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了,這個站點我可以宣布徹底完蛋了~”
足足有六米高,黑色的防核爆沖擊的站點大門前,布萊特博士轉身對着身後跟随着研究員、警衛以及員工,面帶笑容的宣布了這令人絕望的現實。
恐慌在在人群蔓延,他們此時看着自己的主管,那張臉上帶着笑容,調侃一樣的語氣,讓他們此時依舊無法相信這一切。
内心還潛藏着一絲希望。
“主管大人,您一定有辦法引領我們逃離這裏是嗎?不然爲何您的臉上依舊帶着笑容。”
變得驚恐而躁動的人群中,一名普通的研究員聲音顫抖的傳來,他的話語這一刻讓人群寂靜。
他說出了此時他們所有人的内心所想,布萊特看着這名研究員,最後聳了聳肩無奈的說道。
“你這家夥問出來幹什麽?我身爲主管需要穩定你們的情緒,整個站點被SCP-079接控。
所有收容間爲了應對斷電,而設計的兩個小時斷電保護措施,如今時間也到了。
現在所有爲了維持收容間的手段,如今全部失效,我們在A區域自然什麽都感受不到。
但是你們能夠想象B、C以及重收容區的景象嗎?”
布萊特的話語緩緩傳來,讓所有的研究員和警衛神色帶着恐懼,随後所有人都意識到了這一切帶來的絕望。
他們根本無力去阻止這一切,就算此時将電力恢複,那麽面對的依舊是地獄一樣的繪圖。
如今通往外界的站點大門,此時被完全封死,就連布萊特博士的特殊權限等級都無法将其打開。
這裏被直接設定到了最高級,必須要O5議員所持有的黑卡,才能打開這最終的站點大門!
他們被困死在了這裏,和這個站點設計之初一般,當完全發生不可抗力的災難之後。
這裏将會被封禁,外面的緩沖區以及陸地上的戰争堡壘,将會做好萬全準備,将災難鎮壓。
當這種鎮壓都失敗的時候,那便是最終的手段,啓動外界和這處站點平行而且同深度的高當量核彈,将這裏徹底的移平。
将一切考慮了進去,但是真正經曆了這一切的時候,卻是多麽絕望而痛苦的經曆。
人群這一刻寂靜,絕望和恐懼的情緒在蔓延,布萊特臉上的笑容收斂,轉身看着面前無比堅固的鋼鐵大門。
此時外界聯系這裏的手段被切斷,這裏被徹底的隔絕,就算外面想要對這裏實施救援也根本無法做到。
但是并不是沒有希望,那個脾性古怪的老家夥,一定會将Omega7全員帶過來。
并且還會将Omega7離開基地的信息隐藏,不讓任何一名O5議員知曉。
他知道自己這位老夥計,一定明白他用私人線路說出這番話的意思,所以現階段便是靜靜等待着,等待他們的到來。
“哇哦~外面的雲朵跟棉花糖一樣!”
帶着修女服的可愛蘿莉趴在了飛機的窗口上,看着外面的雲海,那朵朵白雲無比柔軟,就如同一朵朵棉花糖一般。
小小蘿莉看着窗口外的世界,她此時無比的亢奮,眼睛中灰綠色的微光閃爍,身上的修女服閃爍着綠色的光輝。
在她的身旁該隐照顧着她,看着這位女孩,這名風度翩翩的紳士此時神色擔憂,牢牢的将小女孩看守着。
“雲朵,好近......”
前方普通的朝鮮族女孩看着身旁飛機掠過的雲海,此時她癡癡的看着這一切,眼眸顫動。
“克萊夫博士,您爲什麽要這麽做?您知道私自将Omega7機動特遣隊帶出,可是重罪!就算您恐怕也承擔不了這樣的罪責!”
飛機的頭等艙中,克萊夫輕輕的品茗着一杯甘醇的紅酒,在他身旁是隸屬于Omega機動特遣隊士兵隊長。
他是被亞伯任命的這群精銳機動特遣隊士兵的小隊長,是亞伯少有青睐之人。
此時他卸下了頭盔,露出了一張有着無比猙獰傷疤的面容,而此時他的神色無比驚恐和激動。
因爲他根本沒料到,克萊夫博士居然用某種方法直接将他們帶出了基地,并且直接出現在了這架飛機之上!
