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荊連哄帶騙的,兩人滾成一團,身上的衣服都不知道滾哪裏去了。
沈荊任由雲泛泛壓住他,他雙手托住雲泛泛,唇邊帶着淡笑:“雲兒不要忘了,我們已經成婚了,雖然未洞房,可是我已經是你的夫了,已經拖了這麽久,你忍心讓我再忍下去嗎?”
“嗯?”
他眨眨眼睛,下巴微揚,從下颌到鎖骨那裏的線條帶着十足的誘惑。
沈荊還在繼續絮絮叨叨的。
他的指尖順着雲泛泛的臉,一路滑至鎖骨。
雲泛泛還是緊張了,想要抓住點什麽,可是卻忘了沈荊身上已經沒了衣服。
最後手指落了空。
她小聲地叫他:“父親......”
像小時候一樣,她再乖巧,也有過害怕的時候。
她不想讓他看出來,就做些小動作。
最常做的,便是靠近他,悄悄抓住他的衣服。
她以爲他沒有發現,實際上,在她靠近的時候,他便知道她要做什麽了,他一直在默默地等待着她的靠近,從一開始的排斥,到後來,開始期待她的靠近了。
她一直都是自己的全部。
沈荊面色柔和,翻身壓住了她。
指尖拂過她顫抖的睫毛,另一隻手探到她的背後,輕輕地拍打着,他柔聲說道:“别害怕,我在。”
沈荊輕閉眼睛,歎息,“我隻是想,離你更近一些。”
雲泛泛小指勾住他的手指,沈荊睜開眼睛,唇瓣貼在了她的唇角處。
兩人臉上都帶着幾分薄汗,沈荊比她還要吃力一些。
不知過了多久,沈荊身體下沉,雲泛泛立刻皺起了眉頭,牙齒咬住唇瓣。
唇瓣上才多了幾個牙印,沈荊就有所感應,俯身咬住她的唇。
雲泛泛動作被打斷,聲音壓不住。
像小獸嗚咽般的聲音,從唇瓣中過渡到沈荊的唇間。
沈荊先是一愣,随後眼尾上挑,更加用力地吻她。
這一夜,讓雲泛泛明白了一個道理。
再溫柔的人,褪下了那層皮,也是夠殘暴的。
就像沈荊,他平日裏的,都是假象。
雲泛泛不知道被沈荊來回折騰了多少次,沈荊爲了不讓她咬自己的唇,一直在吻她。
後來雲泛泛嘗到了血腥味,以爲她把自己的唇咬破了,結果仔細一看,才發現是沈荊的唇瓣被她咬破了。
沈荊好像一點兒都不覺得痛,那雙淡灰色的眼睛中蒙着霧氣,纖長濃密的睫被汗水滋潤後,顯得更加濃黑了。
清冷不在,剩下的,隻有掠奪。
第二天雲泛泛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跟癱瘓了一樣。
在床上躺了好久,才勉強坐起來。
她的身上很清爽,也已經穿好了衣服。
沈荊坐在她以前寫字的小桌前,墨發松松垮垮地挽起,他手上捏着紙,不知道在看什麽。
雲泛泛仔細瞅了瞅,發現是她之前寫的日記。
跟沈荊分别後,她每天都會寫上一張紙,寫的都是一些瑣事。
沈荊不知道怎麽找到了,這會兒在很認真地看。
雲泛泛忽然就覺得身上沒這麽酸了。
可能是因爲想着,沈荊這樣的人,看這些幼稚的事情,都能看得這麽起勁,覺得很有意思,所以就不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