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跟我去醫院!”鹿微微拽住程吉的手腕。
程吉煩躁的推開她:“我這正畫着呢,去什麽醫院……”
鹿微微道:“那也得去藥店買點藥,不然發炎了怎麽辦?”
“不去。”程吉很抵觸。
“你不出門,是不是害怕被人看見?!”鹿微微生氣的質問他,“程吉,到底是誰打了你?”
“你煩不煩?”程吉發惱,“我都說是摔的了!是摔的!還要我再說幾次?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他伸手推鹿微微,一直往門口推,“行了行了,别杵在這兒煩我!”
鹿微微被推得踉跄,咬唇瞪程吉。
程吉悻悻松開手。
大約是因爲心虛,他低聲咕哝:“我畫畫的時候最煩被人吵……咳,你趕緊走吧……”
鹿微微站在門口,盯着程吉問:“是不是學校那邊的人找你麻煩?”
“聽不懂你在說什麽。”程吉重新拿起畫筆,轉身背對她。
鹿微微仍舊盯着程吉。
她不甘心。
明明就是被打傷的,爲什麽不承認?爲什麽騙她?!
鹿微微意氣難平,忿忿的走出地下室。
腳步聲又急又重!
程吉聽着腳步聲逐漸遠去,扭頭望了一眼,搖了搖頭,繼續畫他的畫。
然而隻畫了七八分鍾,外頭再次傳來腳步聲。
程吉疑惑的扭頭看——
鹿微微氣勢洶洶的回來了!
她懷裏抱着一袋東西,鼓囊囊的,進門後就扔在沙發上,全是藥!
消炎的、止血的、化瘀的、還有消毒水和紗布!
程吉瞠目結舌。
“程吉,你聽着!”鹿微微惡狠狠盯着他,“我一定會幫你打赢官司!一定!”
程吉:“……”
不等他說什麽,鹿微微已經大步凜然的走了!
程吉半天反應不過來。
“什麽情況這是……”
他一頭霧水,撿起沙發上一瓶藥,看了看,又望向已經空無一人的門外,喃喃:“還真是兇。”
放下藥瓶,重新開始畫畫。
畫筆在調色盤上頓了頓,程吉似想起什麽,自言自語:“不會真的打赢吧……”
……
鹿微微帶着一肚子火氣回去了。
開門的聲音很大,吓得鹦鹉撲騰了兩下翅膀,兔子也抖了抖毛。
看書的林琛聞聲望過去,略微揚眉,“怎麽了?”
“程吉挨打了!”鹿微微氣鼓鼓的,“他還不承認!肯定是學校那邊的人在搞鬼,否則怎麽那麽巧,偏偏快開庭的時候被揍成豬頭!”
她一臉不忿,走到沙發邊坐下,抓起一個抱枕使勁掐:“氣死我了!”
林琛随意道:“這有什麽可氣的?”
“我氣的是程吉!眼睛被打腫了還說自己沒事!”鹿微微問林琛,“你要是挨打了,能不生氣?!”
林琛輕蔑一笑:“我不可能挨打。”
“我是說如果!”
“如果也不可能。”
鹿微微氣結,不再理他,繼續掐手裏的抱枕!
“行了,多大點兒事,至于嗎?”林琛将抱枕從她懷裏抽出來,“有這個力氣,不如去拖拖地,擦擦桌子,洗洗衣服……兔子窩的草也該換了。”
“不行。”鹿微微煩躁的抓頭發,“我實在沒心情做這些,我得去看看我的辯詞,還有訴訟請求的法律依據,陳述和舉證的重點歸納……不行不行,沒時間了!我現在就得去做準備!”
說着話,人已經往樓上去了,急匆匆的。
林琛看着她上樓,喃喃自語:“這麽暴躁……難道是我給她的壓力太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