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濕的牢獄,床鋪和被褥上有着各種各樣奇怪的污漬,頭頂唯一的光源是如此的黯淡。
馬桶廁所就在床頭附近,就算被蓋上桶蓋,依舊無法掩蓋那股刺鼻的氣味。
狹小的牢房之中除了他們還居住了六個人,歐美人種強烈的體味交織,在這個房間中蔓延。
私人領域在這裏完全的喪失,真的是一次極其不爽和難受的體驗。
“我認得你,你就是每隔兩三天去女生宿舍樓下表白的那個胖子,沒想到你也成爲了試煉者,你和那姑娘如何了?”
劉鐵柱坐于床鋪上看着對面床位上的鄭浩偉,他見過鄭浩偉,是被調查局評判最危險之人。
但這是公務上的認識,但他并沒有接觸過鄭浩偉,但是在另外一個身份或者說同爲一個學校的學生,鄭浩偉這樣的傻子,總會吸引他這樣的人的視線。
他也曾經和别調侃過這名傻子之後就不了了之,但是沒想到再一次碰面,這個曾經的傻子成爲了強大的試煉者,并且氣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隻要她每天開開心心我就滿足了,其餘的我從來沒想過。”
“我的天,你這不是備胎麽?你見到她跟别的男人好上了你不心痛麽?你想到她被其他男的上了不蛋疼麽?”
“女人都是要來硬的,她們就是賤,你這個樣子怎麽可能博得女人歡心,依我看你就要強硬點,打個巴掌給點甜頭......”
劉鐵柱聽着鄭浩偉的話語唏噓不已,他自來熟的說着自己泡妞的理論。
但是下一秒一個身影瞬間出現在他眼前,一隻手直接鉗住他的脖子将其按在了床鋪上。
巨大的力量讓他呼吸凝滞,劉鐵柱大驚這一刻他直接進行了反擊,但是他發現自己12點的力量,居然無法掙脫鄭浩偉的鉗制!
“你這家夥,突然發什麽瘋?”
劉鐵柱脖子上青筋暴起,他有些疑惑的看着鄭浩偉,但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冷漠至極的面容,那雙眼睛泛紅充斥着瘋狂。
“給我閉嘴。”
冰冷的聲音傳來,劉鐵柱看着眼前這個人的模樣,他頓時明白了自己的話語戳到了這個男人的G點了。
雖然他表示抱歉,但是被這樣攻擊,也是他不能忍的!他咬着牙齒腰身一彈,然後便是一記重踹。
腿部巨大的力量将鄭浩偉撼動,他後退了數步,劉鐵柱也從窒息中恢複神色凝重的看着眼前的鄭浩偉。
他那一腳過去,給他感覺就如同踹到了坦克裝甲闆上一樣,反饋回來強大的反震力。
要知道他一腳能直接将混凝土牆體直接踹碎!這個男人的力量、體力值遠高于他!
“我說的有什麽不對嗎?你丫的是試煉者,富二代這種玩意對你來說連提鞋都不配,得到個女人有什麽難的?”
劉鐵柱大聲咳嗽着,他感受到脖頸傳來的疼痛,他很是不了解鄭浩偉這種舔狗心态。
這對于他來說簡直就是可笑,這家夥強悍的不可思議,憑借他的力量财富、權力、女人什麽得不到?
但這麽一個男人卻對一女人跪舔,他實在無法理解鄭浩偉的心态。
“你想死嗎?”
冰冷的話語傳來,鄭浩偉看着他,他表情無比冰冷和可怕,再次踏步上來劉鐵柱就感到心髒在抽搐。
無法想象的恐懼襲擊神經,這種感覺讓他一震,這赫然是他面具的能力,這個家夥居然也有。
“哼,我接受了那麽多調查局殘酷的訓練,還會怕你這麽一個野路子不成!?”
劉鐵柱看着鄭浩偉,他也氣不打一處來,他接受了那麽多殘酷的訓練,被這麽一個野路子死亡威脅這也在觸及他的底線!
“看,兩隻又瘦又小黃皮猴子在吵架,我能否理解成,你們現在就想要争出,誰先讓我們問候你們鮮嫩的菊花麽?”
