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臉你不叫我就不罷休的模樣。
雲泛泛嘴唇無力地動了動,然後張開唇,無奈道:“主......”
後面一個字埋沒在了對方的唇齒之間。
她嗚咽一聲,他的舌尖已經闖進了她的嘴裏,帶着她的一起,連帶着一種苦澀的味道一起闖進來。
雲泛泛睜着眼睛,看到近在咫尺的他。
他垂着睫,不知道是不是熱氣熏的,在這冷空氣中,兩種不同的溫度,導緻他的長睫上跟凝結了一層霧氣一樣,帶着些許濕潤,看着更濃黑了。
遲述表情十分認真,直到她的嘴裏也全是他剛才幹嚼的藥草的味道。
分開時,他的臉還是紅的。
像天邊的飛霞,瑩玉的臉十分出衆。
他睜着眼睛,裏面氤氲着霧氣,像雨後的湖面,眨一下,霧氣就消失了,不過消失不掉的是眼中的溫情。
雲泛泛覺得頭皮發麻,腦袋上迅速竄出兩個兔耳朵。
粉色的,自從她化形後,遲述就沒見到過。
他伸手,在她耳朵上揉捏了兩下,親昵而自然。
紅潤的唇瓣微微張開,說:“現在知道是個什麽味道了嗎?”
她凝視着他的唇,剛才他那張異常滾燙的唇,吻上自己的,她都覺得唇瓣要融化了一樣。
想着這個,所以沒太聽清遲述說的話。
等反應過來之後,她才知道遲述是在回答她之前的問題。
感情讓她叫主人就是個幌子,他就是想讓自己也嘗嘗這種苦味道。
舔舔唇瓣,她嘴裏是散不開的苦澀。
也不知道遲述是怎麽吞下去的。
遲述手從她耳朵上挪開,垂下。
寬大的衣袖重新遮住了他的手腕。
他問她:“甜嗎?”
雲泛泛誠實地回答:“苦。”
遲述睜着眼睛說瞎話:“你在撒謊,是甜的。”
如果跟他繼續争論下去,估計自己也讨不到什麽好處。
倒不如選擇妥協,選擇片刻的甯靜。
她也跟着撒謊:“嗯,甜的。”
遲述勉強接受了她的說法,點點頭表示滿意。
之後拖着她一起睡覺,把她扣在他的懷裏,動彈不得。
她本身體溫就高,遲述這會兒就跟個火爐似的,兩人抱在一起沒多久,她就開始覺得熱起來了。
偏偏遲述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看着這麽清瘦,就是能把她扣得一動也動不了。
不過她的腿還能動一動。
才想到這裏,遲述的腿也伸過來,把她的腿夾在他的腿裏面,這下子是徹底不能動了。
遲述的聲音從自己的腦袋上傳來,有些沙啞,聲音低得像夜的呢喃。
“還是跟以前那樣好。”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
雲泛泛以爲他是在懷念以前在青駝峰的時光。
跟他在一起幾個月,他對往事隻字不提,雲泛泛想安慰他都沒辦法。
難道今天生病了變脆弱了,就想說了?
遲述繼續說:“像以前那樣,随時随刻我都可以把你抱在懷裏,哪怕是出門,我也能把你藏在我的身上,别人見不到你,隻有我可以。”
說到這裏,他不知道想到什麽,語氣都變得輕快了起來。