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個守城的士兵,早就已經吓傻了,在瘋狂的求生欲之下,他們迅速向裏面逃跑,打算去通知頭頓部落的所有人。
“追,不要讓他們跑了!”屠睢咬牙切齒, 怒喝連連。
他本就是個暴脾氣,如今看到這樣的一幕,他又怎麽會放過兇手。
“是!”幾位副将騎馬迅速追了上去。
噗嗤!噗嗤!噗嗤!
連續四道聲音響起,那四個士兵的滾滾人頭,也骨碌碌的滾了下來。
屠睢顧不上其他,迅速翻身下馬,血紅的雙眼變得心疼無比,死死的盯着那個少女:“娃兒啊,你沒事吧?天殺的匈奴,天殺的,我要弄死他們,弄死他們……”
望着少女無神的雙眼,顯然已經被吓得丢了魂兒。
屠睢怒喝連連:“該死,該死該死該死!匈奴都該死,都該滅族,陛下說的對,該亡國滅種,竟敢這麽欺負我們大秦的子民,低賤的匈奴憑什麽,他憑什麽?”
“娃兒啊,是我們的無能,才會讓你們在這飽受委屈,對不起,對不起。”
堂堂的上将軍,大秦位高權重的屠睢,如今看見這個少女,卻是慌亂得話都說不全了。
他在發怒。
堂堂大秦,統一六國,可他們的子民卻被這樣欺負?
今日一睹,匈奴簡直是畜生啊,這個娃兒才十二三歲,身體都還沒長成啊。
這是要毀了她!
“娃兒啊,你勇猛啊,不愧是我們秦人,血氣方剛,竟敢咬掉了他一隻耳朵,哈哈哈,沒給大秦丢臉,好,好好!”
語無倫次的屠睢,此刻無處洩火,罵罵咧咧間,頓時又罵到了死對頭蒙恬的頭上。
“這該死的蒙恬,非要主攻匈奴王城,要是他和我一起絞殺這些匈奴部落,此刻絕不止拔了四十三個部落這麽少。”
“都怪他,現在我們大秦的百姓還在受苦受難呐。”
可憐的蒙恬,被屠睢當做洩火工具,罵了一頓後,屠睢這才氣順了。
他将少女親自帶到了自己的馬上,開口道:“娃兒,我是大秦的将軍,待會看我親自把匈奴殺光給你們看。”
話罷,屠睢眼中狠厲無比。
高舉手中陌刀,沉聲道:“殺無赦,屠城,一個不留,老少婦孺也不要放過!”
既然不放過他們大秦的娃兒,又何必放過他們匈奴的種?
殺!
今天要殺穿匈奴,殺得血鋪百裏,殺得匈奴見識到大秦神威!
衆将士們渾身一震,迅速領命。
屠睢駕馬,迅速朝前沖殺而去。
一時間,整個頭頓部落,血流成河!
因爲屠睢的大軍來得很突然,士兵們還在放牧,來不及拿起戰刀,就被慌亂中被斬殺了,而至于其他匈奴,更是擋不住大秦的神威了!
整個頭頓部落,約有一萬多人,是匈奴中比較大的部落,也最是骁勇。
可現在,一萬多人,除了逃出去的幾十個,屠睢一個都沒放過,全部殺了!
可見,屠睢心中到底有多憤怒!
“這是攻破的第四十四個部落了,繼續前進,繼續攻,不要停!”屠睢大吼道。
現如今,在滅殺頭頓部落的時候,有幾十條漏網之魚逃出去了,他們勢必會去給其他部落通風報信,等到這些匈奴部落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很難再這麽順利了。
所以,屠睢要趁機行軍,能多殺則多殺!
十萬大秦銳士,同樣沒有任何遲疑,跟随着屠睢,一起進攻下一個部落。
在大秦鐵騎之下,焉有完整的部落?
……
韓信所率領的十萬大軍,已經将戰線拉得很長,不過韓信并未害怕,繼續帶着士兵們在荒漠中行走,繞過所有匈奴,打算切斷他們的後路。
而蒙恬也加緊趕去匈奴王宮,隻不過一座座的高原,阻礙頗多,有些耗費時間罷了。
但一旦等到蒙恬攻破頭曼城,也就是匈奴王城的時候,整個匈奴必破無疑!
而蒙恬的大軍,以及韓信的大軍,新上任的冒頓單于,還尚且不知道。
就在剛才,退居大河另外一端的冒頓單于,收到了一封信。
一封由騎兵冒死帶回來的信!
匈奴大帳中,此刻匈奴的兵力雖然還有十幾萬,卻士氣低迷無比。
而冒頓單于則大馬金刀的坐在位置上,觀看着手中的書信。
看完後,冒頓單于深吸了一口氣,看向哈穆爾等頭領:“告訴你們一件事,頭頓部落,被攻陷了,一萬多人,盡皆死絕。”
此話一出。
哈穆爾等人頓時如遭雷擊。
“怎麽可能?頭頓部落作爲我們匈奴最勇猛的一個部落,就算對方是十萬大軍,也能擋住十天半月吧。”
“對啊,這是怎麽回事?”
“可惡!”
這些頭領心中都清楚,除了項羽和王翦的大軍之外,還有一隻大軍,正在猛攻他們匈奴的各大部落。
但現在,他們這隻王師部落都守不住了,又哪裏還有精氣神去幫助其他的部落。
故此,逝去的頭曼單于隻能顧己失彼,不出兵打退屠睢,而是集結所有兵力,來擋住項羽和王翦他們。
而這無疑是一個正确的決定。
因爲,如果分兵的話,很可能兩邊都打不過,到最後逃不過一個滅亡的下場。
“一萬多人的頭頓部落啊,竟然就這麽沒了。”
“那麽兇猛的頭頓部落都被滅了,難道大秦真的很強嗎?”
“大秦已經強到這種地步了?”
頭領們越是細細品味,就對大秦越是畏懼。
冒頓單于冷笑一聲:“不是大秦強,而是我父王的謀劃有誤。”
“傳我命令,即刻起,将各大部落所有的騎兵,全部召集到這裏來作戰,而至于老弱病殘,則全部轉移到頭曼城!”
此話一出,哈穆爾心中一震。
“單于,您這是要孤注一擲了嗎?”哈穆爾道。
“集整個匈奴帝國之力,傾力對付項玉,我就不信攻不破他!”冒頓單于冷笑連連。
“待我攻破項玉後,前線危機解除,我便立刻帶兵馳援頭曼城!”
“如此,匈奴帝國之危可解!”
矛盾單于緩緩說出了自己的計劃,同樣他也不缺實施的勇氣。
因爲在曆史上,他雖然弑父奪位,但在匈奴帝國的曆史上,他的确是一位偉大的君主,也是一個強大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