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泛泛身體都軟了。
要不是後面有書架靠着,前面有阮聆撐着,估計就直接癱地上去了。
她現在是真的能體會到阮聆到底有多擔心自己了。
她聲音軟軟地說:“路上堵車了,我手機放在家裏了,我已經盡快趕來了,不過看來,好像沒什麽用。”
學生都已經走了。
阮聆借着照進來的月光,看了看她的臉。
激吻後,她的臉多了一層淡淡的紅暈,在月光下看着格外地明豔動人。
阮聆的喉嚨上下動了兩下,說:“有用的。”
哪怕她隻來了一秒,他也歡喜。
阮聆帶着她出了圖書室,兩個人就在學校小樹林裏找了個地方,把湯給喝完了。
不過這個時候大門已經鎖了,阮聆便帶着她翻牆。
他先上去,然後拉她,等她坐上牆頭的時候,阮聆跳到外面。
仰着頭看她,她坐在牆頭上,容顔較好,像個吸人精魄的女妖精一樣。
阮聆覺得自己愛慘了這個人。
想要把自己的所有雙手奉上,隻希望她隻喜歡自己一個人。
他朝着雲泛泛伸出手,對她說:“跳下來,我接住你。”
雲泛泛毫不猶豫地跳了下來,被阮聆接了個滿懷。
......
填志願表之前,雲泛泛測估了一下阮聆的成績,按照阮聆的成績,考進重點大學是完全沒問題的,她跟阮聆商量了下,最後将目光鎖定在某所學校上。
等高考成績下來後,雲泛泛算是徹底放心了。
這樣阮聆進那所大學就穩了。
然而整個暑假,都沒有收到那所大學的錄取通知書。
阮聆沒考上?
沒道理啊。
想問阮聆,然而看到阮聆一臉失落的模樣,又不忍心再問了。
沒準阮聆已經夠難受的了,再去問他,也許他更難過了。
最後阮聆還是在本市的大學讀書,本市的大學也很好,不過肯定不如她之前看上的那所重點大學要好。
唯一的好處是,離家近。
想什麽時候回來,随時都可以。
開學前朝,班級群裏面準備來一次最後的狂歡,歡送自己高中三年的生活。
每個人都通知到位了,除了阮聆。
阮聆沒有加群,也沒有人知道他的聯系方式,最後還是班上的學習委員問老師要來的号碼。
阮聆的手機号隻有雲泛泛一個人知道,接電話的時候,聽到對方說是同學,阮聆不喜,問她:“你哪來的号碼?”
學習委員對阮聆其實是存在着一些小心思的。
她也知道,班上不僅僅是她,還有一些女生也喜歡阮聆。
這次之後,她就要去外省讀書了,可能再也見不到阮聆了,這次同學聚會,她想要見他最後一面。
然而聽到阮聆用這樣冷漠的語氣問自己的時候,還是有些退縮的。
告訴阮聆實情經過後,阮聆絲毫不感興趣,說:“應該不會去的。”
他隻是說應該。
但是學習委員差不多知道答案了。
這個應該,就是不去的意思了。
沒想到最後還是這樣的結果,學習委員失落地挂掉了電話,心裏有些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