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甯反抓住雲浮的手,問他:“什麽最後一次?雲浮,我聽不懂呢。”
纖細的脖子露出來,此時的羽甯看着十分脆弱,像一朵菟絲花,隻要他伸手一掐,就能掐斷。
這是羽甯最擅長做的事情,她在賭雲浮會心軟。
這次雲浮卻讓她失望了,雲浮松開她的手,語氣平靜:“你知道的,羽甯,我隻幫你最後一次了,這次結束,我也算還了你的情了。”
羽甯微愣,雲浮不再看她,身影逐漸消失。
羽甯看着面前的空氣,半晌後,勃然大怒。
她轉身,靠近床榻,一把把床榻邊上柔軟的紗幔給扯了下來,這般癫狂的模樣吓壞了周圍的幾個宮女。
她們低着頭,完全不敢發聲,不管是雲浮的事情,還是羽甯的事情,她們都插不了手。
羽甯發洩完之後,目光落在了瑟瑟發抖的宮女身上。
她聲音甜得發膩,如同正在遊行的毒蛇一般:“你們是不是覺得本公主很可憐?”
宮女們紛紛搖頭,身體抖如篩糠。
羽甯撥弄了下自己的指甲,拍了拍手掌,殿門被打開,外面進來幾名侍衛,都不需要等羽甯吩咐,那些侍衛便架起了幾名宮女,也不管對方掙紮,硬生生地把人往外拖。
宮女眼見沒有生還的希望了,破罐子破摔,聲音凄厲:“羽甯,你不得好死!”
才說完,嘴巴就被人給塞住了。
殿内重新歸于甯靜,羽甯雙腳踩在紗幔上,笑了兩聲:“不得好死?我早就死過了。”
......
雲泛泛隻在皇宮待了一天,第二天上午,她就跟宿池離開皇宮了。
離開的時候,雲泛泛還一臉做賊心虛的模樣。
雲泛泛這次買了很多的東西,打算帶回去,晌午的時候,她站在屋頂上,對身邊的宿池說:“我要回去了。”
宿池其實早就料到,就算雲泛泛不跟他告别,他也會把雲泛泛送回去。
這是對她最好的保護。
隻是聽到她這麽說,宿池還是窒息了一會兒。
雲泛泛解釋道:“要是哥哥回去沒見到我,肯定會擔心的。”
她不知道雲浮會不會回來,不過萬一呢,雲泛泛雖然嘴上總是抱怨,其實心裏還是很喜歡雲浮這個哥哥的。
宿池:“嗯。”
視線一轉,下面人潮往來,街邊的小攤上擺滿了面具燈籠之類的東西,兩個人從熙攘的人群中穿過,宿池目光微凝,剛要挪開,身邊的人也往那邊看了一下。
雲泛泛滿心歡喜:“哥哥?”
定睛一看,卻看到那女子挽着雲浮的手。
後面想說的話便消失掉了,宿池側目,也跟着呢喃了聲:“哥......哥?”
宿池從來不會對任務目标之外的人感興趣,也不會去看他們的資料。
就算是羽甯公主,他也沒有怎麽去關注。
在雲泛泛身上花費的,遠遠大于他所有的任務。
他是知道她有個哥哥的,卻從未上心,乃至在知道這個所謂的哥哥,跟羽甯身邊的妖精是同一個人的時候,他也難得的失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