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泛泛伸手摸了摸,數量跟洛浮之前尾巴上掉落的鱗片的數量一緻。
她現在已經很懷疑,它們到底是不是自然脫落的了。
根據她對洛浮的性格了解,人爲的可能性更大。
洛浮的手也落在她的手腕處,輕輕地摸着手鏈上的鱗片,微涼的指尖時不時地觸到她的手腕。
他語氣很高興:“有了它,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了。”
雲泛泛心裏有一股暖流緩緩流過。
小白菜也啧啧稱歎:“我以爲洛浮是個壞家夥來着,沒想到他居然能做出這麽大的犧牲。”
人魚鱗片自然脫落就非常痛苦了,正常情況下,人魚的鱗片一生隻會脫落一次。
自己親手拔掉,遠比自己脫落要痛苦得多。
雲泛泛問他:“那你能欺負我嗎?”
洛浮的笑容一下子就變得富有深意了起來。
“那得看是什麽程度的欺負了。”
他低頭碰了碰雲泛泛的唇瓣,語氣無辜地說:“這樣的就不算欺負。”
雲泛泛十分不怕死地說了句:“别人這麽做呢?”
洛浮的眼神頓時就變了:“試試看。”
這個人隻屬于他。
他是她的人魚,她也是他的小人類。
......
周四學校有個畫展活動。
活動并不是帶着學生們去畫展參觀,而是參加活動的學生自己畫一幅畫,帶着那畫去畫展進行比賽,獲獎的前十名的畫将會被挂在畫展上。
這種事情其實是很光榮的事情,一旦得了獎,意義也就不一樣了。
最主要的是,得了獎有獎金。
班上的學生第一反應就是把名額讓給她。
沒辦法,在大家看來,她是班上最需要幫助的那個人,所以也沒人想起她的畫畫功底到底怎麽樣,隻是想讓她去試一試。
班長填表格太快,等她填完送到老師辦公室的時候,雲泛泛才知道她的名字被寫了上去。
放在小說裏,這種行爲就完全是惡毒女配想坑女主的行爲了。
可是這些同學的心她都明白。
雲泛泛無奈,隻好去辦公室找班主任了。
誰知班主任卻說:“不太會畫畫沒關系啊,就當去畫展玩一玩,放松下心情。”
全然是一副就決定是她了的模樣。
祝白清偶爾也會畫畫,不過都是爲了讓自己變得更開心一點。
父親死後,祝白清受了很大的打擊。
隻有畫畫的時候,能讓她心情稍微好一點。
因爲那個時候她不會想到其他的事情,隻會全身心地投入到畫畫這件事當中。
後來每當煩躁的時候,她都會畫畫。
技術不見得多好,但也不是剛入門的小白。
好在雲泛泛以前也畫過畫,時間是久了點,稍微練練還是能找回手感的。
練習了兩個小時之後,雲泛泛總算是找到了感覺。
不過畫什麽倒是難到她了。
這次繪畫的主題聽說是人物像,雲泛泛不知道該找哪個人當自己的模特。
見她還在考慮這樣的事情,洛浮直接從玻璃瓶中鑽了出來。
“我就在這裏,你爲什麽還想着找别人?”
就算隻是畫畫,洛浮也不想她畫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