,有殺夫家的,有逃跑的,但占據的人數并不多,大多數胡女還是比較安分的。”徐文安笑着道。
不出事,那是不可能的。
娶胡女,必定會起幾樁事故,但這些事故不過是意外,都已經被徐文安壓下來,妥善安置賠錢了。
而其,這的确是極少的一部分。
再加上徐文安娶的那個胡女,竟讓周邊的胡族女子對上谷城有了一絲歸屬感,認爲她們在這裏也有高層。
如此一來,便好辦多了。
丞相大人心情很是不錯,點頭道:“這是你的政績啊。”
論起來,徐文安的确是一個大才。
曹操變法後,而得來的大才!
徐文安連忙拱手:“丞相謬贊。”
郭嘉擺了擺手,淡淡笑道:“現在五胡的王上都已知曉此事,雖然禁不住,但你覺得,他們會坐以待斃嗎?”
徐文安想都沒想,直接搖頭:“不會,會爆發更大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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