這個時候帶着嘲弄的聲音傳來,一名黑人大漢坐于上鋪嬉笑的看着鄭浩偉和劉鐵柱之間的争吵。
而這種喧鬧也将其他沉睡的人驚醒,他們紛紛醒來看着劉鐵柱和鄭浩偉之間的争執。
作爲同一天入獄的黃種人,他們在夜晚卻發生了争吵,他們這細皮嫩肉對于他們這些人來說,就跟娘們一樣刺激。
被關在這個地方的人,内心某種意義上已經扭曲,和秩序的社會完全的隔絕。
周圍人的起哄讓劉鐵柱和鄭浩偉停下了争執,他們互相看一眼,最後都陷入了沉默返回自己的床鋪。
“哦,不,怎麽停下來了?男人之間應該用拳頭說話,這樣是不行的!看,你們兩個應該這樣做!”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滿臉胡須的白人大漢嘲弄的笑着,從床鋪上翻身而下,徑直來到了鄭浩偉面前。
他的臉上帶着笑容,用手全力推着鄭浩偉的身軀,他一米九的身高超過了鄭浩偉二十多公分,龐大的體型讓鄭浩偉在他眼前就如同小孩一樣。
然而他的全力隻是讓鄭浩偉身軀顫了顫,而這名白人大漢神色一愣,但是下一秒一隻拳頭直接命中他的下巴。
隻見到他整個人被一拳被直接撂倒躺在了地上,巨大的體重砸在地面讓牢房都在顫動,他的神色帶着迷茫看着天花闆,對于周圍完全失去了反應能力。
“哦,狗屎,你這黃皮猴子幹了什麽!”
這一幕震驚了所有人,幾乎第一時間他們立刻翻身下床,雖然他們都是惡棍,但是卻都是獄友。
被兩名黃種人挑釁,簡直是不可思議!
“一群外國垃圾,看着我都惡心,雖然我和他有矛盾,但也不是你們能插手的。”
這個時候劉鐵柱的聲音緩緩傳來,他的話語被空間翻譯成了純正的美式英語。
這番翻譯中帶着極盡的嘲弄,幾乎一瞬間便挑起了面前五人的怒火。
“黃皮垃圾!今天我就要艹翻你這家夥鮮嫩的菊花,讓你明天下不了床!”
惡俗而粗魯的話語傳來,這一刻五人全部就近拿起了身旁能當武器的家夥撲了上來。
但是在這一刻鄭浩偉和劉鐵柱紛紛站了起來共同迎敵,但是他們每一個都控制了下手的力道,隻是将這些家夥打殘的程度。
戰鬥在開始了十餘秒便結束了,五名大漢被瞬間撂倒,而這樣的鬥毆也讓其他牢獄的人亢奮。
而在這個時候刺目的燈光亮起,監牢之中燈火通明,十幾名獄警姗姗來遲控制混亂。
這個時候他們也看到了劉鐵柱和鄭浩偉所在牢獄,領頭獄警看着這一幕皺起了眉頭,而跟随在他身旁的人神色更是不可思議。
“哦,不可思議,居然将這六個暴徒全部打倒,你們兩個難道會沖國工夫?”
一名獄警臉上帶着驚奇看着劉鐵柱和鄭浩偉,而後更是用撇腳的中文和他們聊天着。
“這兩個家夥很能打,殺了不少人被判處死刑,明天正午他們便會被槍決。”
“将這些人送入醫務室,這兩個家夥扔去禁閉室!”
領頭的獄警緩緩說着,而這番話語讓劉鐵柱和鄭浩偉神色一震,而後有些難以置信。
他們剛剛降臨在這個世界便在囚車上,然後被關進了這個監獄,從頭到尾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犯了何等罪過。
因爲空間警告的存在,他們不敢大動幹戈,但是沒想到在這裏居然被告知他們要被判處死刑!
這是何等難以置信!
“這他媽的,難道進來就要耗掉一次免死了?我們怎麽會來到這麽一個破地方!?”
