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骜這個人,已經無藥可救了。
他早就已經被權利和名氣給蒙蔽了心,沈荊和顧雲渺就是他追求名利下的犧牲者。
沈荊已經明白該怎麽做了。
他握住雲泛泛的手,指腹在她的手心劃了幾下,唇瓣湊到她的耳邊,說:“不用擔心,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明明沈荊不用湊過來,她也可以聽得很清楚。
沈荊這麽一湊過來,他身上的清香味就更加馥郁了。
原本隻是淡淡的香味,這會兒已經有些暈暈乎乎的了。
再加上他呼出來的灼熱氣息,雲泛泛心裏頭天人交戰,沈荊的手卻已經摸到了她的腰帶那裏。
雲泛泛渾身都繃緊了。
沈荊寬大的衣袖落在她的身上,墨發也随着他的動作傾瀉下來,他淡灰色的眸子中帶着清淺笑意,連說話的聲音都是那麽動聽:“雲兒還記得小時候嗎?”
雲泛泛記憶力很好,再者,她小時候,也隻是身體小,靈魂一直都是個成年人,記憶力當然比小孩子要好。
一聽他說小時候,雲泛泛就開始想,他指的是什麽。
修長的手指纏住她腰帶多餘的部分,指尖繞了幾圈,沈荊說:“那個時候,雲兒還不會穿衣服,還是我給雲兒穿的呢。”
他這麽一說,雲泛泛當即如同醍醐灌頂,一下子就想起了這件事。
不過好像哪裏不對勁啊。
她不會穿衣服嗎?
她是會穿的,她記得,是沈荊不太會穿衣服,把她的衣服穿得亂七八糟的。
雲泛泛沉思的時候,沈荊指尖輕挑,将她腰帶上的那個結給調開了。
頓時,衣服就像是盛開的花瓣一樣,原本還很齊整,外裙一下子就散開來了。
雲泛泛抓住沈荊的手,一臉警惕。
沈荊做了壞事,卻沒有做壞事被抓之後的緊張,反而從容地反握住雲泛泛的手,将她的手帶到自己的腰際。
他的聲音溫潤中帶着一絲喑啞:“現在,輪到雲兒來給父親脫衣服好不好?”
父親這個詞一搬出來,雲泛泛立刻就很聽話地動手了。
不是她聽話,實在是過去的那些年中,她一直都是很乖巧的,沈荊說什麽,她就做什麽。
沈荊稍加引誘,她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将沈荊的衣服扒開了。
外袍丢在了一旁,雪白的裏衣散開來,露出了精緻的鎖骨,和半邊肩膀。
沈荊平日裏在雲泛泛面前僞裝得着實好,在魔族衆人面前,他是尊貴的王,冷漠得讓人不敢靠近,在仙門眼裏,他是不折不扣的大魔頭,人人都忌憚他三分。
唯有在雲泛泛面前,他是清雅的沈荊,是她的父親,也是她的愛人。
沈荊給予她的不多,卻是他身上唯一的溫柔和耐心。
他将自己分割成了兩半,将最好的那一面,展露給了她。
所以哪怕雲泛泛知道沈荊在騙她,可也相信沈荊不會傷害她。
此刻的沈荊,跟往日截然不同。
他薄唇輕抿,眼尾流露出些許愉悅:“雲兒怎麽不繼續了?”
雲泛泛:“......”
實在是罪惡感十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