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沒有碰到沈荊的唇瓣。
雲泛泛趕緊離開,臉上的那一絲慶幸卻被沈荊捕捉到了。
沈荊捏着她的衣服,指尖并攏,在上面摩挲了兩下。
淡灰色的瞳孔顔色加深。
這麽不喜歡跟他親近麽?
不是喜歡他的麽?
還是說,他得再主動一些?
沈荊開始陷入了深思,雲泛泛深吸了一口氣,問小白菜:“他,怎麽親我的?”
小白菜擁有一個很大的詞庫,估計是場面比較震撼,徹底吓到它了,它運用了十幾個成語來形容沈荊親她的時候的模樣,末了,它還一陣唏噓:“沈荊這人可真是個悶騷,偷偷摸摸的算什麽男子漢,有本事放開那個宿主讓我......”
聲音忽然消失了。
雲泛泛疑惑地發出了一個單音。
小白菜心虛極了,弱弱地說:“放開那個宿主讓我好好地罵一頓。”
雲泛泛沒有感覺到小白菜的心虛,隻是内心有些發謊。
前幾天之前,她還想着,好好地發展一下親情。
她跟沈荊之間的走向也是,很溫馨治愈的走向,父慈子孝,怎麽就忽然一下子,沈荊就,這麽......
所以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麽她不知道的事情?
雲泛泛在腦子裏面好好搜索了下,甚至連一些不起眼的小事她都想到了。
好像都沒有什麽問題。
唯一不知道的時間線,就是她喝醉之後,被沈荊帶回來的這段時間。
難道這段時間裏發生了什麽很詭異的事情?
雲泛泛一驚,忽然抓住沈荊的衣襟,認真地對沈荊說:“父親,我想問您一件事。”
這件事她醒來的時候就該問的。
換做是别人這麽做,沈荊早就把人拍飛了,換成是她,沈荊就覺得這是她對自己表達喜歡的一種方式。
沈荊忽略掉她抓住自己衣襟的手,見她臉色不太對勁,點頭:“問吧。”
雲泛泛醞釀了下,說:“我記得,我好像在爵長老家中喝酒,然後,喝醉了。”
她沒有明說,隻是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緊緊地盯着沈荊。
雲泛泛暗示得已經夠明顯的了,沈荊面上絲毫沒有猶豫的,直接回答:“父親正好路過,進去喝了兩杯酒。”
他确實“路過”,也确實喝了兩杯酒。
雲泛泛其實不在意這個,她吞了吞口水,又問:“那......雲兒醉酒後,沒有做什麽出格的事情吧?”
語氣裏帶着些緊張,連帶着抓住自己衣襟的手的力氣都大了些。
看來她已經發現了什麽。
沈荊直直地看着她,否認道:“沒有。”
雲泛泛緊繃的身體立馬就放松了下來,她就知道,她一向很乖的,不可能發生什麽發酒瘋這種可怕的事情。
剛要說些好話,就聽沈荊補了句:“如果抓着我不放說好喜歡我,并且親了我這種事情不算的話。”
下巴又磕到了沈荊的下巴上。
雲泛泛眼淚汪汪地看着沈荊,試圖從他的臉上找出一絲開玩笑的成分。
然而,沒有。
雲泛泛知道自己對沈荊有那麽一點非分之想,可是,她怎麽就,那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