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微微昏昏沉沉,突然撞入一個懷抱,陡然心驚!
“放開我!”
她尖叫,聲音卻是啞的。
“是我。”林琛将她抱起來,腳步不停,“我帶你去醫院!”
鹿微微聽出他的聲音,繃緊的身體終于松懈,安靜蜷在他懷裏,那些似泣非泣的低吟咽入喉嚨,化爲嗚咽。
耳邊有風聲,因爲林琛健步如飛。
她能感覺到他抱着自己下樓,每下一級台階,身體會爲輕微的騰空,而後他會将她抱得更緊……
鹿微微忍不住想哭。身體的空虛、煎熬,危情度過的後怕、恐懼,還有許多亂七八糟的情緒,全都湧上來,眼淚止不住。
她的臉深深埋進他懷裏。
“林檢事。”有人從身後追上來,“逃掉一個,剩下三個全抓起來了,你需要親自審嗎?”
“不用,我現在不是檢察官,今天和你們一起出警,已經算是違規,審問的事就不插手了。”話音稍頓,林琛低聲道,“……今天謝謝了。”
“應該的。”警官回道,“等審出結果,我給你打電話。”
“嗯。”他淡淡應了一聲,抱着鹿微微離開。
樓棟外,有些路人察覺到這邊的情況,正指指點點的議論着。
林琛将鹿微微往懷裏抱了抱,避開衆人探究的視線,驅車離開。
……
鹿微微不記得自己是什麽時候陷入昏迷的。
記憶的最後,是她蜷縮在林琛的車裏苦苦煎熬,那股極緻的欲求逼人發瘋,啃噬她的意志,折磨她的自尊,真的太痛苦了!
也太羞恥了!
不願被他看見自己這幅樣子,可除了他,她别無依靠!
最難過的時候,眼前滿是幻象——幻象中,林琛親吻她、撫摩她,他們激烈的糾纏在一起,像兩個抽離軀殼的靈魂,脫離虛僞的面具,隻剩内在的真實,随時随地要在揮發與蒸騰中交融一體。
這肯定不是真的。
林琛正在開車,不可能出現在汽車後座,況且他那樣自負驕傲的一個人,怎麽可能在馬路邊和女人親熱?
她迷迷糊糊的想。
……這感覺真不可思議,連體溫都那麽真實。
車窗外有一樹金燦的銀杏,映照着陽光,明晃晃的刺眼。她微微眯起眼,視野模糊一片,再也分不清真實與虛幻。
身體裏那團火焰越燃越旺,林琛的吻也越發大力,好似要将她連皮帶骨吃掉。
“……嗯……疼……”她無意識的嘤咛一聲。
林琛伏下的背脊陡然繃緊,他僵住,恍如夢醒的看向鹿微微的臉。
是她。
又不是她。
他大口呼吸,整個人冷靜下來,再次檢查鹿微微的四肢身體。
沒有五顔六色的輸液管,沒有層層包裹的紗布繃帶,她還在,她沒事,她完好無損,
“沒事了……”他緊緊摟住鹿微微,“不疼了,不會再疼了。”
他這一生破案無數,狂妄自負慣了,卻破解不了自己的女友爲何慘死,也許隻有鹿青臨的案子真相大白,他才能知道,當年害死鹿微微的真兇!
……
當鹿微微再次醒來時,人已經在醫院。
一隻手吊着藥水瓶,另一隻手纏裹着紗布,渾身是汗,後背全濕了。她像大病了一場,虛脫無力的躺在病床上。
林琛正在和醫生談話。
醫生說:“市面上不可能有這種藥,即使有,藥效也不會這麽大,這更像私人實驗室裏配制的藥,更具體的,需要把樣本帶去專業機構化驗,醫院做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