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醫院之中。
“爸,求求你,救救我!還有5天了,還有5天了~”
病房中,劉鐵柱驚恐的大聲嘶吼着,他渾身汗流浃背,眼瞳更是因爲驚恐而放大。
一旁的醫生護士都根本無法将其按住,他的力量如今非常驚人,甚至于直接就能掀飛一旁年輕的醫生。
“該死,怎麽辦,醫生!?你們這什麽破醫院,我兒子爲什麽成這樣了,你快想想辦法吧!”
在不遠處劉鐵柱的父親又驚又怒,在按照兒子要求,讓醫院進行植皮手術,将身上的紋身清除。
他在這裏守候了一天,結果自己兒子剛清醒過來,就出現了這樣重度焦慮的狀态。
他此時怒目而視身旁的主治醫師,但是這個時候這名中年醫生隻是皺着眉看着這一切,最後深吸一口氣神色凝重說道。
“隻能直接注射鎮靜劑吧,沒辦法了,去取氯丙嗪來,快!然後多叫兩個人來!”
一番命令讓身後的護士愣了愣,但是還是匆匆的離去,數分鍾後,護士推來了推車。
随行的還有另外兩名年輕的男醫生,中年醫生的囑咐下,兩名男醫生上前和另外一名男醫生合力将劉鐵柱制服。
而護士上前利索的找到了靜脈,爲其緩緩注入了鎮靜劑,随着鎮靜劑的推入,這種見效奇快,直接作用于神經元的藥物開始發揮效果。
隻是過了不到一分鍾,劉鐵柱的情緒慢慢穩定,一旁他的父親更是快步上前查看着自己兒子的狀态。
“鐵柱,告訴父親,你到底怎麽了,難道你是被什麽人綁架了嗎?他們五天後是不是還要來将你帶走?”
劉鐵柱的父親急促的詢問着,劉鐵柱躺在病床上大口大口深呼吸着,他的眼皮抽動。
“嗯,嗯,還有五天.....老爸,救救我,我不想被帶走。”
聽着父親的話語,他愣了愣最後點了點頭,更是傳來了顫抖的求救聲,而聽到了這番話的劉父神色一震,而後皺着眉起身掏出了手機。
“嗯?劉如龍,有什麽事嗎?我在開會呢?”
鈴聲響起數秒後,有人接通了電話而後便是一厚重的中年男音傳來,聽着這個聲音劉如龍神色一震,壓低了聲音語氣帶着擔憂的說道。
“賀處長,我兒子要被一夥神秘劫匪在五天後綁架,我想求你能夠保護我的兒子。”
劉如龍的話語讓電話那頭之人沉默,過了幾秒穩重的聲音傳來。
“你确定嗎,劉如龍?
“當然,我百分百肯定!”
“我明白了,等我開完會将你的報案備案,然後叫人去你那看看情況,你先等等吧。”
“嗯,明白了,賀處長請您盡快。”
劉如龍挂斷了電話,而後他來到了自己兒子面前,抓起了他的手緩緩說道。
“兒子,别怕,你的賀叔等會就來了,沒事的話我們就出院,我們去一趟警局,一定不會讓那夥劫匪得逞的!”
劉如龍的話語傳來,劉鐵柱神色驚恐,身體在微微顫抖,他想說些什麽但是話語最後卻憋了回去,最後緩緩點了點頭。
兩個小時後,劉鐵柱辦理好了出院手續,随後搭乘在外面停留的警車離開了醫院。
“醫生,那種東西真的是人類能夠留下的嗎?”
這時在醫院門口,一名護士看着被警察帶走離開的劉鐵柱背影,她的話語帶着微微的驚懼。
一旁的醫生看着這一幕,腦海裏卻始終萦繞着那印記重生的一幕幕,是那麽的令人驚悚,就算現在都根本無法忘卻。
這件事他瞞着了病患,瞞着了醫院,因爲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去彙報這一切。
手術的确很成功,然而那可怕的印記重新長了回來的說辭,他怎麽都說不出口,隻能咽進肚子裏。
“我不知道,也不想去想,我們走吧。”
醫生緩緩說道,随後轉身離開了前台,前往自己的科室工作。
燕京西區警局。
警局的辦公室中,劉鐵柱坐在了椅子上,他面前一位中年民警拿出了筆和紙想要就劉鐵柱的經曆進行筆錄。
“劉鐵柱,你能告訴我們前日12點過後的經曆嗎?有看到将你劫持劫匪的面容嗎?或者說車牌号,人數等信息,我們好針對此進行立案調查。”
中年民警看着劉鐵柱緩緩道,此時此刻劉鐵柱右臂上依舊包裹着紗布,手術後傷口還未愈合。
面對警察,劉鐵柱情緒緩和了許多,但是他不知道該如何去叙述自己的經曆,而那種情況就算是人民警察,恐怕也根本幫不了他。
但是他真的不想在回到那片可怕的世界!隻是想想劉鐵柱就無法忘記那恐怖的一幕。
呼吸變得沉重,他老手瘋狂吞咽着唾沫,身體開始出汗,甚至于能夠聽到加速的心跳。
眼前的視線也變得模糊,面對警察的詢問,他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而他這種模樣也讓面前民警皺起了眉頭,他放下了手中的筆,對于劉鐵柱這種情況他辦案多年,見過很多次。
那是長時間面對虐待、暴力,或者說受到了極其嚴重精神刺激産生的反應,在這個狀态下受害者本能的不願去回憶之前發生的一切。
這是完全無法僞裝的,而且劉鐵柱這樣年輕,也如此的強健,他實在不知道何種遭遇,才會讓他成爲這個模樣。
“冷靜一下,劉鐵柱,你現在身在警局,我們會保護你的,不要害怕,冷靜下來。”
中年民警一次又一次的安撫着他的情緒,過了許久劉鐵柱捂着自己的額頭慢慢冷靜了下來。
他最終決定想要告訴警方,自己在無限空間經曆的一切!
“我被傳送到一個異.....”
平靜呼吸,劉鐵柱腦海裏關于沙贊世界的一切湧現,而當他開口說話的一瞬間,他赫然感到自己肩膀上變得滾燙。
而他在這一刻一個字都說不出,舌頭就如同打結了一般,根本無法說出後面的話語。
“呃~呃~”
捂住了自己的喉嚨,劉鐵柱神色驚慌失措,而對面的民警瞳孔一凝,注目着他突如其來的變化。
“劉鐵柱,冷靜下來,看着這個杯子去想象一下它的構造,不要去想之前的經曆了。”
中年民警肅穆的話語傳來,他更是直接将自己水杯放在他眼前,劉鐵柱聽聞後,緊緊盯着面前的杯子。
将腦海裏沙贊世界的記憶慢慢散去之後,他才發現那種瞬間讓他失去語言能力的力量退卻了。
“我,我說不了.....隻要想起了便說不出口。”
嘴角的唾液留下,被剝奪的語言能力在慢慢恢複,但是舌頭受到影響導緻無比含糊。
劉鐵柱的話語讓中年民警皺起眉頭,一時間這個辦公室寂靜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