“怎麽說呢?有些緊急情況,我們需要先進行控制在進行彙報,這一次可是必須你們出動的重大事件。”
“所以不必擔心O5議會那些老家夥的怪罪,有時候事實比和他們将道理更有效。”
克萊夫輕輕的搖曳着紅酒杯,他的話語讓這名士兵隊長神色凝重,但是他卻說不出反駁的話語。
如果真的出現極其緊急的狀況,直接出動比進行彙報,通過審批以及災難評估之後允許出動,效率了不知道提高了多少倍。
但是那種災難已經是惡化到不能惡化的狀态了,如果這一次也是如此,那究竟是何種災難,讓克萊夫博士親自将他們帶離基地。
這是他無法想象的,但是克萊夫博士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那麽他也無法介入跳河,隻能履行自己的職責了。
朝着克萊夫博士低頭敬禮,随後這名士兵隊長轉身離開了頭等艙。
在克萊夫博士身旁,披着沒有系上紐扣花格子襯衫,穿着沙灘褲的亞伯懶散的靠着寬敞座椅上。
他此時閉着眼睛休憩着,身上繁複的花紋随着他呼吸起伏着,看上去無比放松,甚至于他的臉上都帶着微笑。
“還有47分鍾......”
将手中的酒杯放下,克萊夫看着窗外雲層下的大地,此時要到達Site17站點所在的位置說需要的時間。
飛機在雲海之中前行,大地上可以看到一座小城和山林相伴,但很快的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裝甲坦克連隊在完全封死的高速路上前行,武裝直升機中隊已經在遠方,隻剩下小小的影子。
這次在普通人眼裏,隻是一次普通不過的軍事化演練,前往約定好的地點,進行一次計出分數的雙方的拉練。
然後就會被派往世界各地,用人權和民主打擊恐怖分子爲遊滲透入各個國家,在那裏駐紮。
這一切都是所有美國人知道的事實,然而這一切和他們沒有關系。
參與無聊的政治戰争遊戲,還不如想想如何在交出沉重的稅收後,如何過上一點舒适的生活。
就這麽無比引人注目的部隊行軍,沒有給任何人留下強烈印象,就這麽前行着。
高速路上無比寂靜,隻有坦克發動機的轟鳴響徹,還有烈日的輝光将這裏照耀。
一輛寬敞的裝甲越野車中,薇雅有些惶恐不安的坐在一旁,她看着穿着優雅白色西裝的白夜先生。
他手中拿着一束鮮花,雖然他的臉上依舊有着夏日燦爛的笑容,然而這朵花卻是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
慢慢變黃變得枯槁,最終在她的眼裏開始凋零。
“哎呀,看來這一次我們命運并沒有站在我們這一方,凋零的花朵隻是對如今我們境況的寫照。”
“這該如何是好?怎麽辦好呢?”
白夜先生喃喃自語着,讓薇雅莫名的緊張和擔憂,她看着車窗外急掠過的麥田,此時距離Site17站點隻有不到一小時的路途了。
山林之中,穿着如同血肉鑄成铠甲的男子,注目着遠方行駛而來的車隊,他的身上萦繞着血氣。
身後背着的巨刃上一隻眼睛在咕噜噜的轉着,顯得無比獵奇和令人驚恐。
“尤裏巴安隊長,那就是基金會的MTF武裝機動部隊,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穿着血肉铠甲壯漢的身旁,一位身材窈窕的女性平靜的說着這一切,她有着一頭短發,臉角有着一粒晶瑩的藍黑色淚痕。
腰間帶着一把西洋刺劍,身上穿着晶瑩藍黑色的衣衫,看上去無比英姿飒爽。
“别無退路了,将一無所有和微笑的屍山放出來,戰争開始了。”
壯漢平靜的話語傳來,身旁的女性神色一震随後點頭退去,男子坐在地面上看着遠方的車隊,而後将背後的血肉巨劍拿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