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很好!
“滅五胡之戰,需要幾年後才開啓,現在就有人給孤送軍費,好極了。”占了便宜的老曹,笑得跟個孩子似的。
“有人去平叛嗎?”曹操忽然想起了這件事情。
許褚連忙回答道:“曹仁大将軍昨夜就出城了。”
“那就好。”曹操呵呵一笑,眼中卻閃過一道冷芒。
沒坐天下之前,他才是最大的軍閥,這些士族合起夥來造反,還嫩了點。
他完全不放在眼裏。
……
果不其然。
全國各地,在得知那五十二人死後,還要被株連。
天下士族頓時慌了。
這是要把他們士族逼上絕路啊。
眼下,隻有一個辦法了,那就是造反!
“當今陛下昏庸無道,斬一半朝廷大臣,我等高舉義旗,正式宣布造反!”
“對,他曹阿瞞當初稱帝,是荀氏一族支持,才有源源不斷的士族投靠他,現在轉頭他就要卸磨殺驢?”
“他曹操不想當這個皇帝,那就由我們士族選人當!”
天下士族,有半數造反了。
他們的财力,糧食,以及權位實在是太強了。
可以說,天下的财富,有百分之八十都聚集在士族的手中。
所以他們一造反,便迅速招兵買馬,短短時間就在各地建立起了一隻隻的義軍。
再加上他們大力渲染之下,各地百姓同樣對陛下怨聲載道,認爲是陛下昏庸無道。
“什麽狗屁的皇帝,好不容易天下太平,又要殘害一半大臣。”
“他不是明君啊。”
“我們反了吧,跟着這樣的皇帝不會有好結果的。”
于是,各地的義軍越來越多,分部在全國各地。
曹彰,曹真,親自率領軍隊,前往各地剿匪。
而至于曹仁,則把眼神對準了徐州。
因爲,曹操曾經屠過這裏的百姓,所以義旗一起,百姓們紛紛認可。
可以說,徐州的造反最強烈,而且其領導人還是鍾繇之子鍾會,他占據了徐州城,抵抗曹仁的大軍。
然而,士族之力雖然強大,仍舊打不過曹氏家族。
曹彰,曹真幾人,在一個月内就以風馳電掣的速度,掃除了各地義軍。
而曹仁也在三月後,徹底攻陷了徐州城!
這樣的速度,令天下震驚,令天下士族簡直不敢置信!
當日,城破,鍾繇之子鍾會瘋狂奔逃,最終逃到徐州城的一個狗洞下,本想鑽出去,卻被曹仁給硬生生拽出來了。
鍾會看見曹仁,眼神中盡是恨意:“不可能!不可能!士族怎麽可能會敗!”
他原先想的是,趁此機會,士族崛起而奪天下。
可惜,才短短不到三個月,各地匪患就被平了,而他這個最大的反王,也被抓住了。
曹仁嗤笑一聲:“就憑你們,也想推翻陛下?”
“要說這天下,誰才是最大的士族,那是我曹氏宗親!”
“懂了嗎?”
“我曹氏宗親跟随陛下征戰十幾年,早就浴血奮戰,滅你們,我三個月都嫌多。”
話罷,一劍直接砍了鍾會的頭顱,直接帶回了洛陽,給曹操交差。
一場來自于士族集團的政變,就這樣給平定了。
其根本原因在于,他們士族強大,可曹氏滿門也不弱啊。
而且,曹操是開國皇帝,正是春秋鼎盛的時候,足以和士族剛一剛。
倘若換了是後代君王,這個新政絕對推行不下去,而且後代君王,也不一定有曹操這樣與天下士族作對的氣魄!
總而言之,士族被吓怕了。
造反的都被斬殺了,一個都沒留下,還剩下那些沒有造反的,現在對老曹是服服帖帖,沒有人再敢忤逆曹操一句。
當日,大殿之上,曹仁提着鍾會的人頭來到了太極殿,曹操再次提出造紙術,印刷術,朝堂之上一片支持之聲。
下朝後,各地書局仿佛忽然開竅一般,突然張貼告示,正式宣布開始研制造紙術和印刷術的工藝。
洛陽城内,所有的書局皆是如此。
沒有一家,再敢忤逆陛下的意思。
這次的曹操,才算是真正的做到了上通下達!
不過,士族被斬殺大半的隐患,也逐漸的顯現了出來,成爲了曹操的麻煩。
最爲顯着的就是,官員都被殺了一大半,沒人辦事了。
所以,曹操盼望着盡快造出造紙術,并且讓萬民讀書,從裏面選拔天地大才!
爲此,整個大魏朝都在爲造紙術,印刷術而努力。
頃一朝之力,全力發展造紙術,也使得造紙術在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就研制了出來。
而且,又在一個月的時間内,将造紙術運用到了巅峰!
用紙張印刷出來的字, 清晰幹淨,甚至比起手寫的還要工整得多。
……
第二日清晨,皇家書局打開了大門。
從裏面,源源不斷的有書籍被運送出來。
足足運送了一個時辰,直到将整個街道堵滿了,才停了下來。
這些被運送出來的書籍,不再是竹簡,而是最輕薄的紙張,裏面印刷的字體,同樣小巧玲珑,清晰工整!
待洛陽城的老百姓們出街之後,便看見了這麽大的一排場。
衆人不由紛紛疑惑,詢問了起來。
皇家書局的掌櫃,親自走了出來。
他走到了百姓們的面前,而後拿起一本書,笑呵呵的指着它道:“百姓們,知道這是什麽嗎?這是書!”
“這是用造紙術和印刷術做出來的第一批書!”
“這是陛下不惜朝堂空虛,背負千古罵名,才做出來的書!”
書?
這是書?
以往的書,都是一堆竹簡,使用起來非常麻煩,而且記載不了多少文字。
可現在,就這薄薄的一本,竟然是書?竟然是那源源不斷的知識?
百姓們嘩然了起來。
聚集在皇家書局四周的百姓也越來越多了。
一位七八歲的孩童從人堆裏面急切的鑽了出來,他看向掌櫃手中那輕盈無比的書,連忙急切道:“我要讀,我要讀。”
掌櫃呵呵一笑:“好,你先來,你先來。”
他蹲下身去,将手中的書,雙手捧給了這位孩童。
這位孩童,正是那日極力爲陛下辯解的孩童。
當他接到了這本輕盈無比的書後,小眼之中,頓時充滿了期待。
他站在掌櫃面前,認認真真的捧着書,小手将書翻了開來。
掌櫃看了一眼,而後笑着道:“你翻開的,是我華夏民族第一書《尚書》中的禹貢一篇,我來教你。”
“這第一句,禹敷土,随山刊木,奠高山大川!”
“這句話說的是,我們華夏祖先大禹,劃天下爲九州,分定九州,四海會同,所以九州是由大禹而來。”
七八歲的孩童,興奮的捧着書,高聲朗誦道:“禹敷土,随山刊木,奠高山大川,”
清晰的聲音,猶如銀鈴一般,傳遍了在場每一位老百姓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