劉鐵柱嘴裏罵罵咧咧的,一旁鄭浩偉皺着眉頭神色陷入沉默,而這個時候獄警進來給他們铐上手铐帶離了這裏。
片刻之後他們被扔進了禁閉室,黑暗的世界沒有任何的光芒,劉鐵柱感受着自己手腳都被鐐铐拷住。
但是這種普通手铐對于他們來說跟紙差不多,隻需要用力就能直接崩斷。
但想了想,劉鐵柱沒有這麽做,而是依靠自己的力量将自己強行挪動到了牆壁旁。
“鄭浩偉,咋辦?我們就這麽白白浪費一次免死麽?”
聲音在黑暗中響起,雖然禁閉室牆壁很厚,但是他們試煉者聽力都是很敏銳,這種程度并不能阻擋他們交談。
“不能這麽死在這裏,明天越獄,一次免死太珍貴了。”
鄭浩偉的話語傳來,劉鐵柱表示認同,不明不白死在這裏太可惜了,他們如今隻有一個選擇了。
那就是越獄,至于引來MTF機動特遣隊也無所謂,因爲前者死的毫無價值後者還是有機會跑掉的,孰輕孰重他們都有數!
瞬間達成共識,黑暗中劉鐵柱和鄭浩偉默默等待天明的到來。
時間一點點流逝,禁閉室的牢房在清晨被打開,劉鐵柱猛然驚醒,刺目的光芒讓他好一會才恢複了視力。
“垃圾們,在這裏恭喜你已經被槍決了,現在你們是死人了,被這個世界正式除名的家夥。”
電磁的聲音傳來,劉鐵柱微愣的看着面前全副武裝持着槍械的士兵,他對于這一切有些茫然。
“将他帶出來!”
一番話語之後,兩名獄警上前來将劉鐵柱帶出了牢房,這個時候他就看到了外面十幾名囚犯站在走廊之中。
回頭看去也看到了鄭浩偉被同樣帶出,兩人相視一眼,彼此神色都帶着困惑。
之後更是被獄警強制送到了隊伍之中,随着隊伍前進,片刻之後他們走出了監獄來到了外面的世界。
映入眼簾是晨練的家夥們,但是他們依舊被帶着繼續前行,最後赫然離開了這座監獄!
外面一輛巨大的運兵車停在了監獄門口,在他們到達這裏的時候他們被獄警解開了手铐。
所有人都驚愕的看着這一幕,而在這個時候一個人直接沖出了人群朝着一旁的荒地逃去。
但是下一秒槍聲響起,這個家夥被瞬間爆頭,整個腦袋就如同西瓜被炸爛一般炸開。
“狗日的,我們不是被槍決嗎?怎麽被送到這個地方來了?而且這些家夥殺人完全沒顧忌.....”
劉鐵柱來到了鄭浩偉旁邊有些疑惑的詢問着,他看着眼前騷動被制止,這種沒有任何理由直接殺人的威懾起了顯著的效果。
“我們其實已經死了,你看過一些電影麽?這裏面就有用死刑犯來做實驗什麽的,我們估計跟這種情況差不多吧。”
鄭浩偉的話語緩緩傳來,劉鐵柱陷入了沉默與他并立,如今這個時候内鬥不理智,一切矛盾渡過眼前危機再說!
清晨潮濕的冷風席卷監獄外的世界,手持槍械全副武裝的士兵看着他們。
對于射殺一名罪犯,他沒有任何的反應,仿佛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現在開始你們被征召爲D級人員,請務必聽從命令,否則将會被當場射殺。”
“你們都是死刑和重刑犯,你們沒有在現實存在的意義,所以讓你們能夠活着就應該感謝是我們的恩賜。”
“現在陸續上車,請不要有任何小動作,否則就和那個家夥一個下場。”
電磁的聲音傳來,鄭浩偉和劉鐵柱深吸一口氣,看着前行的隊伍,他們也迅速的跟上。
身旁一位位全副武裝的士兵将他們監視,劉鐵柱和鄭浩偉看着這一切,雖然他不知道他們會面對什麽。
但是能留下一次免死,那就值得,因爲無論前方他們将要面對什麽,都能有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